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杜凡只说了这两个字,便专心地慢慢拔出匕首,扔到一边。r
屋内陡然炙热了起来,只见杜凡全身火红,犹如一团燃烧的火团。由于拔出匕首而流出来的夹杂着毒药的黑色血迹也逐渐被蒸发。r
杜凡冷静地用双手小心地扩大着伤口,黑血汩汩地流了一小会儿,便已是鲜血。r
还好毒性不强,杜凡松了一口气。右手中陡然出来一串火苗,抬起右手,便往胸口按去。r
原本已经存了死志的冬雪一直保持着默不作声,但看到不远处的火人,还那有些残忍的疗伤方法,这么诡异的功法,冬雪慌了,这是人吗?这明显已经超出了她认知的范畴!r
人类对无法预测、无法认知的东西,总是保持着敬而远之,甚至是敬畏!而这恰巧击破了冬雪那原本堪比城墙硬的心理防线。r
看着已经辽完伤,端坐在床榻上的杜凡,还有那在他全面经脉中游走的小火团放出的幽幽红光,冬雪低下头,渐渐地起了哭泣声。r
她哭了,她怕了,她终于放弃了刚才坚持的某种信仰或信念,变成了如正常人一般有了敬畏害怕之心。r
淡红色的光亮逐渐消失在杜凡的身体中,直到了无痕迹。r
“怎么还不说?”杜凡睁开眼,看着抽泣着的冬雪,问道。r
冬雪猛地往后缩了一下,抬头偷偷看了眼杜凡,看着以前佝偻着,如今却如鬼神般莫测的杜凡,她再无抵抗的全部道出。r
“大皇子?还真是冤家路窄,不弄你怎对得起我?只是,要一座妓院有何用?这小白脸究竟在想些什么?”出了门,杜凡低头看路,嘴里念念叨叨的。r
突然,一双绣花鞋出现在他的视线范围内,抬头一看,一群犹如待嫁的姑娘们正看着他。r
“都别待着了,回去吧。”杜凡说完,自顾离去。留下一群猜疑的姑娘们不敢挪动脚步。r
“对了,秋菊,去将冬雪扶进屋里去,叫个郎中来。别让她出房间。”杜凡顿了下脚步,说道。r
所有的姑娘似乎都松了一口气,没杀人就好,不嗜杀就好。接着,蜂拥着进屋子,扶着软瘫在地上的冬雪。r
杜凡并没有再回到原先的后院,而是觅了一间护城河边优雅的小屋住了下来。r
这间小屋原本是预留给某位皇亲国戚的专用私密场所,装饰有些奢华,怕是这些胆大的皇亲国戚甚至从皇宫中搬来了一些装饰,让这个小屋煞是精致。r
杜凡坐在窗边,双手拖着下巴,痴痴地看着临窗的护城河,有些入迷。这时候,这位年轻人总算是暂时放下了身心,想着一些不太沉重的问题。r
忽的,像是想起了什么,杜凡拿出一张信纸,提起笔,沾上些许黑墨,深思了一会儿,便写到:令,即刻控制沧州张倩至亲,审之!张倩之身世、幼时事传书于我!速!r
看着自己笔下遒劲的字体,杜凡很是满意,露出一丝笑容,双手捏着信纸的边儿,轻轻地对着未干的字迹吹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