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夜里,皇宫四处依旧是吵闹,各宫搜查的速度很快,只是半夜遍搜完了所有寝宫,只是巡逻的侍卫还有守门的官兵换了一队又一队,显然陛下是有所担心,加强了防守,以防出现什么问题。r
看来陛下是认为这刺客已经逃出宫,却不知这人却还在皇宫一角的一个不起眼的小景院子里,正在“安然”的睡着。r
我站在窗前,看着今晚异常明亮的月光如纱一般透过敞开的窗户中间洒在地面上和秦琪的脸上,秦琪的眉头是皱着的,像是有什么心事,又像是因为受伤而疼痛的下意识动作。r
我取了帕子,想要将他额头上的冷汗擦掉,却在距离他眉前还有一指的距离的时候,突然他猛地睁开眼睛,手紧紧的攥着我的手腕,攥得生疼。r
“你干什么?”他很警惕,不管是从声音还是从表情上都可以清晰的看出来。r
“你先放手好吗?你平时都这么睡的不安吗?”我不舒服的晃了晃手,示意让他松开些,他攥的是真的很紧,紧的几乎有些过分,我甚至能听到骨头发出的咯吱声。r
“你干什么?”秦琪得手依旧没有松开,我觉得我的手几乎快拿不动我手上的帕子了,只好另一只手掰他的手腕。r
“我只是想要给你擦擦额头,竟想不到你这样,我的手快被你弄断了!”r
或许是我的反映过大了些,他有些愣住了,抓着我的手微微松了些,我趁机抽了出来,晃了晃手腕确定还没被他给废了,这才松了一口气。r
将手里的帕子丢给他,又将放在一旁的干净衣服扔到他的脸上,看也不再看他,出了屋子,去了东厢,刚要去伸手打开房门,却又有些不放心,只好原路返回,扒在门口想看看他是不是有什么不便。r
秦琪将我扔在他脸上的衣服扯开,放到一边,有些吃力的用胳膊支撑着自己坐起来,背靠在床贴墙面的那一边,像是做了很剧烈的运动一样。r
长长的舒了口气,或许是觉得自己额头有些发凉,用手摸了摸才发现自己头上竟是一片水渍,眼角憋到我扔在一边的帕子,拿了起来,不用却呆呆的看着,而在站在门口的我却有些莫名的紧张,生怕他会丢到一边看也不看。r
却在我以为他要扔掉的时候,他竟然用了,用后还放到我今夜做过的那个矮凳上,这才翻身下了床,朝我这边走过来,本以为他是发现我了,我翻身就要离开,躲到拐角处,看到他朝外看了看,然后关上了大门想来是要换衣服。r
我这才松了一口气,懒懒的打了个哈欠,慢悠悠的回到东厢收拾好床铺,合衣躺在床上闭上眼睛假寐一会,却不想这一觉竟睡了这么久,到了日头已经高升的时候才醒来的。r
许是昨晚闹的太累了些,我一睁开眼就硬生生的被刺眼的阳光逼的闭了回去,流了好多泪,好半天才适应过来,我微微打了个呵欠,洗漱好,简单的梳了梳头发盘了起来,对着梳妆镜看了看觉得没什么不妥了,便走出来到主屋看看那人的伤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