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可她跟我说，她的眼睛就是从看见鬼以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r
“巧合？撞鬼？有人装神弄鬼？说谎？你怎么理解的？”黎绪拿了两根烟点着，递了一根给程莉莉，同时看着手里的中华烟笑笑，“借花献佛一下。”r
程莉莉接过烟，放在了茶几上，没有点。r
黎绪把自己的烟点着，眯着眼睛看了看茶几上那根烟。r
“我不知道怎么理解。但梁玉米的样子看上去不像是说谎。她跟我们说这个事的时候，害怕得发抖。”程莉莉伸了一个懒腰，把身体往后一仰，把脚交叉着架在了茶几上面，一派慵懒一派性感。r
看上去她好像也不是太相信梁玉米的说法。r
黎绪没有说话，看了一下手表，9点15分。r
她一页一页仔细翻看程莉莉用来做记录的那个本子。黎绪和程莉莉同事五年，认识她那些鬼画符一样的字。r
程莉莉沉默了一会，突然想起了什么，立刻把头凑到黎绪耳边，神情诡异地说了一句话。r
“还有一个更有趣的事情，”她说，“我刚才说的这个李云丽的头发，刚好长到腰里！”r
黎绪近距离地看着程莉莉，神情凝重。r
蓝色烟雾安静地在两个人中间缭绕，一点一点飘散。r
然后猛然间，黎绪的手机开始响，声音尖锐。r
黎绪翻盖一看，屏幕上显示的名字是白玲。r
黎绪接起电话就就问她关于魏公村的事情：“外面传说的那些谣言，到底几分属实？”r
黎绪为人非常直接，从不喜欢拐弯抹角。r
“一大半属实。大概除了数据和原因以外，其他的都是真的。”r
“那方不方便把数据透露一下给我？”黎绪笑一下。r
黎绪很少笑，但是笑起来的样子很好看，眼睛弯成月亮形状，看上去很甜，却又透出成熟女人的持重。r
“暂时还不方便。你在家？”r
“没有。我在程莉莉家。她今天也在魏公村，你没碰见她？”r
“碰见了。那别说不方便告诉你，就是方便告诉你，我也没有办法告诉你了，程莉莉是记者，我现在不能和记者打交道。”白玲浅淡地笑了一下。r
黎绪的手机喇叭有点响，每一个字每一个符号都被程莉莉听得真真切切。程莉莉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耸了耸肩膀，很无所谓地笑了一下。r
“她现在已经不是记者了。辞了。做全职太太了。今天是她最后一次出任务。”r
“这样最好。魏公村那个鬼地方，能不去就千万别去。”r
“怎么？有生命危险？”r
“现在还说不好。你那份教书的工作，打点得怎么样了？前天听我老爸说，他认识教育局的人，要不要让他出面说一说？”r
“不要！”黎绪把眉头拧起，斩钉截铁回绝，“黎淑贞那么想让我去教书，她自然会有她的办法！”r
很多时候，黎绪都直呼自己母亲的大名。r
白玲有点语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