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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第九章伺母病雪儿误课陪看护两情相悦

张天喜和雪儿从安大出来,此时雪儿心静如水,她遥望天空,深蓝色的天幕下繁星点点,她自叹人间烦恼皆自生,如果你要自己内心不能平静下来,那就不能埋怨这个世界不安定,而走在一边的张天喜也是和自己一样心情吗?

此时的张天喜心中暗暗祝愿上帝,给自己送来了雪儿这样一个“心如止水”的姑娘,假如她也像柳叶子那样,提出各种各样的要求,自己并不富裕的家庭能满足吗?

他问:“雪儿,你相信不相信一见钟情?”雪儿很奇怪,说:“这要看个人。”张天喜想说的是自己可以说他和雪儿是一见钟情,所以他和雪儿感情和华雨露和柳叶子相比,似乎他俩人更加知己点,他满意的点点头说:“你看柳叶子和华雨露俩人感情如何?”雪儿似有所感,只是讲不出来,如果要她在张天喜和华雨露之间选择,她宁愿还是选择张天喜,她觉得张天喜要比华雨露来得可靠些,华雨露身上似乎总有些公子哥儿的味道,不过为人倒是很仗义。

雪儿回到家,已经12点多了,门一打开,只见母亲还在床上辗转反侧,嘴里哼着,就知道母亲又犯病了,雪儿不禁暗自埋怨自己只知道自己玩,在生日这一天,不在母亲身边,让母亲着急了。

赶忙走到母亲身边,问母亲怎么了,母亲说:“感到有些发烧,”母亲说:“没事的,你给我倒杯水,先睡去吧。”雪儿却不敢就去睡,她倒了一杯水,放在母亲的床边,她用嘴唇试了试母亲的前额,母亲的前额滚烫,雪儿赶紧把体温计给母亲放在腋下量。结果使雪儿极为不安,母亲的烧似乎高的异常,雪儿觉得自己该出去打个电话,好在附近有一家日夜商店,不关门的。雪儿刚刚把门打开,母亲急得坐了起来,说:“”你别出去,我刚刚服了一粒退烧药,过一会,就会退烧的。雪儿只好回来,又坐在母亲身边。

此时,已是凌晨一点,雪儿打了个“呵”气,母亲说:“你去睡吧”。雪儿看母亲似乎没有事了,就睡眼惺忪的走到自己床边睡下。

张天喜感到奇怪,他有三天没有看到雪儿来上课,其实第一天,他就注意到了,在他的课堂上,杨光的一边原来总是雪儿那双黑黑的眸子盯着他上课,现在空空的,到第三天,又是他的课,雪儿的座位还是空空的,他终于耐不住了,在第二堂下课后,他径直走到杨光身边问:“杨光,吴雪儿怎么没来!”

杨光奇怪的反问道:“你不知道雪儿请假了?”张天喜摇摇头,心中感到很不安,说:“她请假了?”“昨天她托人请假的,说她母亲生病了,住在安医!”这个消息更让张天喜不安了,他觉得自己对雪儿的母亲也负有一点责任。

下午三点,在安医的外科病房里,雪儿正昏头昏脑的靠在母亲床边的椅子上,打瞌睡,她已经有两三天,没有睡过一个整觉了,突然她觉得有人碰了一下她的肩膀,她把眼睛一睁,心中一喜,原来是张天喜站在她身边。

“嘿!你怎么来了?”张天喜也有些兴奋,说:“总算找到了,我从内科一个个病室走过来,没有,又到外科,我怎么也想不到你们在外科。”雪儿说:“最初我也以为母亲是胃疼,结果一检查,是阑尾炎,开刀。”张天喜有些奇怪,说:“年龄那么大也会得阑尾炎?”雪儿说:“这谁也没想到,过去都是保守治疗,病犯了,就打几针青霉素,也就好了,谁知这次来势那么凶,医生说,再晚一点,就有生命危险,里面打开,都已经化脓了。”张天喜嘴张得大大的,他再没有想到就这几天,雪儿会受到这样的磨难。

他端详着雪儿,只见雪儿睡眼微饧,两腮带着些红晕,胭脂一般,不由呆了,雪儿也意识到自己仿佛有些“蓬头污面,衣衫不整”,就说:“你帮我看着点,我去洗下脸。”

