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菊看了眼冬雪，然后对着大家说道：“不是我让大家来的，是子藤，就那个****，他让咱们都去小院。”r
“他？他算什么东西？”r
“就是，想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想吃也得看姑奶奶我愿不愿意。”r
“好像杨妈妈说过她不在，就让杜凡主事。”r
“杨妈妈已经死了，还能还过魂来怪罪咱们？要我说，现在咱们也都散了吧。”r
“可是，可是那可怕的怪物打断过地阶二品高手的手脚，我后来打听过，地阶二品能以一当百，我们逃得掉吗？再说，我们的卖身契怕是已经在他手里了。”r
一阵沉寂，谁都不再开口。r
“姐妹们，咱们去吧，他想要霸占丽春院，少不了咱们的，就算不怜香惜玉，也舍不得下手。”秋菊说完，起身往外走去。r
众人缓了缓神，也都跟了出去，唯独冬雪。r
“冬雪，你不去？”r
“我等等过去，总得有人给他个下马威，要不然咱们以后的日子会不好过。”r
“那我们先过去了。”秋菊厌恶地看了她一眼，不就是仗着有几分姿色，晚去一会儿凸显身份吗？可别连累到我。r
一阵碎碎的脚步传到杜凡的耳朵里，杜凡转过身，看着秋菊带着一众有些不知所措的姑娘们走到面前。r
“子藤，不，少爷，人我都叫来了。”秋菊偷偷瞟了一眼杜凡，便低下了头。刚才杜凡那冰冷的气息，已经完全种植在了秋菊的心底。r
“看样子，你没把我的话告诉每一个人。”杜凡看了看熟悉的面孔，唯独冬雪没来。r
秋菊抬起头，小声说道：“少爷，我告诉过冬雪，她说，她说她今天不舒服。”r
杜凡看了她一眼，不舒服？确实该让她不舒服一下了，要是收拾不了这帮人，怎么让她们配合自己去杀杀人？r
不大会儿，冬雪施施然地走了过来，看见杜凡，妩媚地一笑：“子藤公子，今天也这么早起床了？昨天的事没吓破你的小心肝么？”r
看着冬雪不痛不痒地开着玩笑，杜凡也跟着笑道：“我倒是不那么容易被吓到的，但我自信可以轻易地吓吓别人，你说呢，冬雪？”r
没在意冬雪的脸色一变再变，杜凡从怀中掏出一沓薄纸，赫然是众位红尘中人的卖身契。r
“冬雪，名张倩，祖籍沧州人，家中尚有老父老母，还有一位……相公？”r
随着杜凡自顾自的念叨，冬雪的脸上逐渐布上了一层寒霜，以及压制着的愤怒。r
“怎么？不高兴了？我也知道你们可怜，但可怜之人必有什么来着？杨妈妈说了，这院中我现在便是主事的，你们只要配合着我做些事情，帮我捞点油水，我便将这些卖身契全部丢进火堆里。”r
所有姑娘们脸上浮现着诧异，转而变成惊喜，这些年她们也赚够了，但卖身契却是到死也别想拿到，到头来只能找个龟奴什么的，了此一生。r
但若能拿到卖身契，她们完全能改头换面，找户人家给嫁了。她们也厌倦了，只是既然踏进了这个没有前途的行业，哪有那么容易再出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