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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替罪羊


  管家问了搜找衣服的侍卫,得知其是从紫鸢的房中找出来的,又带人火速去找紫鸢,要带她来当面审讯。

  院子里候着的人都神色惊疑,似不敢相信二小姐被毒蝎所伤一事,幕后主谋竟会是平时看起来单纯没有心机的紫鸢。

  几人窃窃私语议论,那个奉季婉茹之命,昨日凑巧在芝兰苑附近摘花的小厮,害怕自己的话害了他人性命,努力回想昨儿个看到的女子,又看一眼从紫鸢房中搜出来的淡紫烟罗裙,肯定地点点头。

  “我没看错,那人昨儿个穿的就是这件裙子,路上还遮遮掩掩行色匆匆,好像怕被人看见。”

  季天逸扫一眼众人,凝着门口的眸子深不见底,心道是与不是,待叫来紫鸢当面对峙后便可知晓。

  而在此时,管家刚带人赶到巽芳阁,迎面碰上从房间里出来,扇着团扇似乎很热的季婉茹。

  季婉茹瞄一眼他身后的侍卫,娇俏一笑,“管家,出什么事了?”

  “将军有要事要召紫鸢询问,不知三小姐可有见到紫鸢?”管家态度恭谨。

  “她啊,应该在她的屋子里,我们刚从外面回来,她大概正在换衣裳。”

  管家躬了躬身,便绕过季婉茹往紫鸢的卧房而去,敲了几次门后,回答他的却是无声。

  他接连又敲了几次,还是没回应,便准备让侍卫硬闯进去将人带出来。

  季婉茹一看这阵势,似乎担心自己侍婢的清誉,连忙走了过去,挡在门前。

  “管家莫急,兴许她衣裳还没换好,换到一半不方便吱声,你让人这样闯进去,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怕是要寻死觅活的,还是我先进去看一看吧。”

  管家觉得有理,点点头退到一边,季婉茹微笑着推门而入,还很是周到的将门顺手关上。

  随即,屋子里传来她惊恐的叫声。

  “啊!”

  管家一震,连忙推开门,侍卫们也立即涌到门边,然后众人便看见,季婉茹跪坐在地上,神色害怕地望着前方横梁。

  那里,赫然悬挂着一具尸体,正是他们要找的紫鸢。

  “快!”管家是季天逸的心腹,自小便跟在季天逸身边,早年更曾跟着他奔赴沙场,在血雨腥风里照顾他的起居,反应最快。

  “快将人放下来!你!去叫大夫!”

  一群人分工合作,将紫鸢放下来后,管家立即上前探她鼻息,摸她的颈动脉,摸完后神色凝重。

  季婉茹眼泪纵横地扑过来,抓住他的手臂急切地问:“怎么样?还有救吗?”

  管家看季婉茹一眼,摇了摇头,“已经没气了。”

  “怎么会?”季婉茹身子一软,泪珠子啪嗒啪嗒地往下掉。

  “她刚才还好好的,她怎么会想不开?”

  管家叹了口气,将她扶到一边坐下,“奴才还要将消息回禀将军,小姐好生保重自己。”

  说完嘱咐侍卫在这里守着,不许人挪动地上的尸体,且小心看好她,管家匆匆离去。

  不一会儿,季天逸收到消息,神色微震。

  “怕是知道将军要彻查此事,严惩暗害二小姐的真凶,紫鸢这才畏罪自杀,逃脱责难。”管家道。

  季天逸默然片刻,问:“婉茹怎么样了?”

  “三小姐亲眼看见自己的侍婢身亡,怕是要好一阵子才能缓过劲来。”

  “你先下去吧,让仵作好好查验紫鸢的死因。”

  虽然真的很像畏罪自杀,但季天逸直觉这件事还有疑点未破。

  “至于婉茹那里,让人将她送到雅苑。”

  “喏。”管家躬了躬身,退了出去,顺便将院里的一干人等遣散。

  季天逸站起身,踱步来到屋外,阳光下俊颜冷沉。

  到底……是什么地方可疑?

  仵作的检查结果很快出来,紫鸢确实是上吊自缢。

  素来沉静的季府,险些因此闹翻了天,下人们私下里都偷偷议论紫鸢暗害二小姐,最终害怕真相揭发畏罪自缢的事儿。

  人人惊讶,似都想不到那个爱笑而单纯的姑娘,竟然会有这么歹毒的心思,胆敢谋害二小姐。

  有人猜测,也许她是被什么人抓住了把柄,然后不得不听人差遣,往二小姐房中偷放蝎子。

  有人说,这指使她的人,没准是夫人,也没准是夫人房里的张妈,毕竟张妈和二小姐的仇怨貌似最深,只有她有害人动机。

  季无忧和逍遥王回来时,时间已近傍晚,充耳所闻都是紫鸢害怕责难畏罪上吊。

  两人脸色齐齐一沉。

  他们不过才出去了一日,这被查出的凶手竟然就已经仙去了?

  真的是畏罪自裁呢?还是忠心护主为主子顶罪?又或者……是被人害死,稀里糊涂做了替罪羊?

  将季无忧送回芝兰苑后,见院子里没人,东方显便留下来陪她。

  过了会儿,她声音低幽地问:“你觉得,真相是什么?”

  “自然不会是畏罪自缢,你我都知她不是幕后黑手。”东方显声音平静,“至于其他的,暂时还不能妄下定论。”

  “呵!”季无忧轻笑,淡淡嘲讽:“以往我真是小瞧了她,想不到她下起狠手来,竟然这么干脆果决,为了自己脱身,竟让自己的近身侍婢做替死鬼。”

  有些事,其实不用想也知道结果。

  即便紫鸢得知季婉茹偷放蝎子后自愿顶罪说是她放的,她也该知道这样的事断不至死,何故会上吊自杀保全季婉茹?

  只能说,有人为了避免真相暴露,将她杀害后让她把所有罪责揽过去,正好死无对证。

  这样毒辣的手段,真真是让人心口发寒。

  东方显知道她口中的“她”是指谁,拉过她的手柔声抚慰:“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就好了,不要生气,自己的身子要紧。”

  季无忧没吭声,心道她其实也不是生气,就是很不理解季婉茹这种行径。

  那可是活生生的一条人命啊,而且跟随季婉茹多年,她怎么就下得去手?

  “欸,对了,我昨天给你的药呢?”

  不想她劳心伤神,东方显转移着她的注意力。

  “你该上药了,按时上药伤口才好得快。”

  “药应该在梳妆台上。”季无忧心不在焉地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