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险两声,帝洛唁便带着飞雪无声无息的离开了雅间。
待玄天笑舒服了,得意够了,转过身寻找自家主人身影的时候,房间里却是空荡荡的。
似乎除了他以外,再无他人。
不对,不是似乎,而是事实上房间里真的只有他一个人!
--!!!
谁来告诉他,主人竟然抛下他带着飞雪走了?
得意忘形了…
明白过来后,玄天立即化作一道紫光从窗户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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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奴婢得到消息,帝洛唁明日便要回龙腾学院了。若明日再不动手,只怕日后想要动她,是难上加难。”丫鬟粉蝶站在蓝衣女子身边,阴险的说道。
从上次凤仪王朝的宫变之后,帝洛唁的大名那是如雷贯耳,她拯救了凤仪王朝的英雄事迹在帝都的百姓心中刻下了深刻的印象。
小小年纪,修为便已到达高深莫测的境界,轻易的将苏家铲除。
还得到了皇帝御赐的金牌一块,可以调动整个凤仪王朝的御林军,如此荣耀,简直是羡煞旁人!
更是被帝都的百姓们都称之为“仙女“等等的了。
如今帝洛唁已经成了帝都人人赞颂,敬佩的英雄人物。
所以,她的行踪和日常生活都受到了百姓们的关注。
都赶得上21世纪的当红花旦了。
只是她的行踪飘忽不定,根本没有人能够查到她的去处。
帝都的百姓们倒不再像打了鸡血一样到处寻找她的踪影了,而是在心里对其刮目相看,崇拜无比。
但是,一般人查不到的事情,不代表她粉蝶查不到。
以她家小姐的背景和实力,查一个小小的帝洛唁还是绰绰有余的。
帝洛唁铲除了小姐的娘家苏家,小姐是不会放过她的。
任她再嚣张,再得意,也得意不了几日了,哼!
粉蝶在心里咒骂了帝洛唁N遍之后,便在蓝衣女子身边继续挑唆,“小姐,要不今晚我们就动手吧!”
蓝衣女子抬起头,看了粉蝶一眼,然后闭上眼睛继续休息。
轻飘飘的吐出一句话,“现在还不是时候,你毋须焦急。”
言外之意便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她帝洛唁灭的是她苏朵朵的娘家,她都没急,粉蝶一个小丫鬟瞎操什么心啊?
粉蝶羞红了脸,福了福身,“那小姐好好休息,奴婢先告退了。”
苏朵朵摆了摆手,示意其可以出去了。
这丫头,做事虽然不经大脑思考,总是莽莽撞撞的。
但是她跟在自己身边那么多年了,忠心还是值得她另眼相看的。
微微睁开眼,苏朵朵看向窗外,目光悠远,自言自语着,“帝洛唁,接招吧!”
她苏朵朵的报复,可不像苏家那么容易对付。
她是苏家的孙女没错,但是在那个吃人不吐骨头的大家族里,她对苏家人早就没有了一丝感情,即使是她的亲生父亲和爷爷,还有哥哥。
苏家的仇,她没有功夫也没有心情去报。
只是,她帝洛唁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偏偏惹上了自己。
上次在街头卖扇子的小摊边,她看得出来帝洛唁是故意与自己争夺扇子的。
那可是赤裸裸的挑衅啊!
凤眸微眯,苏朵朵阴狠的咒骂了一句,“不知死活的贱人,就让我教练你什么是规矩!”
别以为有点本事就妄想称霸凤仪王朝。
哼!
佣兵协会。
一身蓝衣的南宫陌宇看着对面猛灌烈酒的北辰风,无奈的摇了摇头。
唉…从凌晨到现在,已经过了整整一天了!
北辰风一大早便将他从被窝里拽起来,拿着酒坛子硬拉着他来佣兵协会陪他喝酒。
他本不喜喝酒,便拒绝了。
哪知北辰风突然间像是爆发了似的,拿起酒坛子便开始猛喝起来。
这一喝便是整整一日!
天,南宫陌宇此时真的不知该说着什么,更不知如何去安慰一个受伤的心灵。
是的,他知道他是为了什么才如此折磨自己。
还不是逃不过一个情字吗?
自从槿儿与那个叫做欧阳曦寒的男人在一起后,北辰风便开始颓废,用酒精来麻痹自己。
这些他都知道,但是感情这种事情真的不是谁想要怎样就能怎样的,不是吗?
即使你再如何的闹腾,不爱你的人,依旧不会爱你。
是你的,终究会是你的。
不是你的,即便你再如何追求都不会属于你。
北辰风是这样。
爱了,却得不到。
看着心爱的女子与别人相爱,那种锥心之痛令他窒息,令他颓废。
但是,他南宫陌宇又何尝不是如此?
他喜欢帝洛唁,很喜欢很喜欢,喜欢到想要永远永远和她在一起。
但是他做不到,她不爱他,就像槿儿不爱风。
虽然没有风这般的颓废模样,但是他也好过不到哪去。
每每深夜来临的时候,他总会心痛到无法呼吸,似乎下一秒就会死掉一样。
别看他白天的时候总是对人微笑,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
只是,微笑背后所隐藏的疼痛,是任何人也不会懂的。
世上最令人难以承受的不是死亡所带来的剧痛,而是深爱的人不爱自己。
那种无奈,失落,心痛,甚至是绝望,对人完成的打击更大。
忽然间觉得自己很好笑,明明自己根风一样,想要却又得不到。
看他如此折磨自己,南宫陌宇却还想要劝他。
他的处境不就是自己如今的处境吗?
呵呵…
自嘲的一笑,南宫陌宇拿起桌上的酒坛子,学着北辰风的模样,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
两人所处的是佣兵协会会长的办公室,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浓烈的酒香溢出办公室,散在空气里,弥漫着整个佣兵协会。
闻到酒香,协会里的其他人纷纷驻足,顺着酒香的来源看去。
会长办公室。
五个大字猛地印入众人的眼球,众人转过头,便不再理会。
笑话,人家会长大人的事情,可不是他们这些无名小卒可以管得了的。
一个身穿灰色长袍的中年男子,无奈的站在会长办公室门口。
想了好一会儿都没有决定走进去看看。
叹了口气,中年男子还是离开了。
唉…随他去吧…
人呐,总有年轻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