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就不能超越这十丈么!”王小龟御剑飞行,还是无法飞越十丈的距离,不禁有些气闷的道。
“完了完了,弄了半天还是个鸡扑腾,还将衣服弄没了半截,回去肯定要被师父笑话了。”王小龟在光光的上身搓了一搓,皱着眉头道。
“也罢,先回去吧,好歹斩了条大蟒,还添了新伤,回去后,也有个说法不是。”王小龟放弃了继续练习飞剑,生怕又遇到类似的玩意,那自己可就真的要哭死了。
王小龟一把将金剑抱起,却不并拖着,而是扛在了肩头,赤溜溜着上身,就这么向来时的路而去,一路上对这蛇血的效用念念不忘的夸赞,不觉间脚步也比来时轻快了许多,直走到了林子深处,这时天已大亮,林子里仍然是雾蒙蒙的,不甚光明。
王小龟正扛剑走着,口里哼着小曲,这时,前面浓雾中突然传来了慌乱的脚步声,好像有人正急着赶来。
“咦,怎么还有人来此。”王小龟听了这脚步声,就停了下来,不哼曲了,静立着待来人。
浓雾后之人,显然也听到了王小龟哼曲,在王小龟停下脚步之时,那人的脚步声也没了,明显也停了下来。
“呵呵,和我玩捉迷藏么。”王小龟见自己停下,那浓雾后之人也停了下来,意外之下,暗笑道。
“嗨!前面的是师姐还是师兄?”王小龟见浓雾那边的人没了动静,就喊了一嗓子。
半晌,浓雾中并没回话传来。
“呵,还挺傲。”王小龟等了许久,不见那雾中人回答,心内冷笑,刚要举步向前走,雾中却又传过话来了,却是个男子。
“不知师兄在此做什么?”那雾中人回了声,却是问起王小龟来。
“原来不是个哑巴。”王小龟见雾中人有了动静,肚里道,嘴里答应道:“我来此玩的,不知师兄来此又做什么啊?”
“哦,原来是这样啊,宗内进了贼,就奉命来此来巡一巡。”雾中人轻哦了一声,却是说出了让王小龟大感意外的话来。
“进贼,修士中也有小毛贼么。”王小龟惊讶之下,转念又想到了古道人,也就释然了,古道人可是个惯手,是个贼头,都偷到灵魔宗来了,如今又进贼了,也算新鲜,只是不知这灵魔宗有什么好东西,怎么老这么遭贼惦记呢。
“原来又进贼了啊,我在这后山待了一夜,也没见到半个人影,却不知是什么时候闹的贼,师兄可给我说说。”王小龟说着话,就向前行,要见见这位雾中的师兄是个什么样子。
那人听了王小龟所言,闻得王小龟略显沉重的脚步声,也慢慢的走了来,同时口内道:“也就半个时辰前的事,师兄不知也是正常,原来师兄在此一夜了,不知在做什么?”
“我也没事,只是要练习御剑飞行,这才走来这僻静地方的,练不成,就烦了,回来不练了。”王小龟也没想多,如实的答道。
“哦,原来如此。”那雾中人听到王小龟练习御剑飞行,就知王小龟修为低微,不值一提,就暗松了口气的道。
二人说话间,渐行渐近,没了浓雾的阻隔,终于看清了对方的面容。
王小龟看那人,光论外貌的话,年岁显得比自己稍大些,却是比自己长的好看多了,就一个公子哥的样子,只是脸色不知是何缘故,有些惨白的,不像个正常人之色,身着淡服,极不显眼,看到此人,也不多惊讶,因为自己也才进宗没几日,不认识几个人。
这公子哥样的修士,看到王小龟,惨白的脸上,原本戒备之色,化作了惊讶,显然没想到王小龟会是这样子,光着上身,扛着一把金光闪闪的大剑,嘴角还有血痂。
“这位师兄,师弟王小龟,进门才还不到十日,不识得师兄,不知师兄怎么称呼?”王小龟打量着这公子哥样子的修士,也看不出他是什么修为,笑呵呵的道。
“你才进灵魔宗这么短的日子?”此人听了王小龟此言,意外之下,明显的又松了口气。
“是啊,很短,不知师兄是?”王小龟点了点头,反问道。
“哦,我进宗可是比你长久了,我叫风刚。”那青年确认了王小龟修为真的很低微后,惨白的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来。
“原来是风师兄,你要在这里巡一巡,我劝你不必白费力气了,我在这附近,也没有见到过一个人,风师兄还是和我先回去吧。”王小龟和这风刚客气了一声,劝道。
“呵呵,王师弟说的是,只不过奉命而来,总是个差事,不好不做做样子,还是要走一遭的。”风刚听了王小龟所言,点了点头,却并不回转,执意要去看上一看。
“好吧,既然风师兄如此负责,就不耽搁师兄了,以免那小贼给逃了,若是让师兄给抓住了,记得替师弟揍几拳。”王小龟本也就是和这风刚客气一下,见他要去,也不阻留,侧身让开路来。
风刚笑呵呵的向王小龟点了点头,走近身边时,却伸手向王小龟身后一指,奇道:“咦,那是什么!”
