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知道我的背叛是对您巨大的伤害。”默奈尔苦笑着，“可是，面对我的感情，我别无选择。”r
“感情。这是你今天第二次说到这个可笑的词语。”菲利尖刻地嘲笑。r
看着菲利鄙视的眼神，默奈尔并不为之所动，他重新思考了一下，微笑补充：“或许我的确用了一个不准确的词。”他想了想，因为痛楚而变得沙哑的声音里，有丝甜蜜的意味，“——那是爱情。”r
几乎压不住心中瞬间燃起的愤怒，菲利猛然上前，用力掐住他的脖颈：“所以你为了你那愚蠢又低贱的爱情，五年前不惜抗命私藏下犯人，五年后，又企图帮助他逃出这里，甚至不惜带走馨泽！？”r
“是的。……”默奈尔蹙着眉昂起头，忍耐着菲利手下越来越紧的窒息感。“可是，我想说，您对我的爱情的评价，有失公允。”r
松开手，菲利冷冰冰看着大口喘着气的侍卫长。r
“爱情或许是愚蠢的，但是，它绝不会分尊卑。”默奈尔虚弱地道，却语气肯定。r
地牢里腐朽的空气在火把燃烧引起的气流中，微微波动。r
“不分尊卑？”菲利挑眉看着一脸坚持的属下，英俊的脸庞上看不出表情。r
“是的。菲利陛下，您该知道，我们纯血的血族，一生只有一次真正的爱情。”默奈尔的脸上，再次浮现那种骄傲的甜蜜，“所以我觉得，与其把时间放在对自己感情的犹豫不确定上，不如早点承认。”r
……r
听不到菲利的反应，他抬起头，看着高大尊贵的王者，不知怎么，他觉得这熟悉的吸血鬼之王脸上，有种深深的迷惘和孤寂。r
“菲利陛下，您也爱着馨泽公主，难道，您也觉得她真的卑微低贱吗？”他低声问。r
仿佛听到了什么奇怪的话，菲利猛然抬头，锐利如刀的眼神盯紧他忠心的随从：“你说什么？……”他一字字地咬牙。r
地牢里的空气，忽然停滞了似的，有种惊人的压力。r
“我说，您一直爱着馨泽公主，却不肯承认。”默奈尔并不畏惧他凶狠的眸子，直视着他。不过有那么一霎，他觉得菲利眼中显出了某种惊怒到震惊的神情。假如这时候他扑上来亮出尖利的指甲，再狠狠****自己的心窝，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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