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探视完程同后,便带着范梅和灵儿回到警方为他们安排的酒店,还派了一男一女两名警员贴身保护。不过他们没有入住原先的房间,约翰让一名警员用名字登记了另一个房间。这可以减少被安可找到的风险。
从旁晚一直到晚上八点,都没有什么事发生。范梅因为这几天累坏了,吃了晚饭后就倒在床上睡着了,唯独灵儿还整天乱蹦乱跳的,不是缠着那名女警员陪她玩捉迷藏,就是要约翰跟她骑马玩,把两人累得够呛。
也许是玩的太疯了,小丫头洗完澡后早早就睡了。约翰顿时轻松一片,坐在靠窗的沙发上,翘着脚,嘴上搭着一根烟,享受着暴风雨前的宁静。
忽然感觉到有人坐在旁边,侧头一望,却是那名女警员,端着一杯咖啡放在茶几上,“别抽那么多烟,这对身体没好处。”
或许是被灵儿的快乐感染了,约翰又恢复到轻佻的本色。“嗯!作为一个真正的男人,香烟是人生的伴侣,离不开的。”说话的时候,他的眼睛已经扫视过女警员坚挺的上围三遍了。
女警员直接给了一个约翰白眼,拨走落在额前的秀发,撇撇嘴,说:“我还真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男人,能不自夸会死吗?”
约翰无所谓的耸耸肩,起身将烟头掐灭,又抽出一根要点上,却被女警员夺走了。
“拜托,你不知道我在你旁边吗?吸二手烟是会让我致癌的。我还不想那么早死。”女警员作厌恶状捂住鼻子,纤细的眉毛下压着,一双妙眼狠狠地瞪视着约翰。
约翰对于这个虽不是狠貌美,却自有一番味道的女警很有好感。尤其是她跟灵儿一起玩耍的时候,像极了一个慈母,而这种女人,正是约翰想要的理想伴侣。他苦涩的笑了笑,说:“OK!我不抽就是了,这总可以了吧!”
“这才乖嘛。”女警对于约翰认错的态度很是满意,笑嘻嘻地将香烟扔进垃圾桶里,又伸手过去,“把烟拿过来,好孩子以后都不能再抽烟了。”
“好嘛!竟然把我当小孩子了。”约翰一阵苦笑,不过还是乖乖的把香烟放在了女警的手上,然后十分肉痛的看着一盒香烟被扔进垃圾桶里。不过,有付出就必有回报,那名女警将咖啡放到约翰的手上,关切地说:“晚上可能有事发生,你喝一杯咖啡好好提提神,也好精力充沛去对付那安可·路易斯。”
这时,那名男警员走过来,一把将咖啡夺走,打趣说:“徐芷清,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我也很辛苦啊!你怎么不给我倒上一杯咖啡,再关心关心我,好歹咱们也是一场同事。”
“老周,你把咖啡还我,这是我倒给人家喝的,你还有没有礼貌啊!”说着就要伸手去抢,岂知老周先下手为强,呷了一口。把徐芷清气得叉腰瞪眼,“老周,你太不像样了,回去我要队长好好处罚你。”
“真香啊!徐芷清,你煮咖啡的手艺好了很多啊!难道你放了一些感情在里面?我想是的,不然这杯咖啡不会这么香。”又挖苦了几句,老周便斯斯然到大厅坐下,好好品尝手中这杯咖啡。
徐芷清有点不好意思看着约翰,尴尬地说:“真对不起,我的同事让你看笑话了,我再去给你煮上一杯吧!”