王小龟经他一指,却转身向后望去,雾茫茫的,哪里有什么,而在这时,风刚趁王小龟转身向后望去之时,眼中寒光一闪,抬起手来,手上灵光微闪,就要拍向王小龟后脑,看其样子,却是要将王小龟一击毙命,只是王小龟犹自不觉,生怕自己真的没有看到什么,在哪张望,口里还自语道:“哪里有东西,我怎么没看到。”
“王小龟!你死到哪里去了,下次不会再放你一人到处乱跑了。!”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眼看王小龟就要毙命之时,一声暴喝在空中响起。
这声暴喝如晴天霹雳,惊得那风刚急放下手来,连后退了五六步,面上现出惊惶之色来。
王小龟却也被这暴喝给吓着了,但是一听这声音,却是熟悉无比,正是古道人的声音。
空中浓雾一阵乱翻,一道血线从天而降,现出人来,正是古道人。
风刚一见古道人,面色急变,张口张了几次,却不知该如何称呼古道人,惶恐的不知所措。
古道人却只是瞥了风刚一眼,也没理他,对王小龟道:“你小子,出去了一晚,怎么又受伤了,你的鸡扑腾可练好了?”
“师父,我……”王小龟刚要开口解释,却没解释成,就被古道人不耐烦的截住了话道:“好了,有话回阁再说,看你这样子,虽然伤的不轻,不过却比先前精神了不少。”
古道人果然眼光厉害,只是看了王小龟这么几眼,就看出王小龟的不同来。
古道人说完不等王小龟说话,就遁光一起,笼定了王小龟,遁入虚空,走了。
从古道人暴喝出声,到带走王小龟,这也不超过十息的功夫,但是对于风刚来说,古道人那无形中放出的威压,却是让他难以承受,这还只是修为上的压制罢了,最为要命的,是风刚生怕古道人会当场将自己给击杀了,心中恐惧不安之下,这十息的时间,就比在地狱还在难受。
“或许这道人没看到我抬手欲杀他爱徒,将我误认成了灵魔宗的弟子,侥幸!”这风刚待古道人走后,后背都已经被惊得湿了,暗道了声侥幸,不敢停留,出林而去。
这风刚竟然不是灵魔宗的修士!
“啊呀!痛啊,师父,你就不能轻点么。”福寿阁前,王小龟被古道人一脚从遁光中踢了出来,大剑摔落在地,人也撞到了地面上,滾了两滾,这才停了,不禁痛哼一声,对古道人如此粗鲁对待自己,感到不满道。
“痛,你还知道痛!若不是我及时赶到,你小子早就死了,还知道屁的痛。你可不能死,宝贵着呢。”古道人听见王小龟不满的嘟囔,不禁一吹胡子,狠瞪着眼道。
王小龟见古道人说这话有因,就站起身来,恭敬的问道:“师父,徒弟笨,脑子不大灵光,不知师父此话何意,还请指点。”
古道人见到王小龟瞬间换了一副样子,变得对自己毕恭毕敬的,很是少见的样子,一愣之下,还真有点不习惯,虽如此,徒弟对师父恭敬些,总是开心的,就笑着道:“先进来再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古道人一抬腿,先进阁内竟自坐了,抬头看着王小龟,却气上心头道:“你还真是脑子不灵光,给你乾坤袋了,你怎么不用,还用手拖着这么把大剑干什么?”
“是啊,我早就想用来,可是你只告诉我装些小玩意进去,没告诉装这大件的东西的法子啊。这你能怪我么。”王小龟将黄金剑拖到阁内,砰的一声,丢在了地上,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反而不满古道人的责怪。
“猪脑子啊!我可是你师父啊,你是我徒弟啊,你见到哪个师父求爹爹告奶奶的求着徒弟学艺的,我替你找把大剑来,本以为你会聪明点,会来请教收大剑的法子,你倒好,屁都不放一个,就知用蛮力拖着大剑就走,老子这个师父,好像是卖不掉的一根葱,杵在那,有心教你,你却是个不会张嘴找食的,唉。”古道人对王小龟这样一个徒弟实在无语,原来想趁机在王小龟前来问收大剑的法子的时候,卖个清高,抬抬身价,省得天天不受王小龟尊敬,却是失策了,又气又笑的指着王小龟道。
“行了行了,别啰嗦了,要教就教,不教拉倒。”王小龟听不得古道人碎嘴,双手一抱,跷着二郎腿,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古道人见此,无奈的之下,还是告诉了他法子,一边教,一边叹气:“这什么世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