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废话，你死不了，阿龙，捆起来！别理他！”罗尽态度坚决，无视他的恳求。r
阿龙有些于心不忍，叹了口气：“这是你自找的，我们也帮不了你！”又用废弃电线把他重新绑了起来。r
“放开我，放开我，你们这帮没人性的东西，放开我，小黎，小黎救我，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小黎，小黎······”阿志挣扎着，罗尽捡起破布立刻堵住他的嘴，让他求救的话一下子断成呜咽。r
阿志被绑着，在地上难受得滚来滚去，不一会儿脸色又憋得青紫，罗尽无奈，松开他的嘴，他又开始哭喊，一声比一声凄厉，还伴着口吐白沫，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罗尽眉头狠狠的皱着：“小诺，你先进去内室，没叫你不准出来！”r
眼前的一幕让程诺受惊不小，还没反应过来就被罗尽连拉带扯的关进了内室，门轰然关上，程诺目瞪口呆。r
内室里，蜡烛燃得只剩下最后一截尾巴，程诺取了一根重新燃上，屋角落满灰尘的床上，小黎脸色苍白，闭着眼睛紧紧的咬着下唇，有泪止不住的从眼角滑落，但她就是忍着不哼一声。r
程诺走过去坐在床沿上，静静的看着她，时不时帮她擦去额头上的汗水。r
外面的哭喊声整整折腾了一夜，停下来的时候天边已经微泛鱼肚白，有清爽的晨风从缺了角的窗户里灌进来，让人清醒了不少。r
阿龙跑出去叫出租车，罗尽走进内室，小黎睁开眼看他，不说话，目光却早已告诉罗尽她想知道的。r
罗尽叹气：“他没事，我们现在离开这，回华远公寓去。”r
程诺站在一旁，一夜没睡让她眼里泛着血丝，罗尽对她感激一笑：“辛苦你了，小诺。”r
程诺笑笑没说话，看他抱起小黎，跟在后面走出了这个垃圾公寓。r
两辆出租车，司机面无表情的开着车，仿佛早已对这奇怪的一行人见怪不怪，华远公寓并不远，二十多分钟后就到了。r
下了车，阿龙和老三一左一右的架着阿志，罗尽抱着小黎快步走上公寓，这所公寓环境还算不错，楼下的小花园里有早起的人在晨练，一行人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r
公寓三楼，很典型的群居公寓，房子显然是有些年代的了，墙上的墙皮都已经开始剥落，四室两厅，罗尽抱着小黎进了她的房间，又嘱咐程诺帮她清洗一下身体，关上门就匆匆出去了。r
公寓里生活用品齐全，程诺小心翼翼的帮小黎洗脸，换衣服，用温水擦洗了身体，又喂她喝了点温开水，小黎痛得眼泪直掉，却倔强的不吭一声，程诺看在眼里，心莫名其妙的痛惜。r
一个小时后，天已经大亮，罗尽带回来了早餐，程诺喂小黎吃下，看着她疲惫的睡下，这才松了口气。 r
洗了手，走到客厅，阿志被送走了，老三和峰子，阿龙各自去休息了，罗尽坐在客厅的布艺沙发上，刚洗完澡的他换上了一身白色运动服，头发湿漉漉的贴在额头，脸色苍白疲惫，整个人看上去说不出的颓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