“不用了,其实我不累,不用喝咖啡。”他看着徐芷清红扑扑的脸蛋,以及被裹在警服里,一耸一耸的上围,偷偷咽了一口口水,又说:“原来你叫徐芷清,很高兴认识你,我是约翰。”
“约翰你好,我也很高兴认识你。”似乎感受到约翰肆虐的目光,她脸红着侧身过去,说出一句只有自己才听到的话:“真讨厌,老是盯着人家那里看,不就是大了一点吗?有什么稀奇的。”
约翰还想说什么,徐芷清已经急急跑开了,好像怕再呆一会,就会被约翰隔着衣服将身体看光一样。约翰笑了笑,心说中国女人怎么那么害羞,我只是问了她性命,又不是约她去一夜情,有必要这样吗?他可不知道,令徐芷清害羞的是他那透着光的眼睛,老是一直盯着人家那里看,她能不害羞吗?居然还埋怨人害羞,可谓是不要脸之至了。
大约是八点钟的时候,老周的传呼机响了起来,这才枯坐在房间里的众人精神一振,纷纷到老周的身边询问发生什么事了。
“在医院的程同被人袭击了,幸亏没有性命危险。那边的伙计让我们这边小心一点,安可·路易斯极有可能会来。”老周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神情有点紧张。
听到程同没有性命危险,约翰心头才放下一颗大石。他拍拍老周的肩膀,说:“放轻松点,安可·路易斯不一定会找到这里来。只要多留点神就可以了。”其实他很希望安可能来,明处的敌人和暗处的敌人,所造成的影响是截然不同的。与其老是提心吊胆的过日子,不如大大方方跟他干上一架,趁机把这个威胁给除了,弄个一劳永逸。
“徐芷清,你到房里去吧!没我叫你千万不要出来,保护好母女俩的安全。要是有人不敲门就进来的话,你不要有顾忌,只管开枪。”徐芷清郑重地点点头,转身进入房间,将房门反锁上。约翰又对老周说:“待会有人敲门的话,你看我眼色行事。知道吗?”
老周已经把枪拔出来了,两手紧握着,额头上冷汗不停冒出来。他太紧张了,毕竟他是老一辈的警察,知道新州市世界钻石展览大会的抢劫事件,也知道‘坦克’安可·路易斯的恐怖。
约翰为了让老周放松下来,坐到他的旁边,与之交谈起来:“老周,你当警察有多久了?平常很少碰到这个情况吧!别紧张,保护人质这方面的事一向很安全的,没有多大危险性。”
“真的吗?”怕被人笑自己胆小,老周又连忙改口,说:“其实我也不是害怕,只是没碰到过这种情况,心里有点紧张。”
“紧张很正常,人生的第一次总是很紧张的,你说对吗?”说完,约翰坏坏的看着老周。
一看到约翰脸上挂着的笑容,就知道他说的是什么,也跟着痴痴的笑了起来。“还真别说,我那第一次可真是紧张透了。见到老婆一件件脱下衣服,露出又白又嫩的皮肤,特别是那两个浑圆,我竟然愣在了原地,动也不会动。现在想起来都有点丢人。”老周有点不好意思低下头去。
“有什么丢人的,我第一次比你还要不如。就以为那种事不过是亲亲嘴而已,硬是抱着女朋友亲了十五分钟。要不是她主动起来,告诉我秘诀,帮我摆好姿势,我还不知道这种事就该这样做的呢?”
“不会吧!你们西方人不是很开放的吗?怎么对这种事不清楚呢?”老周感到有点不可置信。
约翰正要解释,忽然听到走廊传来脚步声,连忙掩住老周的口,将灯全部关掉,取出手枪上好膛,给了老周一个眼色,让他准备好。这才悄悄打开房门,透过缝隙向外看去,见有着七个人站在原先定的房间外,身上都穿着警服。当先一个人约翰认识,是程同的好友麦杰。
他打开灯,对老周说:“没事,是麦警官来了。”随后探身叫道:“麦警官,我们在这里,程同没事了吧?”
“还在抢救中。你们怎么住到了这里,不是让你们住那间房吗?”麦杰带着警员进了房间。
当麦杰带着警员进房间后,一个人影从楼梯处冒出来,取下口罩,露出的一脸伤痕让他看起来很是狰狞。他正是跟踪麦杰而来的安可。在医院杀不成程同后,他并没有走远,而是远远的监视着医院。他知道,事情发生后,除了加强对程同的保护,警方也一定会去找约翰他们的,自己只要跟踪下去,就可以趁机得到程同家人的下落。
安可冷冷的向着房间门看了几眼,就往楼上走去,现在并不是动手的好时机,他需要等待。
“等待,可以帮助你找到一个机会。”这是‘血狼’胡风说过的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