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如箭,追人老,转眼间,已是寒冬,天虽寒,但是人却热,王小龟已经和卢彩女处了三个月之久,这三个月里,卢彩女自然是对王小龟甜言蜜语的,王小龟也喜得心花怒放,只是有一点却不太称王小龟的心意。
卢彩女虽然对自己言语上浓情蜜意的,但是小手也不肯让自己碰一下,更不用说其他的了。
王小龟每每想到这一点,急的想抱树,千般哄,万般诱,屁用没有,牵个小手都不成。
“这死老道,已经出宗三个月了,竟然还不死回来,不知被哪里的道姑给绊住了,真是色迷了心,连徒弟也不要了。”王小龟站在山顶上,抱怨了一句。
原来自打古道人三个月前出了宗,到现在都没回来,消息也没传回来一个,真成了音信全无了。
虽然王小龟嘴里骂着古道人,但是心里却还是有些放心不下的,这三个月里,就去央求卢万,派人去找寻古道人,结果也没找到,好像古道人就此失踪了一样。
王小龟自是放心不下,但是一想到卢彩女,也就放下心了,也就这德性。
卢万自然比王小龟更上心古道人突然失踪三个月的事了,不过任他再聪明,也想不出个原因来,后来找寻了几次,都找不到,也就不找了,每日里都有修士失踪,不知原因,或是被杀,或是遇险等等,不一而足。
古道人这一失踪,卢万反而有些高兴的,古道人修为高,不好控制,古道人要是死在了外面,那王小龟可就没了依靠,那就好收服了,倾力培养,自然有灵魔宗的好处。
卢万本也有此打算,只是有古道人碍眼,不好实施罢了,如今天假其便,古道人一失踪,正成好事了。因此,卢万在这三个月里,对王小龟可谓是关心的很,又是送灵石又是亲自指导修炼的,就连凌阳也跟着沾了不少光,被从仙火司提了出来,不用干那些苦事了。
不过王小龟情热卢彩女,对修炼的事,不放在心上,所以修为进境不大,灵石却是收了不少。
此时,正是雪后初晴的月夜,王小龟站在山顶上,向两边一望,枯草雪里冒,灰黄一片,山南山北,雪光明亮,再向远望,明月照千里,分不清是雪光,还是月光。
这景虽好,不知从哪里飞来一只觅食的鸟儿,飞过王小****顶,嘎叫了一声,让王小龟想到了古道人,不免有些忧心。
“师父可是个高人,不会有事的。”王小龟叹了口气,自言自语,安慰自己,深吸了一口冷气,踏雪向山下走去。
王小龟将脚下的新雪踩的咯吱咯吱响,不大会,就到了山下的一条汹涌的河边。
这条河,在灵魔宗外不远地方,是这三个月里,王小龟和卢彩女常来玩的地方,日里间,已经约好来此的,王小龟来得早了些。
“好一条河,这大寒天的,也没冻上。”王小龟立在水边,向河上看去,白气翻滚,水势不小,虽然岸边有些碎冰,但是绝大部分都没结冰,水里还有白浪花呢。
“不知那条破船还在不在,许久不动它了,不知坏了没有。”王小龟看了一会河水,仍然不见卢彩女到来,就想到了那条船。
那船本没有的,只因一次卢彩女想要在这河中游船赏景,却没有一只船,王小龟就招了仙火司原来的那班子杂役,给造出一条小船来,将将的够两人坐。
王小龟造了船和卢彩女游了一回河,卢彩女高兴了一回,就再也没有提出过游河,般也就废置了。
王小龟沿河走到了水边的一大堆的乱石后,看到了那船,还在,除去船身有些发黑,其他的都完好无损。
王小龟上去踢了一脚,硬梆梆的,又看到河中间水波乱翻,一时兴起,将船推下了水里,跳上船,抄起船桨,划向了河中心去了。
王小龟虽然没划过几次船,但是好像在此道很有天赋,船入中流,虽然被急流冲得时高时低,却是不打转,乘浪而行。
“嘿嘿,我精操桨,熟乘流,冰河白浪不曾愁,即使不当小乞丐,当个渔翁也自在。”王小龟踏船划桨破风浪,想到自己就算不要饭,也可干摆渡的差事,嘿笑着自得道。
只见王小龟在那水里拨来弄去,玩得不亦乐乎。
正在此时节,天地的相接的地方,出现了一群遁光,光色各异,好像一群流星一样,向着灵魔宗缓遁而来。
“呀,这是哪里的修士!”王小龟弄水正欢,抬头见,见到满天的遁光,惊讶道。
这群修士显然是冲着灵魔宗而来的,很快就到了王小龟上空,却也没有一人停下,显然对这个半夜弄水的小子没兴趣。
“师父,师父,你在么,我是小龟啊!”
