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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不堪回首风雨中


葉风性格本就内敛加之心中有忧不能开怀,整日留在客栈中,到了傍晚才步出客栈打算去附近走走。r

晚风徐徐,却吹不去葉风眉间的忧愁。想着‘南海镖局’死去的人,以及下落不明的师父师妹,剑眉蹙得更深,恍惚间已行至后山,天空淅淅沥沥的飘起细雨,湿了发竟是未觉。雨渐大,一颗颗落在脸上、肩上他方才发觉慌忙找地方避雨。雨雾迷茫,一座亭子若隐若现,双手遮头跑进亭中。r

来不极整理湿漉的发,抬眼对上一双清冷的眼眸,葉风一怔“仙子,你怎会在这儿?”四目相对葉风略显尴尬。冰雪仙子未答,侧目继续弹奏未完的曲子。葉风收回视线,转身略整仪容,靠着柱子坐下听仙子弹琴。亭外是一片荷塘,水面上残存着的枯败荷叶及莲蓬,在风雨中尤显凄凉。r

熟悉的旋律将葉风带到了那遥远的回忆中;r

凝儿初醒那几日,总是躲在角落不肯说话也不吃东西,任凭葉风如何劝说她只是不理。过了几日虽肯吃少许东西,却仍是不肯说话。葉风心中着急却不知如何是好,他想,带凝儿出去走走或许会好些,于是葉风将她带到了后山的梅林中。隆冬的梅花开得正好,暗香四溢,本以为她会喜欢,但见凝儿立在梅丛间,眼神空洞毫无欣喜之色,葉风有些失落。r

“我吹笛给你听,可好?”葉风取出别在腰间的竹笛,吹起了他仅会的一曲‘出水莲’。不想凝儿竟听得入了神,坐在石上凝目看着葉风,渐渐的嘴角泛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自此凝儿不再排斥葉风,他知道了她受伤失去了记忆,不记得任何人、事、物,对她更加心疼,惜若珍宝。。。。。r

突然停下的琴声将葉风拉回了现在,看着仙子留在弦上的纤指,葉风起身道:“不知仙子的长笛可否借我一用。”仙子看葉风一眼没说话。葉风知她已同意,拿起仙子置于桌上的白玉长笛.此笛为羊脂白玉所制,通体莹白圆润,笛端细细的刻着‘七夕’二字。r

“仙子之所以弹不出‘出水莲’的神韵,是因为你的琴音太过清寂,少了轻快才会显得苍白无趣。”将笛放致唇边,葉风有一瞬间的停滞。自凝儿走后自己甚少吹奏此曲,倒不是不再熟练,只是从未想过竟会为凝儿以外的女子吹奏此曲。r

听着葉风的笛声,仙子脑中那断断续续的乐声逐渐连成曲,记忆中的面容慢慢浮现轮廓,却在下一刻模糊不见。微摇头用力再想脑中一片空白,仙子轻轻叹气,纤指拨动跟上葉风节奏。笛声琴音交融,葉风惊讶仙子竟会与自己合奏。r

秋雨连绵,此话还真是不假,亭外的雨直到半夜才渐渐转小。r

天明时,葉风醒来,两人竟是在亭中待了整夜。起身活动一下酸疼的肩,葉风走向亭外栈桥上的冰雪仙子,听见脚步声,仙子侧脸冷语道:“你醒了。”r

易寒来到仙子住的厢房前,“仙子,在吗?”易寒轻叩门问道。r

半晌无人应,再叩也是如此,转身便看见葉风和仙子一同上楼来,易寒心中升起一丝异样。葉风将手中琴交予仙子便回房去了,仙子朝他走来,易寒还在心中思量该如何与仙子搭话,仙子径自从他身旁走过推门入内,竟未看他一眼,易寒心中说不出的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