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因为说了这样一句话,他笃定自己,会这样原谅他吗?是这样吗?!r
浑身颤抖起来,她闭上了眼睛。脑海中有很多情景轮回闪过,一幕接着一幕。r
……r
和他有着最亲密的肉体接触长达五年,却没有真正侵占她的身体的男人;r
将她桎梏在刑架上,坚决而疯狂地咬穿她喉咙的男人;r
温柔地将自己的手腕伸到她嘴边,用自己的鲜血喂养她的男人;r
用调笑的手段骗她涂上全身的药油,把她带到人界来的男人;r
用必死的决心来满足他亲手剥夺的梦想,在生命的最后一刻,微笑着说爱她的男人。……r
寂静无声的血棺里,是什么悄然湿润了她的眼角,连带着脸颊上,有丝狼狈的湿意?……r
“馨泽……你还好吗?”耳边,有声音在轻轻响。r
震了一下,馨泽在狭窄的棺材中转头,呆呆看着菲利不知何时睁开的眼眸。那幽蓝深邃的眼眸是如此熟悉,虽然黯淡无神,却仍然让她在这一刻猛然加快了心跳。r
“我没事。”半晌,她吐出一句。r
“啊……没事啊。”轻轻笑起来,菲利虚弱的声音小得像是婴儿。困难地四下打量了一下棺材,他的手掌按在了一边自己的名字上,轻轻抚摸那个鲜血镌刻的名字,他脸上有种安心的表情。r
“很久没有来这里呆着了,小时候我总是喜欢偷偷跑来这里玩,和菲丽思一起。”他的声音柔如羽翼,回忆着遥远的童年,“可是母后发现了,把我们狠狠责骂了一顿。她说……我们血族的守护棺里的能量是有限的,要用在最需要的时候,不能动不动就开启它。r
“那时候,我还很不服气——我菲利的一生,怎么会遇见那样的事?有什么人什么事情能将我伤害到这么狼狈?狼狈到要用动用守护血棺来修养生息?”他的声音虽然依旧很轻,可是,却已回复了一点隐约的傲然之气。r
“可是,现在我知道啦——就算是我,也的确有需要它的一天。”他叹气,屏息忍受着身上的伤口一点点愈合时带来的古怪感觉,很疼,很痒,还有点奇怪的燃烧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