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槿,我们回去吧!”帝洛唁拉起南宫槿的左手,便离开了。
南宫槿虽然有很多问题要问,但是,见帝洛唁一派轻松的模样,到了嘴边的话,尽数吞回腹中。
戏都散了,那还有什么看头?
余下的众人也各自离开了。
闻人君使了一个清洁术,便将走廊上那滩刺眼的血泊给弄没了。
地板依旧如新,似乎方才的鲜血从来没有出现过一般。
但是大家心里都明白,从此,龙腾学院少了一个唤作樱叶语涵的女子。
看着破碎的大门,闻人君对着独孤远道,“老远,我们要不要多派一些人马守在学院里?”
独孤远摇了摇头,“我知道你是怕唁儿被暗月报复。不过,老君你的确是过虑了。唁儿如今的修为,连我都猜不透,还怕她一个小小的惩罚圣殿吗?况且,唁儿身边还有一个神秘女子守着,实在用不着我们两操心。”
闻人君点头表示赞同。
那个神秘女子他们曾见到过,是一个一直躲在暗中,时时刻刻保护唁儿的女子。她的修为似乎也不弱,唁儿身边当真是卧虎藏龙!
经过了一天的修炼和忙碌,傍晚时分,大家纷纷用过晚膳,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内苑。
天色朦胧,天空中似繁星闪烁,又似黑雾迷茫。
现在正是初冬时节,外面的空气已经不再如秋天般那样凉爽,微微有点寒冷。
帝洛唁,南宫槿,欧阳曦寒,北辰风和南宫陌宇,五人同时呆在帝洛唁的房间里,围着一张大圆桌坐着。
帝洛唁与南宫槿挨着坐,北辰风与南宫陌宇挨着。欧阳曦寒则坐于南宫槿的左手边,同时也是北辰风的右手边。
就这样,北辰风大眼瞪小眼的怒视着阻隔他和南宫槿的罪魁祸首。而欧阳曦寒就像个没事人一样,自顾自的饮着手中的茶。
南宫陌宇突然问道,“唁儿,你难道一点也不担心惩罚圣殿吗?”
帝洛唁不答反问,“为什么要害怕?”
被她这么一问,南宫陌宇顿时语塞,北辰风大笑一声,对着南宫陌宇道,“宇,唁老大的实力可不是盖的!况且,她身边有飞雪跟着,还怕小小的惩罚圣殿吗?”
此话一出,房间里顿时鸦雀无声,声音小得连一根针掉落地面都能听得见。
南宫槿怒视着北辰风,恨不得用眼神将他身上戳出千百个窟窿。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唁唁自闭关出来后,对飞雪一直都是冷冷的,就像对待一个陌生人似的。
很明显,两人之间肯定闹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
她都很有眼色的好多天没有在唁唁面前提过飞雪了,北辰风这货抽什么风,好好的突然提起飞雪做什么?
收到她的敌视,北辰风愣了。
他不就说了一句话么?也没说说什么不好的话啊,怎么就成这样了?
不仅南宫槿瞪着自己,欧阳曦寒也嘲笑般勾着唇角,就连唁老大看起来好像也不开心。
不解的转过头,北辰风问向身旁的南宫陌宇,“他们这是怎么了?”
南宫陌宇轻声的提醒道,“你刚才说了飞雪。”
声音虽然细小,但是房间里的其他人却全都听见了。
帝洛唁不悦的蹙起秀眉。周身的空气瞬间降到了零下好几度。
冻得身边的南宫槿瑟瑟发抖,躲在欧阳曦寒的怀里避寒。
可怜兮兮的抬起小脸,南宫槿委屈的欧阳曦寒眨吧着灵动的大眼睛。
欧阳曦寒宠溺的刮了下她的小鼻子,随后抱起南宫槿,对帝洛唁说道,“若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和小槿儿就先行一步了。”
帝洛唁淡淡的道,“嗯。”
话音刚落,南宫槿便立即抓着欧阳曦寒的衣袖,让他赶紧带她离开这危险地区。
见南宫槿被欧阳曦寒抱走,北辰风顿时气不打一处而来。
不理会吃醋的北辰风,帝洛唁起身离开客厅,回到了自己的卧室。
主角都已经离开了,南宫陌宇便带着北辰风也走了。
只是,他心里甚是疑惑。飞雪跟在唁儿身边也有些时日了,两人的关系似乎也不错。
怎么从凤仪帝都一行回来后,就变了样呢?
“寒,你说唁儿和飞雪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呢?”南宫槿窝在欧阳曦寒怀里,忍不住问道。
欧阳曦寒下巴抵着南宫槿的小脑袋,没好气的道,“在你男人面前还提别人,你是不是皮痒了?”
南宫槿顿时满头黑线,扬起小脑袋与他对视,“我在说正事呢!”
“我也在说正是啊!”某男极其欠扁的回道。
“欧阳曦寒!你再说一遍!”南宫槿站起身子,佯怒道。
欧阳曦寒一把将她拉回自己怀里,捧起她的小脸,俊脸猛然落下。
唇齿相依,霎时间,房间里激情四射,暧昧的温度逐渐升高。
南宫槿身子软的像一汪春水,倒在欧阳曦寒的怀里起不来。
直到两人都有点呼吸困难的时候,而某男一点想要停止的意思都没有。
南宫槿顿时从迷糊中清醒过来,恨不得将欧阳曦寒暴揍一顿!
每次都是这样,她还没说什么就亲过来了。敢情这男人是亲(禽)兽啊!
月光之下,一处屋顶上坐着一个白衣女子。三千青丝如瀑般倾泄而下,垂落在腰间,脑后只余一小束用红绳缠绕着。
女子神情纠结,仰头望着天空,思绪飘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此人并不是别人,正是回到卧室却无论如何都无法入眠的帝洛唁。
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干脆飞到屋顶晒月光,吹冷风。
内苑外。
飞雪猛地睁开眼,一脸愧疚的看向内苑里坐在屋顶上的帝洛唁。
若不是君上大人曾经下令,在时机未成熟之前,不得对帝洛唁袒露真实身份。飞雪肯定一早便告知帝洛唁实情了。
但是,君上大人一直没有提及过此事,飞雪作为下属,当然不能鲁莽行事。
否则,君上大人的惩罚,可不是说来玩玩。
飞雪无奈的叹息一声,其实她也不想与帝洛唁闹成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