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沈生民的号码。r
仍旧像刚才一样，响了两下就挂断，根本来不及接听。r
黎绪连续两次回拨过去，都没有人接听。r
“打她家里电话试试。”白玲提醒。r
黎绪考虑了一下，然后拨了程莉莉的手机。r
也是无人接听。r
再打程莉莉家里电话。r
打通了，有人接起电话。r
是沈生民。r
黎绪刚想开口问他怎么回事，不成想沈生民先开口了。r
沈生民说：“我说过多少次了，别往家里打电话，别往家里打电话，你怎么不听？我刚刚到家，回头给你电话，好不好？”r
然后啪一声，电话被挂断了。r
黎绪拿着手机，愣愣地看着白玲。r
黎绪的手机喇叭很响，白玲把每一个字都听得很清楚。她更弄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表情比黎绪更迷茫。r
两个人互相看了一阵，黎绪先笑了。r
“肯定是弄错了。”黎绪耸耸肩膀，表示不用理会了，“把我当她小秘了。什么人不能往家里打电话？当然是小秘喽。”r
她把手机放一边，电话的事情算是暂时告一段落。r
然后黎绪重新开始摆弄桌上的照片，继续刚才被电话打断的话题。r
“这四张照片是连续的，你相机里的顺序和我现在排的这个顺序肯定一样。你想一下，这个时候哪些人在你身边？”黎绪把其中的四张照片推到白玲面前。r
“都在。我估计整个村的人，还有三个不同报社的记者，再加上我们警察，只要是活着的，应该全都在了。当然，这个小孩不算，他躲在那么远的地方看。”白玲把照片仔仔细细看了一遍。r
“好，我们现在从照片里来找出这个男孩到底在看什么。先排除记者，刚才有两组照片，你身边没有一个记者，但那个男孩的目光还是望向你身边的某个地方，这说明他关注的肯定不是记者。我们先从警察下手，你确定拍这几张照片的时候，你们几个警察都在？”r
“当然。这时候警察不在这里还能在什么地方？”r
“至少在拍这张照片的时候，警察中间没有什么人走开过？一个都没有走开过？”黎绪用两个手指把其中的一张拈起。r
“没有。都在。可以肯定。从我们赶到死亡现场，一直到尸体抬上车，我们都在一起，没有谁走开过。”r
黎绪点点头，继续说：“你看第一张照片，这个小孩的目光明显就是盯着事发现场在看，这说明他一直在关注的那个人，就在你身边；第二张，目光开始有点偏离，偏离角度不大，说明有一个人，在你们没注意到的情况下，正在离开事发现场；第三张和第四张就更能明显地看出，这个小孩关注的那个人正在往村子里走去。如果还有照片拍到他的话，就会更有趣，说不定他就跟上了那个人。”r
黎绪吐出一口气，把四张照片从上到下排成一竖，然后在旁边放上一张白纸，在白纸上标出男孩目光所指的四个方向：“他在密切注意某个人，或者某些人的动向，以你的镜头为中心，他的目光所指方向不一致，所以你最先排除；别的警察也排除，因为你说拍这几张照片的时候，警察没有离开你身边过；记者也排除那么剩下的可能性就是——”r
“凶手？”r
附（与作品内容无关）：r
对不起，昨天殊错出了一趟远门，很晚才到家，所以没有更新，在这里向大家道歉，一般没有特殊情况的话，每天下午两点前后我都会有更新：）r
殊错在这里再一次感谢大家的支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