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峭的山峰上,一座绿瓦红门的华丽宫殿屹立在那顶端,它的四周都是陡峭的崖壁。放眼望去,四周没有上山的路,也没有下山的路。
宫殿高墙内错落有致的殿堂和楼阁显示着它的庄严与雄伟。各座殿堂紧密的串连在一起,左右两侧的高台也通过弧形的飞桥与大殿上层相通。那宫殿的屋檐很高,檐角上挂着金铃,随风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宫殿朱红色的正门上方悬着黑色金丝楠木匾额,上面龙飞凤舞地题着三个大字‘云之巅’。
此刻,一只巨大的黑鹰在它的上方徘徊着。这只巨大的黑鹰要比一般的鹰大上好几圈,黑色的羽毛,钢铁般的利爪和鸟喙,无不显示着它的凶猛。它在徘徊了几圈后落在了那宫殿朱红色的正门前。
那只巨鹰转眼变成了一个身穿黑色长袍,衣角镶着金边,头戴青玉冠的高大男子,他恭敬地单膝跪在了那紧闭的宫殿大门前:“殿下,黑耀回来了!”
“进来吧!”紧闭的朱红色大门“嘎吱”一声打开了一条缝隙,从那宫殿中传出了一个年轻男子的声音。
那个唤作黑耀的黑衣男子缓缓地推开了那扇虚掩着的大门,跨入了那座宏伟壮观的宫殿,一路走过那打磨的光滑无比的石砖地,来到了那正殿中。
“如何了?”一个穿绛紫色长袍的年轻男子缓缓地转过了身来,望了眼肃立在殿中的黑耀后坐在了大殿上那张宽大的金椅上。
“幸不辱命,找到了!”黑耀单膝跪地,双手抱拳,低头恭敬的回道,“正是在那南山派中。”
“嗯!起身吧!”
黑耀抬头看了眼身前那穿绛紫色长袍的年轻男子,起身恭敬的说道:“殿下,既然找到了,是不是就……”
“不必着急。”那年轻男子把胳膊撑在了椅子架上,然后把头轻轻的偏向了右侧,抵在了右手的手指上。他斜眼看着黑耀说道,“等把所有的事情都解决了再去那南山派吧!你先找些靠得住的,好好的盯着。”
“是,殿下。”
那个坐在大殿上的年轻男子闭上了双目,轻轻的挥了下左手示意黑耀可以离开了。黑耀见他不想多说什么了,便转身离开了宫殿,重又化成了鸟身飞上了天空。
绛紫色的身影静坐了一会后便缓步往后殿的方向移去。那个年轻男子抬腿跨入了后殿,来到了一张古朴的木桌前。
那开阔的桌面上放着一张画,他缓缓地推开了画轴,那是一个女子的画像。那女子并不是绝色,可能是没有上色的缘故,看着有些呆板。他盯着这副画思索了良久,这人究竟是谁,为何有种熟悉的感觉,难道和那段缺失的记忆有关?
“嘶”,由于想的太用力,他的头又开始疼了起来。他轻按了下额头,拿起了桌上笔架上的笔,开始在那没有颜色的画卷上添起了色彩。
淡淡的红唇,淡粉色的罗衫,画中的人一下子灵动了起来。当他收笔一看时,微微愣了下。他抓起画轴随手一抛,那画卷就轻飘飘的挂在了后殿那雪白的墙壁上。他凝视了一会儿那墙上的画像后朝便殿外走去。
在他走出那朱红色的正门时,那一身绛紫色的长袍已经变换成了月白色,腰间也多了根翠玉笛,头上的白玉冠也不见了,只余一根云纹碧玉簪。这人不就是下令把白余希丢在迷雾森林中自生自灭的那同一人吗?
“风来。”
一条巨大的黑蛇从高大的屋脊上探出了它那如脑袋,粗大的身躯一点也不影响它飞快的游动。它迅速的窜到了那人的脚边,巨大的脑袋在他的身上磨蹭着。
只见他挥手关上了那巨大的殿门,单手掐指结了个印记弹向了那宫殿。在那印记与那宫殿相触的瞬间,那宫殿“啵”的一声便消失不见了。只见他踏上了那巨大的蛇头,月白色的长衫迎风舞动着。此时已近黄昏,他在望了下那微红的天边后,乘着那巨蛇迎着夕阳飞驰而去。
风呼呼的吹过,鸟雀成群的划过天空,归入了那陡峭山峰的密林中。天色渐黑!
此刻,迷雾森林的深处,在那片谭思草海边缘的一棵老树旁,有两个人围坐在了一堆刚被点燃的柴堆旁。还有几个人倚靠着那老树,躺倒在了那树底下,这几个人面色不是太好,似乎受了伤。这树底下的人正是白天被谭思草“扔”出来的那几个南山派的弟子。
这时,一侧的密林中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是白余希和景灏。
白余希将手中的一对已经收拾妥当的野兔丢给了火堆旁的唐凯,接着便来到了已经盘腿坐下的景灏身侧。她隔着火堆看着唐凯,指着那俩兔子示意他赶紧烤,她饿了。
唐凯没有说话,拿起了已经剥去了树皮的细木枝条将两只兔子穿起来架上了火堆。
“多谢这位前辈相助。”这时,唐凯的右侧传来了那络腮胡壮汉低哑的声音,他正将手中的酒葫芦递向了景灏,“喝口吗?上好的灵酒!”
景灏轻轻的摇了下头,笑着说道:“我与你南山有些渊源。”
那络腮胡壮汉见景灏不领情,也不生气,自顾自的往嘴里灌了口酒后对身侧的唐凯说道:“速度快些,想必大家都饿了。”
“是,师叔!”唐凯在听到那壮汉的吩咐后,加快了手中翻转的动作,同时还瞄了眼对面的白余希,他觉得很眼熟。
“明天应该顺路。”景灏看了眼正盯着他看的络腮胡壮汉说道,“就当是缘分吧!”
只见那壮汉些微愣了下,他早就该想到了,就在他完全看不透景灏的修为的时候。他虽然有些惊讶,但很快就释然了。
他的修为这么高,知道自己这行人要去寻找那清溪秘境的入口一点也不奇怪,那络腮胡壮汉对自己说道。他笑着对景灏点了下头,接着便安坐在火堆旁独自喝起了酒。
此时,那火架上的兔子已经熟了,传来了阵阵的香味,白余希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