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花转过身来，淡淡地笑了一笑：“没事儿，叶子，我理解你的心情。”r
我拍了拍春花的肩榜，什么话也没有说。r
当天晚上，我又是一夜辗转难眠。r
“姐姐，你还不睡觉吗？”苦女在我的脑海里说。r
“睡不着，很烦，很乱。”我也在心里回答。我和苦女完全是在内心交谈，所以倒丝毫不会影响其它人的睡眠。r
“姐姐，那个你讨厌的女人，真的是你的妈妈吗？”r
“姐姐也不知道。姐姐和苦女一样，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妈妈是什么样子的。苦女是跟着奶奶，而姐姐则是跟着姑姑一起长大的。”r
“可是姐姐还是比苦女好。姐姐的妈妈毕竟还来找你，可是苦女的妈妈也不知道在什么地方，苦女就是想讨厌她，也不知道到哪里去讨厌。”苦女在我的脑海中的形象开始轻轻的搓着小手，轻轻的哭泣了起来。粉嫩的小嘴儿一抽一抽的。r
“苦女，如果你是姐姐，你会怎么做？我是说，如果你的妈妈好多年不要你，突然有一天，她来到你的面前，说要把你从奶奶的身边接走，你会怎么办？”r
“嗯，那要看我妈妈是怎么样一个人了。如果和姐姐一样，那苦女就宁愿和她走，可是如果和姐姐的妈妈一样讨厌，那苦女宁愿跟着婆婆，永远在那个小布偶里活着。”苦女忽闪着两只明亮的大眼睛，眼睛里还满含着泪水。r
“苦女也感觉她很讨厌？”r
“嗯。不然的话我就不会替姐姐打她了。姐姐，我帮你打了她，你高兴不？”r
“姐姐也不知道。说不出来。”r
“姐姐的姑姑是个好人，要是姐姐是苦女的妈妈，姐姐的姑姑是姐姐的妈妈多好。呀，那苦女不是要管姐姐的姑姑叫姥姥了？”苦女突然冒出了这么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