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寝室,就收到她发来的晚安。
虽然一路上和她聊得挺愉快的,但自己知道,自己和她都各怀心事,并不想全部吐露出来。
挺着大肚子的张凯,这回并没有跟着去他们的寝室,而是自己回自己的寝室去,刚开门的那一刻,说道:“明天我去找点靠谱的活,单单只凭游戏这点钱,别说等开学用,现在就能把这笔钱花光,好了,我先睡了。”
说完。
便进去关上门,摸着自己的肚子,迷迷糊糊地摸索到床,也不顾是不是自己的床铺,直接躺上去就见周公唠嗑去了。
“还真是难得,他竟然会这么早就睡了。”
“先不说他,今天连我都有点困,不行了,我去洗洗睡了。”、
“我也扛不住了。”
一个个都好像去干架了似的,累得连走个路都东倒西歪的,总感觉会摔倒。
冯君翰却一点睡意都没有。
也没有跟着他们进寝室,而是去了走廊另一头的窗户旁,拿出口袋里的一包烟,抽出一根点燃。
“没有烦心事,你可是不会抽烟的。”
深深地吸了一口烟,然后慢慢地吐出来,冷笑了一声,“你越来越懂我了。”
付岩毫不客气地从他的手中抽出一根烟,然后拿出自己的打火机点燃,靠在墙上。
“说说看,是为了家事而烦,还是还在担心你小女朋友?”
“一半一半。”
冯君翰并没有纠正他的错词,也不想解释自己和她到底是什么关系。、
听到他居然会回答自己,还是很开心的,这才是兄弟,能什么事情都可以跟自己分享。
付岩笑了笑,“你的家事,我认为你可以换位思考,毕竟他们是你的亲生父母,他们会这么做,也有他们的道理,至于你的小女朋友,这事简单多了,不就是失去了一个好朋友,这没什么大不了的,过段时间她就会看开了。”
“道理都懂,要是我是第三者,我也会说这些话,但是当这事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并不是这些道理就能解决的了的,他们不理解我,我也不理解他们,如同他们是冰我是火,冰和火又怎会不冲突呢?”
冯君翰抽完一根,便没再继续抽烟,把烟头在墙上拧了拧,直到火苗渐渐灭了,这才直接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
然后不再在这里逗留下去,直接往寝室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不知为什么,一个光芒四射的大天才,竟有那么多不可告人的伤心事,看来网上的话并非都是瞎说的。
一个被所有人捧着的大神,他未必真的快乐过。
但他太有渲染力了,整个寝室,所有人都能跟着他的情绪走着。
唉!
付岩抽完一根,也跟着回寝室里。
一进寝室门口,就看到他坐在电脑前打着字。
也没有再上去打扰他了,自己也去洗洗上床睡觉。
冯君翰不停地打着字。
最后连自己也不敢相信,QQ空间日志里,短短的时间里,自己竟然打了那么多个字。
想了想,最终还是把所有内容都删得一干二净。
双手离开了键盘和鼠标,整个人都靠在电脑椅上,仰着头看着电灯。
脑海里浮现出不止一个画面,而是数不清的画面,里面有从小到大的烦恼伤感的画面,也有和她一起玩游戏聊天快乐的画面。
每个人都有丰富多彩的人生,而自己都已经是大学生了,过去那么多年的成长生活,只有一个单调乏味反抗的生活。
原以为能脱离那种生活,却没想到至今也没摆脱他们。
冯君翰,你真可悲。
不知道是自从认识她了,还是最近事情发生了太多,最近的睡眠质量越来越差。
冯君翰洗了个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迟迟未睡着。
可又怎知这一夜,有多少人也和他一样失眠了。
“居然没关门?他们昨晚玩得有多嗨,竟然都能忘了关门。”
张凯刚想上门,却发现这门的缝隙也太大了吧。
伸出一根手指,轻轻一戳,门便开了。
刚想嘚瑟得大摇大摆地走进来。
“我滴妈呀!你想吓死我吗!”
突然眼前冒出一个人影,毫无防备的张凯吓得心跳加速。
冯君翰顶着浓浓的黑眼圈,还有一团乱糟糟的鸟窝式头发,边刷着牙走到他面前。
嘴里全是牙膏泡沫,含糊地说:“小声点,他们还在睡。”
张凯也没有理会他到底说了什么话。
凑进去,睁大眼睛,伸出手想要摸他的脸。
冯君翰看着他异样的举动,情不自禁地往后退了一步,微微皱起眉头。
给了他知道非常能理解的眼神。
冯君翰:做什么?
张凯冲他一脸坏笑,“昨晚是不是干坏事了?所以没睡好,黑眼圈都出来了?”
冯君翰果断送给他无语的表情,便回水槽认真地洗漱着。
张凯可不会放弃这么好的机会。
之前都是他抓拍自己的丑照,这次自己也要拍下他的丑照,以后说不定还是自己的救命灵丹。
咔擦!
刚洗完脸的冯君翰,擦拭着脸上的水,看着他拿着手机,还冒出最熟悉的声音。
也没有着急地抢他的手机,非常平淡地说道:“放心,比起你的照片,我现在还是一样的帅。”
“这不科学啊!”
张凯并非回答他的话,而是直勾勾地盯着自己的手机看。
为什么他有黑眼圈也能那么帅,而自己不过就是睡个觉,就丑样百出。
这也太不科学了吧!
冯君翰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就接受我比你帅的事实吧,孩子。”
张凯立刻就不开心了,直接把手机揣回口袋里,没好气地看了他一眼,像个受气的小怨妇。
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说话,付岩睁开眼趴在床上,抬起头看向他们。
“小凯子,今天你怎么起这么早?”
话刚说完,眼前越来越清晰,不在那么模糊了,看清他那副生气的表情,忍不住笑出了声。
“小凯子,你这大清早的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张凯不耐烦地说道:“大清早的话就那么多,吵死了。”
付岩憋住笑意,便下床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