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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Asecretwoman——vermouth

“这个世界真的有上帝吗?如果真的有上帝……那么就没有努力奋斗的人会不幸了。对……至少天使就没有朝我笑过,一次也没有……”

纽约灰色的天空下,那个穿着灰衣的女子,立在雨中,和整个欢快的城市不搭调地苦笑,无视身边少男少女奇怪的目光。

Sharon?vineyard,是她的名字。

豪华餐厅,服务生端上美酒,GIN一把扯住她的假发和面具,她却不紧不慢地梳好长发,面对GIN这样的冷血杀手,她的态度更是狂妄。

她是Chris?vineyard,国际著名影星。

满月之夜,码头的对峙。

缓缓撕去面具后,刹那间瀑布般的银发披散肩头,我们看到了月光下不带修饰的美丽容颜。她微笑,眼中没有任何表情。

Vermouth,那位先生的一名干将。

Sharon。vineyard、Chris。vineyard、Vermouth,三种面貌,三种风情,究竟哪一个才是她的真实面目,恐怕连她自己都快辨识不清。

“Asecretmakesawomanwoman!”将这句话铭记在心的,又何止茱蒂一人!她究竟为何成为组织的一员?她究竟为何如此期待银色子弹?她究竟为何身在黑暗却心向光明?

有太多的疑惑需要解释,有太多的秘密需要阐明,但最想问的还是——vermouth,你将何去何从?

纽约废弃的大楼,两只手拉住了坠落的生命。

“为什么,为什么要救我,到底为什么?”她不明白,自己要杀的目标反而救了自己。

“需要理由吗?我不知道杀人的理由是什么,但是人救人,是不需要理由的。”天使般柔和甜美的女孩,在那个阴暗潮湿的雨夜里,向化身杀人魔的vermouth伸出手去,象是在说:“谁说天使从未对你笑过,转个身,天堂就在身边。”

“我好像也有天使。”

就是那个把她从地狱拉回来的女孩,满月之夜的码头上,她的angel在子弹中奔跑,用身体挡住射杀的目标。她叫着,打光了子弹,angel还是紧紧守护着那个生命,尽管害怕得浑身发抖。

Vermouth的枪迟疑了,纽约的记忆唤醒了她心底的那份善良,一个很简单的道理,人救人是不需要理由的,所以她才会在巴士上救coolguy,所以才会不忍心对angel开枪,所以才会不对gin透露出新一的身份。

从魔鬼到天使,也不是那么困难。

Tobeornottobe,itisaquestion!

Vermouth永远不会回答这个问题,她有巧妙的易容术,精彩的变声,她无数次以别人的身份说话,表达感情,却很少流露出自己的想法意愿。这样一个充满秘密的女人,是不是只有到真相大白的最后一刻,才能撕下所有的面具,以本来的样子在这个世界上自由地呼吸,还是依旧用微笑告诉我们:Asecretmakesawomanwoman。

Itisasecret!

看完文章,哀又一次沉默,那个女人的身影又一次呈现在脑海中,美丽,妩媚,风情万种,自己却更多地注意到了自己,父母和她之间的宿怨。而从未注意到,这些。

“你想知道她经历过什么?”哀笑盈盈地问。

伊娃立刻点头,但顿了一下,复而摇头:“没有secret,就不是vermouth了。”

“嗯。”哀很赞同的点了点头。

“那我们来聊gin殿吧!”

伊娃雀跃。

灰原黑线。

“额,那个,那个大侦探快回来了,我先回去了。”哀快步逃离,

刚刚伊娃还在八卦vermouth和Calvados的关系,甚至怀疑calvados是否是殉情而死,让哀冷汗连连。

要是聊起gin。

哀已经能想象到伊娃凑在她耳边问她和gin之间是不是有一段恋情了。

又是一阵恶寒,快步走出房间。

“慢走不送,有空再来。”

哀对背后漫不经心的摆了摆手:“bye-bye。”

就这样,两个初识的少女飞快成为朋友,回到博士宅,还在柯南面前装出恭候已久的表情:“大侦探,中午是去见茱蒂老师了吧?”

