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神地盯着那苦涩却已经美丽惊人的浅笑，菲利摇摇头：“不，不是这样。我记得你以前的笑，是在……”
他皱眉苦思，终于恍然记了起来。
是的，在五年前他推开那个该死的佣人房门时，看见馨泽和那个下人拥抱在一起时！
心中一震，他不再说话。
“馨泽……靠我近一点。”他含糊地低语，自动地将微凉的身体缠紧了馨泽，暖暖的，真是舒服。
“虽然人类的体温都很高，可是，”他抱怨地蹭着馨泽的下巴，像个寻求慰籍的可怜孩子，“不知为什么，馨泽身上传来的温度，更让人安心。”
无言听着，馨泽不知怎么对应他这忽然变得柔情的表达。
幽幽叹了口气，强势的血族之王此刻看上去无害而纯良，眼睛里幽深的湛蓝色，有种安静的透明。
趴在馨泽裸露的胸口，他听着她砰砰的心跳声。很久以后，他温柔地用冰冷的指尖，碰了碰她的心口：”馨泽？我真的很想知道，这里面有没有一点点，我的位置。”
“……”
没有吧？所以不善于撒谎的你，选择不言语。
久久听不到回答，他忽然自嘲地微笑起来：“馨泽，我们会在一起很久。”
吸血鬼的寿命无比得长，或许我能等到你敞开心怀的那一天。
没有说话，馨泽低垂下眼帘。
不会有那一天，人类的寿命有限。或许只要再等十几年，她的容貌老去的那一天，眼前这个人就不会再执着于眼前这些情事以及温暖的体温。
仿佛为了回答她的心语，自信的吸血鬼陛下看着她的眼睛，微笑：“我的成人礼早就该举行了，你知道吗？”
吸血鬼的成人礼？
挑选一个人类出来，在特定的仪式上，当着众人的面前咬着他的咽喉，慢慢地、一点点把他的血吸干，却又不让他死去。最终那个人类的怨念和惊恐会聚集起来，让他的灵魂错过天堂，也逃离地狱，最终只能成为那个施刑者一个人的奴隶，一个低等的吸血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