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前在魏公村住了一个星期。学美术的，到魏公村写生。”r
黎绪愣了一下，偏着头看看白玲：“你让程莉莉不要再上魏公村就是这个意思？”r
“嗯。我们现在正在进行大规模排查，看看是否有曾经到过魏公村，或者从魏公村搬出来的人遭遇同样的不幸。不过到现在没有找到这样的案例。”r
“那个女大学生死前是什么症状？”r
“呕吐、腹泻、无法进食进水，挂营养液无效，器官功能急剧衰退。”r
“从身体不舒适到死亡，中间大约隔了多久？”r
“半个月。”r
“她离开魏公村以后多久开始觉得不舒服？”r
“据同宿舍的同学说，一个星期左右。”r
“警察是怎么认为的？”r
“中毒。但没有根据，只是比较普遍的一种看法。”r
“你们在魏公村做了一些什么？”r
“检测水源、食物、小卖部的各种食品、赤脚医生家里的所有药品等等。没有查出任何有毒迹象。村里人都共用两处水源，家家也都有自来水，吃差不多的食物，大部分村民的生命还是没有问题的。我们成立了专案组，现在老苗和小刘就驻扎在魏公村。我和常队，还有丁平、付宇新，明天或者后天就上山，可能要驻扎一个月左右。”r
“专案组是什么时候成立的？”r
“3月25日。”r
“怎么这么迟？不是早就出人命了吗？而且这么多起。”r
“没有引起足够的重视，因为死得非常离奇，没有任何谋杀迹象，也不像瘟疫，所以没有引起重视，我们只是在接到报案之后上山，堪查现场、取证，然后每星期带专家上去检查水源和食品。”r
“为什么后来又特别重视了？舆论？”r
白玲点头。r
黎绪凝思一阵，低下头继续拆分那些照片，不断地拆散，重组，打乱，再重组，几分钟以后，她突然抬头问白玲：“你说的那个赤脚医生，是不是叫于天光？”r
“是。你怎么知道？”白玲显然吃了一惊。r
“程莉莉说的。”黎绪伸了一下懒腰，喝了一口茶，把一张于成林死亡现场的照片推到白玲面前，指着人群中一个很不起眼的人问，“是不是这个？”r
白玲拿着照片仔细辨认了一下，抬起头，更加吃惊地看着黎绪：“是的。你怎么知道？”r
“猜的。程莉莉跟我形容过他的样子，她说他高个，干瘦，头发浓密，不喜欢说话，表情阴冷。所以我估计就是这个了。”r
“他和案子有关系吗？”r
黎绪笑了，而且笑得很开心，像孩子一样。r
她拍拍白玲的肩膀，说：“大小姐，你也太可爱了点，我怎么可能知道他和案子有没有关系？”r
笑完以后在旁边那张她画满了符号的白纸上写了于天光的名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