“果然还是瞒不过你,没什么事,组织的一个新人而已,代号是Kahlua。”

哀的表情不动声色,但是瞳孔瞬间的缩小所表达的惊讶在柯南眼中表露无疑。

“怎么了?灰原?”

明知瞒不过,哀也故作神秘。“事务所的人(指FBI),还是不要碰他比较好。”

“嗯?”柯南略感惊讶的回头:“你认识他?”

“呵,算是吧。”

“灰原。”柯南有些恼了:“告诉我吧。”

哀轻轻摇头:“我可是越来越觉得vermouth那句口头禅的正确了。”

Asecretmakesawomanwoman。(秘密让女人更有女人味)

那个女人。

柯南在心中苦笑,同时吊起了半月眼。但是随即注意到了灰原的不正常,她居然直接提起了vermouth!

还说得这么风轻云淡。

柯南的镜片又开始反光。

她一定遭遇了什么。

就在最近两天。

组织?

应该是的,是她在组织过去的熟人吧。

反正不会是vermouth或者gin之类的人。

BOURBON!

他突然想到了这个令他毛骨悚然的可能性。

他想追上去问个清楚。

但是自己又有什么资格指责她的隐瞒呢?

我不也瞒着她么?

从赤井秀一就是那个利用了她姐姐感情的人,到bourbon的事。

她那么爱他姐姐。

柯南又想起了那个死在gin枪下的女子。

以及,在那位南洋大学教授家那一幕。

她哭得声嘶力竭,将我极力想忘记的那件悲惨的事情又重新唤回了我的脑海里。那一次也许是她第一次在我面前展现的本来面目也说不定。

是第一次,似乎,也是最后一次。

她和vermouth一样,神秘。

长长叹出一口气,柯南不再想这件事,抬起头。

突然发现刚刚,灰原一直都没有走,而是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的男孩。

“额,灰原,能再多说点么?关于,Kahlua。”

“我还是那句话,事务所的人,包括你,不要碰他。”为柯南抬头时窘迫的表情而心情大好的哀悠悠的走开。

刚从门外进来的博士看了哀一眼:“喂,新一,小哀她怎么了?心情那么好?”

“谁知道,那家伙心情好起来就很恐怖。”

刚走进地下室的哀没由来的打了个喷嚏。一定是伊娃他们家暖气开得不够大。哀这么想着。

地下室里,小小的骨瓷杯里空空荡荡,旁边还附了字条:

小哀:

今天就不要忙了,好好休息,少喝咖啡。

伊娃。

看着少女留下的签名,哀苦笑,自己刚刚一直在客厅,那个大侦探也在,伊娃是怎么进来的?难不成她能穿墙?

其实也不一定,或许早上就换掉了,自己去看的时候,她刚好把它拿回去洗了。

自己之所以告诉那家伙不要碰Kahlua,其实主要也是他们展现出来的实力。

拿到代号,见过那位先生,还能这么自由,并且还可能动用了组织的人力,一定是被那位先生默许过的,vermouth那样的红人才有可能。

这根本不是FBI之类的可以对付,gin都说过FBI的探员最擅长讨价还价,只要动用一点力量,给一点甜头,再加一点威胁,没有谁能不被收买,CIA还有点可能,kir就成功的在组织中活了下来,但是想跟组织这个黑色大炮决一高下,起码要再拉上NSA(美国国家安全局),但是这是美国国家安全的铁三角,只要组织愿意在北美地区放松一点,再在其他地区分享一些线人网络和军事研究成果,恐怕这铁三角会和组织有亲密无间的合作关系了。

那么还要联系到ICPO(国际刑警组织),军情六处,日本警方以及黑道上的一些人物提供情报,才可能让组织伤到元气,但是如果真的得知组织基地位置,想要硬打下来恐怕和打一场正规战争相差无几,还必须要让东亚的军火走私掌控者,古老的东方黑道家族白家也发一笔战争财,但是这样也不过是是能重创组织,真正想根除组织,怕是要数十个国家都能跨国联合打击犯罪,但是美国人凭什么对组织这么花心思力气?

