“你需要的，这样，他才能更快离开你，不是么？”
程诺开始重新打量眼前正襟危坐的女人，五年的时间，改变了她太多，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莽莽撞撞冲进办公室里大喊大叫要抓小三的高中生了。
精致的眉眼间沉淀着岁月带给她的睿智，风情，优雅和······疲惫。
她突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悠悠的说：“罗尽比我想象中更爱你，他甘愿冒着被分去一半资产，甚至颠覆整个家族命运的风险来得到你，不过你们真的不可能，和他在一起你会害了他，我是他的合法妻子，也是季氏的继承人，罗氏能有今天的地位，和季氏密不可分，一旦我们离婚了，我必须分走一半的资产，并撤走季氏的资金支持，罗氏必然遭受周转危机，到时候，罗尽得罪的那些人会怎样变着法儿来整他，我想经历过商战的你应该清楚。”
“坦白说，我和罗尽在一起并不开心，他不爱我，枕边人心心念念的是另一个女人，我的日子可想而知，可是我们不可能分开，因为季氏，因为罗氏，手底下几十万员工等着吃饭，还有我们的欣儿，她才三岁，我不能让她没有爸爸，罗尽不是一个好丈夫，但他是一个合格的老板，一个慈爱的父亲，我想，这就够了吧。”
“程诺，你很善良，我也不想伤害你，罗尽没有对你坦白我们的婚姻，但这确实存在，对外我们只是合作关系，我们的婚姻登记是偷偷进行的，没有婚礼，没有宴请宾客，没有婚纱，除了那一纸结婚证明外，我和一个地下情人没有区别，若非我父亲临终前立下的一系列遗嘱，还有罗氏刚刚起步时遭遇的危机，罗尽根本不会娶我，我很累，偌大一个季氏，季轩虎视眈眈，叔叔伯伯们都等着看我的表现，一旦我松懈下来，马上就会被瓜分得尸骨无存，程诺，你这么优秀，身边不乏追求者，但我只有罗尽，只能有罗尽，所以，拜托你，退出好么？”
季悦近乎哀求的看着她，眼角泛起了泪花。
程诺喉咙发干，声音不真实得好像天外来音：“嗯。”
“谢谢。”季悦握住她的手：“谢谢你。”
牵着葱油饼走出咖啡屋，程诺神思还游离在九霄云外。
葱油饼一步三回头的看着咖啡屋，咬着大拇指的指甲，嘴角的笑很是诡异。
把葱油饼送回小影家，程诺独自去了书屋。
书屋刚开张不久，古香古色的装修风格吸引了不少人，程诺一个人忙不过来，雇了两个机灵的女孩在店里帮忙，这几天她不在，店里的大小事务都交给这两个女孩子处理。
刚一进门，高高瘦瘦的郑薇便凑上来：“程姐，这几天你去哪了呀？”
程诺把手里的奶茶递给她：“有点事要忙，去外地了，晓晨呢？”
“程姐，我在这呢！”收银台后面露出一张带着婴儿肥的可爱笑脸来：“哇，有奶茶喝！程姐最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