王小龟却扯了嗓子向那天上的遁光里喊了起来,他想到这里面说不定有古道人呢。
“哈哈哈,这小子,半夜的鬼叫什么师父,别人半夜出来上茅房,他却叫师父,再叫也无用,师父师父,可不是夜壶,解不了急。”
王小龟喊完了话,见古道人不在,也就罢了,偏偏招来了一个家伙的烂嘴,比自己的嘴还贱,竟然讥讽自己,微怒的还击道:“夜壶夜壶,赶路辛苦,满肚臊尿,张口就出!”
“草!臭小子,你骂谁呢!”那遁光里说话的人,听到王小龟此话,立马停了下来,散去遁光,凌空而立,指着王小龟骂道。
王小龟在船上,抬头看着这人,是个青年人,看样子也比自己多不了几岁,长得倒也算俊,只是眼里好像藏着股邪气,就显得阴沉了。
“习木,在这里耽搁什么,先回宗内缴了任务再说。”这个时候,前面遁光里却传来一显得苍老的声音。
习木听此,狠狠的瞪了王小龟一眼,冷哼一声,遁光再起,跟上前面的遁光群,向灵魔宗飞去。
“呵,看样子还是灵魔宗的修士。”王小龟从那话里听出了这些修士的身份来,虽然也看不爽那叫习木的青年修士,但是想到这家伙能凌空而立,至少是个修为高过自己的修士,自己还击过了,还是别乱招事了,也就说了一声,没再多说,若是以前,早就开骂了,非将那走了的习木给骂回来不可,只是师父不在,还是低调点好些。
王小龟经此小事,也不放在心上,依然划船弄水,等卢彩女到来。
那些遁光中的修士顷刻就到了宗门外,有十多人,当先一人,是个老者,病怏怏的样子,好像一动步,就会一头摔死一样。
守门的,是彭目,一看这么一大群修士来到,也不惊讶,慌忙走到了那病秧子一样的老者前,拱手笑道:“孙长老,你回来了,这次任务可顺利?”
“托宗主的福,总算完成了。”这孙长老面对这彭目,眼皮也不抬一下,脚下也不曾停,径直沿阶而上去了。
孙长老的身后的修士也都跟着进宗,那被王小龟骂了的习木却是走在了最后。
“习公子,你可回来了,我正有事要告诉你呢。”彭目见到这习木,立刻一脸谄笑的道。
“什么事?”习木也是和彭目熟识得,听得此话,问道。
“是关于卢大小姐的。”彭目没有立刻答话,看那些修士走得远了些,这才答道。
“哦,彩儿的事,等我交了任务再告诉我吧。”习木听到彭目提到卢彩女,不由得眉开眼笑,心头一阵的甜蜜。
“是是是,公子请。”彭目听此,自然不敢多说什么,一伸手,向山上做了个请的姿势。
习木正自想着不久就能见到卢彩女了,心中欢喜,举步要走,却想到了王小龟,脸上的喜色就散了,皱着眉头问道:“你可知离宗不远处那河里船上的小子是谁,他好像不认得我,对我出言不敬,难道是宗内新进的弟子么。”
这习木想到王小龟,就很想将王小龟那脸打扁了,总觉得看到他那贱样就有气。
彭目听此,忙道:“习公子,我要说的大小姐的事,就是和这小子有关,他的确是新进的弟子,只是却不是孤身的,有个师父,叫古道人,一起进宗的,就连卢宗主对这古长老也敬让几分呢。”
“彩儿的事和这小子有关,怎么回事?”习木可不管什么古道人,听到卢彩女竟然和王小龟扯到一块了,忙问道。
“公子,这个事也不是三言两语的就能说清楚的,你还是先去交了任务再回来,我将此事再向你说个清楚可好?”彭目情知此事不是那么容易说出口的,迟缓着习木道。
习木见到彭目说到此事,目光躲躲闪闪的,好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而且一脸的尴尬,不免的狐疑了起来,隐隐的感到不妙,本想当下就问个究竟,但是也确如彭目所说,自己还有任务未交呢,还是先去交了任务再回来问个究竟也不迟。
习木打定了主意,向彭目点了点头,急步上山而去,只是一想到卢彩女和王小龟二人竟然关联到了一起,脚步就不像初时那么利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