再退一步说,就算真的能汇集各方力量,彻底铲除组织,也不过又是一场分赃会议,组织留下的实力真空会立刻被填满,这对工藤这种侦探和普通人来说又有什么好处呢?

长长叹出一口气,哀不再想这些,反正铲除组织百害而无一利,还是劝工藤不要招惹为好。

想到这里,哀又在心底一声叹息,工藤会听劝?

被正义感所驱使,不考虑任何后果的追求事实的真相,为不让任何人受到伤害,自己背负一切。你这种像少年一样的天真性格,我有着刻骨之深的兴趣。但你知道吗,你这种正义的浩然之气让她和我,还有你自己,带来了这种孤独与危险,工藤。

虽然有些对不起伊娃的关心,但是哀还是开了计算机,却发现。

资料呢?

肯定是被伊娃拿走了,看来她还是个黑客,或者用了黑客软件之类的,算了,关机,安心睡觉。

打开计算机的伊娃有些恼了,哀怎么回事?都说了今天不要忙了,还是开机了,幸好计算机里什么都没有,哀可要好好休息啊。

第二天的帝丹小学:

“小哀,你终于好好睡一觉了!”步美关心的说着。

想起昨夜,哀不禁苦笑连连,幸好他们没有什么恶意,否则,自己根本无力阻挡。

放好书包,等待放学,额,话说现在好像才到校吧。

今天是星期五,博士昨天下午出门就是去参加一个学术研讨会,助兴节目中居然抽中了温泉馆的免费体验劵,是五人份的,两个小孩交一个成人的钱,所以整个少年侦探团也只算两个半大人的钱,算上博士也才三个半,另外的票怎么办呢?

几个孩子很愁。

刚好这天中午,博士宅对面的黑岩宅的主人过来拜访新邻居,对他们颇有怀疑的柯南自然赶来奉陪。

对方是一个身材高大的白种男人,穿着一件深灰色的外套,内装是暗蓝与暗红拼接的呢绒衣。腰上一条浅灰色亚光腰带,简单剪裁的长裤,灰色的瞳孔一直打量着房子。

伊凡,好久不见啊,哀心中暗笑,这身打扮和上次见面都没什么变化,只是少了那件黑色风衣和腰上的手枪,他也真够懒,一身行头不是黑色就是灰色,穿上几天不洗没问题,难不成是伊娃懒得洗?记得伊娃每次提到他都比较傲的表情,当时自己就觉得她不大可能肯干这种家务活,但是光看伊凡一个人在外还真看不出是个妻管严呢。

博士自然是把人家迎进客厅,收到博士消息的柯南饭都没顾上吃就驾着太阳能滑板飞驰过来。

“阿笠博士,您好,我是黑岩泽西,请多指教,听说您是一位科学家,这是一点见面礼,请您笑纳。”黑泽递上厚厚的一套丛书,书名是《爱因斯坦的光荣与苦恼的日子》

哀心中微微一动,这书,说是送给博士,其实也是送给自己吧,记得曾经在少年侦探团面前提到过,恐怕都不会有人记得了,没想到他,可是,他是怎么知道的?

博士很客气的端来一杯水,“黑岩先生啊,真是多谢啊,劳您破费,我也没什么可还的,要不然留下吃顿晚饭吧?”

“哦,不了不了,不必。”

“额,对了,您家有孩子么?是这样的,我刚好抽中了一家温泉馆的免费体验劵,打算明天下午去,可是我家又只有小哀一个孩子,名额还可以带一个成人和一个孩子,不知道你愿不愿意一起来?”

