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大熊还记着自己的任务,及时的把堆积的巨石都推下山谷!
轰隆隆的巨石从高处滚落,携带着沿途的碎石,狂风骤雨般密集的砸了下来!
很多闪避不及时的士兵,惨嚎着被砸成肉饼!
军官布鲁一头冷汗,簌簌发抖!
差一点,就差不到一米自己就成肉饼了!
刚刚庆幸死里逃生的布鲁听到身后的惨叫声,看着天上飞舞的人头!
深深吸了一口气,转过身,握紧手里的长刀!
盯着迎面而来的天赐,然后华丽丽的高举双手,跪倒在地!
一把鼻涕一把泪:“英雄!我投降了,不关我的事,我手上没沾血!”
天赐急忙收手,差点闪了腰!
杀了一晚上都没受伤,结果最后给个俘虏闪了腰,也是醉了!
本来天赐打算全部杀光的,看到投降的军官竟然是熟人布鲁!
天赐局部变身,一身血污,布鲁倒是没认出来!
心里一软,算了,暂时先关着吧!
随着统领布鲁的投降,其余的士兵全都跪地投降,整个山谷终于恢复了平静!
“天赐少爷,真的是你,我没做梦吧?”
一个高大魁梧的汉子,拎着一把血淋淋的斧子,带着一群身穿红河领军服,满身绷带的士兵跑了过来。
天赐一看,非常意外,竟然是父亲的侍卫队长阿鲁迪,和不少侍卫都还活着!
天赐激动的一把抓住阿鲁迪的肩膀:“阿鲁迪,你们还活着,太好了,伤的重吗?”
“没事少爷,那个布鲁还不错,没饿着我们,还让医生给大家处理了伤口,没事的!”
天赐点了点头,这个布鲁还算有点良心,自己没白饶了他!
“没事就好,你们有我父亲的消息吗?”
“少爷,对不起!”阿鲁迪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上,铁打的汉子,哭的像个孩子!
“是我没用,眼看着领主大人被敌人杀了,尸体还被带走了!”
天赐虎目含泪,虽然心里已有预料,还是期盼奇迹出现,父亲哪怕被俘虏也好啊,最少还有解救的希望,可现实总是那么残忍!
扶住阿鲁迪:“不关你们的事,我们都被算计了,土匪都是安卡思王国士兵假扮的!”
“少爷,是米丹娜.光明哪个婊子害死老爷,她不是你亲娘,她只是长的像你母亲,老爷才对她那么好,没想到,她是条毒蛇!”
天赐惊的眼睛睁的老大,这还是第一次听说,天赐眼睛扫向周围,除了熊大,这些年纪小的,一脸懵逼,年龄大点的基本都点了点头!
天赐快要疯了,感情大家都知道,就自己不知道?
“怎么回事?你给我说清楚!我亲生母亲到底是谁?”
阿鲁迪有些迟疑,看着双眼发红,快要发疯的天赐,小心翼翼的说道:“我也不清楚,只知道你一岁的时候,有个神秘人骑着狮鹫,把你给老爷送来,还有一幅画,画上是一个女人抱着你,老爷一直随身带着!”
狮鹫可是能够和巨龙拼杀的顶尖凶兽,能够骑着狮鹫的不可能是普通人,自己的母亲到底是谁呢,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天赐头痛欲裂,混乱不堪!
看着情绪快要失控的天赐,阿鲁迪有些后悔自己太冒失了,应该找个合适的机会再说!
“少爷,这里不安全,咱们还是收拾东西,先离开这里吧!”
天赐勉强压制自己混乱的情绪,点了点头向蓄水槽走去!
每一个得救的族人,都满脸兴奋的看着天赐,议论纷纷!
“我们少爷好厉害,青铜高级的都直接跪了…!”
“别看天赐少爷平时不靠谱,其实有真本事!关键时候爆发了,厉害吧!”
“天赐少爷都觉醒血脉了,可以局部变身,使用血脉战技了,比老爷还厉害!”
“是啊,觉醒血脉太难了,越高级的血脉就越困难,神级的血脉连万分之一的几率都没有!很多弱小的血脉反而很容易觉醒!”
“而且就算是觉醒了血脉,还有中级,高级越往后越艰难,历尽千辛万苦,最后才有一丝可能完全觉醒!”
“天赐少爷都暗恋我,还经常偷看我洗澡,每次我还故意给他留个缝!”一个寡妇说道。
天赐前面的议论听的还很高兴,听到最后这句,差点跪了!
我说每次去偷看侍女洗澡,都是这个寡妇在门缝边,害的自己想看里面年轻漂亮的都看不到!
熊大一桶桶的冷水,从天赐身上浇下!
大家都以为是在冲洗身上的血污,其实天赐是依靠冰冷的凉水来去除心里的狂躁!
几十桶冷水浇下,蓄水槽里的水都见底了,天赐还是无法压制心里的暴虐,有一种杀光眼前一切的冲动!
不能在这里失去理智,否则伤害了自己的族人,天赐无法原谅自己,必须先离开!
侍卫队长阿鲁迪走了过来,尊敬的看着天赐少爷!
曾经自己还暗叹老爷后继无人,现在脸给少爷打的啪啪响:“少爷都准备好了,避免被安卡思人发现,咱们还是快走吧!”
双眼赤红的天赐拼命的压制自己内心的狂暴,可山谷遍地的残尸和血腥味不断刺激着天赐!
“你们先走,我马上就来!”
天赐飞快的向远处的河流跑去,身上的血管像蚯蚓一样的鼓起扭动!
第一次使用血脉之力大量杀人,毫无经验的天赐根本不知道,泰坦血脉有这样的副作用!
而且别人都是逐步觉醒血脉,那个像天赐一样,一步到位!
直接完全觉醒,变身泰坦!
副作用变得更加强烈!
加上天赐这一天经历了太多的事,情绪波动剧烈,使得泰坦血脉蕴含的暴虐,被刺激的完全爆发,难以控制!
天赐双眼一片通红!
“噗通!”一头扎进河里!
这条河不愧是从十万大山里流出,冰凉刺骨,让天赐恢复了一点清明!
天赐喘着粗气,把头探出水面!
“咦!”眼前闪过一个白花花的东西,河岸上竟然侧卧着一个年轻的女人!
红的炫目的长发披散在河滩上,白的晃眼的身体上仅有几块破碎的布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