等雪儿从洗手间回来,张天喜已经在给母亲削苹果吃,看到母亲和张天喜谈的和谐,她就站在一边,张天喜一回头看到,就站起来说:“我跟伯母说了,今晚我来值班。”雪儿抿着嘴一笑,摇了摇手,说:“不行,不行,这里都是女的,你一个大小伙子在这不方便。”张天喜不理解了,说:“我刚才还看到一个男的在这里坐着。”雪儿说:“那是人家丈夫,媳妇生病了,能不来服侍吗!”雪儿说:“要不然,你要白天没课,就白天来,换我回去烧饭,晚上还是我!”张天喜想,这也对,一个大小伙子晚上呆这儿,确实不方便,也就答应了。

雪儿看时间已经不早,说:“你先在这陪我妈说一会儿话,我回去把鸡汤拿来。”张天喜就坐下了。

雪儿骑上自行车,匆匆回到家,把早晨烧好的鸡汤放在煤炉子上热着,又把几天的脏衣服洗好,一看已经五点多了,就把鸡汤拿着,在门口顺便买了几个烧饼,骑上车,回到医院。

张天喜陪着雪儿的母亲说话,一会儿雪儿母亲困了,张天喜就在一边,找了张报纸看。

雪儿轻轻推开病房门,看张天喜在闷头看报纸,就知道没事,她轻轻喊了声:“唉,书呆子!”张天喜抬起头,看是雪儿到了,一笑说:“你妈跟我聊了一大会子呢!”雪儿笑说:“聊什么?”张天喜说:“聊你小时候好玩!”雪儿脸一红,“什么好玩?”张天喜说:“我也忘了,就是好玩!”雪儿见张天喜不说,也就不再问,从塑料袋里拿出个烧饼,说:“饿了?吃吧!”

张天喜接过烧饼,说:“南方人烧饼做的不好,我有次去济南,人家那烧饼做的才有水平。”雪儿嘻嘻一笑:“炕烧饼还有什么水平?”张天喜说:“人家那烧饼炕的比合肥本地人香。”雪儿说:“你错了,这些做烧饼的都是北方人,合肥本地人只会做油饼。”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雪儿看到窗外已经是黑漆漆的一片,过一会儿,外边小路上的路灯也亮了,病房里,几个服侍病人的男女忙着打开水,一会儿又有人叫,开饭了,快来打饭,张天喜先帮着把开水打来,雪儿又去买了几个肉包,张天喜就着开水,吃了个八成饱。

雪儿对张天喜说:“你晚上没事吗?”张天喜说:“我有什么事?光棍一个?”雪儿刚说了一句:“你还算光棍吗?”想想张天喜说得也对,他现在可不就是光棍一个,就把脸一红,说:“那就再坐一会。”

雪儿见张天喜半天不说话,就说:“你还没有仔仔细细的说过你的父母呢?说不定那一天我到你家去…。”雪儿突然觉得自己的话又说错了,赶紧顿住,脸上一热,幸亏张天喜没体会出雪儿这句话意义来,张天喜说:“有什么可说得,他们一年到头在地里忙。”雪儿问:“那你那些兄弟姊妹呢?”“他们也总是忙,今年家里买了辆拖拉机,于是就搞运输,拉货,大概也挣了一些钱。”

“那你今年春节回家吗?”雪儿问。“也不一定,要是学校没事,我就回去看看,但也不会长。”张天喜说:“那天跟我到芜湖看看!”雪儿说:“好呀!现在可不是时候。”

过一会儿,张天喜说:“雪儿,你在科大上学有一阵了,有什么朋友没有?”雪儿说:“我觉得大家都不错,相对来说,和杨光好一点。”张天喜说:“杨光可是个高干子弟,别看她平时大说大笑,好像什么事都满不在乎,实际心里还是挺细的。”

雪儿说:“杨光性格直,跟她说话不费劲,你只要不弯弯绕就行。”张天喜说:“你们班还有个名人,”“谁?”雪儿问。张天喜说:“卢斯琴,这个人可是聪明过人。也许是遗传吧!”雪儿问:“怎么是‘遗传’。”张天喜说:“我也是听学校老师说得。她父亲是中科院资格最老的学部委员之一,和李四光,钱学森齐名的。”雪儿“呃”了一声。

张天喜想了一想,又改了话题,说:“雪儿,我看你这个人性格不紧不慢的,也不知道你自己有什么打算,比如毕业了以后干什么?”雪儿笑笑,回答:“我小时最大的理想是当个教师,现在还是这样。”

两人又聊了一会,雪儿看时间不早,就撵张天喜快走,张天喜看雪儿今晚又要在床边靠上一晚,真正于心不忍,他推托着,舍不得就走,雪儿说:“你再不走,别人就会觉得不方便。”她有意示了个眼色给张天喜看,又用嘴对旁边床位的女病人努了一下,张天喜会意,才依依不舍,出了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