“额,我家刚好有一个远房亲戚寄住在我家,是个男孩,和小哀差不多大,今年八岁了,他叫黑岩真守(这个名字出自基德大人的声优)。”

“哦,那好啊,也算是还礼了,我去拿券。”博士很欢喜的上楼了。

门铃响了。

刚想和哀说点悄悄话的伊凡很不爽的看着大门,八成又是那个瘟神小柯。

哀轻轻地应了一句:“博士,我去开门。”就悠悠的走了过去。

伊凡也只能是接过博士递来的体验劵,笑着继续客气。

火急火燎的赶来的柯南抱着滑板走入,又开始扮小孩:“呐,博士,这个叔叔是谁啊?”

伊凡暗自腹诽,我才二十二岁好不好,怎么就成了怪大叔了。

“哦,柯南啊,这是住在对面的黑岩先生。”一边说着,博士走过来接过滑板,才想起来似的说一句:“对了,黑岩先生啊,反正已经午饭时间了,要不要一起吃啊?”

“哦,不用了,我还有点事,先告辞了。”说着,黑岩就起身欲辞。

“啊,留下来吃一顿吧。”博士可没有赶人的意思,连忙挽留。

柯南也不得不继续扮小孩:“是啊是啊,留下来吃一顿吧。”

“不了,我是真的有事。”黑岩匆匆告辞。

他,怎么了?

一直冷眼旁观的哀似乎发现了什么问题。

耳机。

他带了嵌入式的耳钻,和上次一样是那个黑色钻石耳钉,看来八成是耳机了。

有人通过这个耳机告诉了他什么,使他不得不匆匆离开。

哀的目光又一次转向窗外,伊凡刚一出门就下意识的皱眉,似乎很反感阳光,快步去了对面进楼了。

身后博士和柯南正在讨论这刚刚的接触:

“怎么看都不过是个普通人啊,还有些拘谨。”博士评价道。

“不像,为什么他会知道博士是个发明家呢?”柯南反驳。

听到这句话,哀不禁微微一动,那个大侦探怎么听到伊凡的话的?

低头,意料之中的再见上看到了开启的侦探徽章,表明它在过去的十几分钟里一直忠实地传递着这个房间里的各种声音。

再次抬头,突然发现有一个邮递员骑着车来到了博士家门前,是个十八九岁的大男孩,可是,那双眼睛。

有些不安的感觉,仿佛要发生什么,什么会威胁到自己或者身边人的安全的事。

那个男孩似乎是感受到了目光,侧过头来,浅浅一笑,有些害羞一般。

看来似乎是自己多虑了呢。

邮递员敲响了博士家的门铃,博士回头看了一眼柯南,去开了门。

“您的邮件,请签收一下。”少年清朗的声音。

博士签下了字,接过了邮件,是一个很大很薄的包裹,但是很轻。

“谢谢。”

“不客气。”

关上门,博士一边挠头一边走向客厅,“真奇怪,没有发件人,也没有收件人,邮件的发件和收件地址也没有,邮戳是来自东京市区,会是谁呢?我在那边熟人倒是不少,可是谁会给我包裹?”

“没有发件人?”柯南也走了过来,接过了包裹,愣了一下,连忙往窗外看去:“灰原,那个快递员还在么?”急切的语气仿佛马上要冲出去。

“转过街角了。”哀回头看了他一眼。“自行车被扔掉了,他骑上了已经停在那里的一辆哈雷摩托。”

“怎么了?”博士仍云里雾里。

看着柯南抱起滑板又一次冲了出去,哀开始解释:

“如果没有收件人,那么他是怎么知道寄给谁呢?又是怎么知道收件人的地址呢?所以,那根本不是个邮递员,而是,”哀清冷的声音顿了一下,“千面魔女,vermouth。”

博士也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那,这个包裹。”

“等工藤回来再拆吧,应该不会有炸弹的。”说完,转身,离开。

等到悲剧的小柯同学气喘吁吁的回来,宣布意料之中的悲剧结果,没追上时,已经到了下午快上学的时候,哀摆好一桌饭菜等着柯南,三人默默地吃完午饭后就围在茶几边,由柯南动手,拆开了这个包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