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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初现端倪


次日一早,将雯雯交给她奶奶看护后,夏雨便带着袁公山赶到了实验室。

这回并没有去上次到过的办公区域,而是拐了几拐后,进入一条幽长的走廊,四周全由混凝土浇筑,昏暗潮湿,甚至还弥漫着一股腐朽的气息。

走在其中,就如同进入巨兽的嘴巴,阴森压抑,实在不是一个久留之地,但偏偏还建的这么长。

夏雨在走进通道时,弯腰把袁公山抱了起来,不知是因为她自己紧张还是担心袁公山害怕,其步伐明显加快了许多。

在穿过五道电子门后,这条走廊终于走到尽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空间高大的小广场。广场对面竖立着一道铁门,高约十米,款有四五米,通体黝黑,给人一种厚重的感觉

“不知道里面是干什么的,竟然需要如此大的铁门将其隔绝开来。”袁公山看着这道铁门,有些惊奇的暗自道。

夏雨轻轻地拍着自己的胸口,回头看了一眼黑黝黝的走廊,长长舒了一口气:“当时也不知道那些人是怎么想的,建了这么一个鬼森森的走廊。”

见袁公山在瞅着铁门发愣,也没在意,当时自己第一次见到这个铁门是他这个神态,如此巨大的一个铁门矗立在这里实在是让人感觉有些怪异。

她并没有走向这个铁门,而是走向了小广场一侧的电梯,还没等走到眼前,电梯里却是走出一个身穿白大褂的年轻男子。

这男子看见夏雨后,原本皱眉苦思的脸一下子乐开了花,惊喜的叫道:“太好了,没想到在这里能碰到夏助理,我忘了密码,正愁着怎么开门呢。”

“怎么,小王你又忘记密码了?”夏雨皱眉问道,眼前自己这个同事也不知是通过什么关系进来的,好吃懒惰不说,记忆还特差,只要稍微繁琐一点的密码,肯定记不进他脑子。

“嘿嘿,夏助理,您也知道我脑子记别的还好,唯独这密码……”

“行了,我给你把门打开吧,以后记住随身携带好你的密码本。”夏雨对着人从心底里有些厌恶,也不想再跟他啰嗦下去了。

她在输入那道密码时并没有忌讳袁公山,更没有注意到袁公山双眼一直在盯着密码盘,所以在她输完冗长繁琐的密码时,袁公山仅仅看了一遍,便把这密码记在了脑海里。

包括前面那五道电子门的开门密码,袁公山同样记住了。

“看来这古猿血脉还真不是盖的,这么复杂的密码看一遍就能记住。”袁公山内心有些自得。

自从修习太极以来,袁公山不单身体日益强壮,而且他的记忆力更是变态,说过目不忘一点也不夸张,不管多复杂的东西,只要扫一眼,便能牢牢记住。

除此之外,他的各项感官也比以前敏感多了,特别是视力,他集中精力后能看清百米外的人脸,而且在夜间看物也比以前清晰了许多。。

密码输入后,铁门右下方有个小门自动开启,透过这小门,袁公山嗅到了一股气息,有些熟悉,应该是自己同类身上的气息,但其中又夹杂着一股腥臭味,像自己这类动物,虽然不是多么干净,但也不会脏到散发腥臭味的地步。

在这一刻,袁公山非常想进去看个究竟,不禁朝夏雨吱吱呀呀地用手语比划了一通。

“你想进去看看?”夏雨说这话时有些皱眉,似是在考虑这要求的可行性。

袁公山注意到,旁边的男子此时有些紧张,应该是不想让夏雨进去。

“小乖,还是算了,我们今天还有正事要忙呢。”

那男子此时明显松了一口气。

袁公山有些不甘心,看着男子的反应,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见夏雨不同意,他就想再比划一通。但想了想,又放弃了,他不想在陌生人面前过多展露自己。

夏雨见袁公山没有再闹着进去,便转身向电梯走去,直接就没跟旁边年轻男子打招呼。

“可怜的娃,真不知道你人品为什么差到这个程度,连这么善良、富有同情心的人,都不想搭理你。”袁公山不禁有些同情尴尬站在原地的某人。

“呸,臭三八,神气什么,说不定哪天老子就成了你顶头上司。”那男子见电梯门合上后,不禁骂骂咧咧道。

“唉,算了,好男不跟女斗,不跟她一般见识就是了。”

“要是我能有她那样的背景,何至于到处受人冷眼!”那男子羡慕道。

唉声叹气了一阵,突然想起了什么,那男子猛地拍了一下脑袋,满脸兴奋,转身像门内疾步而去。

铁门在那男子穿过后,再次无声无息地关闭,静静地杵在哪里,显得有些峥嵘。

袁公山并没有如愿以偿地见到猩猩妈,他被夏雨带着走进一个房间时,却发现整个房间里空荡荡的,哪里有猩猩妈的影子。

夏雨发现这是一个空屋子时,眼神有些慌乱,也没对袁公山说些什么,只是让他呆在房间里别动,便匆匆转身而去,后来好像还有些不放心,又把那屋子的电子门给锁上了。

静静地打量着这个屋子,袁公山发现这房间还残留着一丝猩猩妈的气息,看来她确实在在这里呆过一段时间,从气息上判断,好像离开的时间并不长。

这时,突然一阵吼叫声隐隐传入他耳中,刚开始他并没有在意,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接下来,这吼叫声时不时地响起,而且越来越凄厉。

袁公山不禁静下心来,侧耳倾听,发现这吼叫声上方传过来的,不禁抬头向上看去,上面就是一层简单的白色吊顶,除了一个通风口,再无他物。

“看来这声音应该是从通风管道里出传进来的,想来是整座建筑通风管道是相互连接的。”

“听这声音好像是猩猩类发出来的,要不要去看看呢?”清楚了声音来源,袁公山又在纠结要不要去一探究竟。

最后终究是按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主要的是他想弄明白声音这么凄厉的原因,袁公山打算进去一探究竟。

但还没等行动,夏雨却是带着猩猩妈赶了回来,脸色苍白,表情有些愤怒与惊恐,进来后也没说话,扔下母子俩便匆匆再次离开。

猩猩妈见到袁公山表现得很兴奋,不停地抚摸他的脑袋,嘴角咧到脸颊,露出一排锋利的犬牙,但袁公山却感觉很亲切,忍不住勾住她脖子荡起了秋千。

通道中的嘶吼声还是时不时地传进房间,猩猩妈应该也听见了,因为每当这嘶吼声传来时,袁公山感觉猩猩妈的情绪都有些低落,眼中的悲色一闪而过。袁公山对这声音越发好奇,而且也越发肯定这声音就是自己同族发出的,不然也不会引起猩猩妈的共鸣。

相聚是短暂的,半个小时后,夏雨回来了,脸上表情看上去很自然,但袁公山还是看出她是在尽力抑制自己的激动情绪,并且她看自己的眼神有些闪烁。

夏雨勉强打起精神跟猩猩妈亲近了一会,或许是心中有所愧疚,她老是不停地向猩猩妈保证一定会照顾好它的孩子,不会让小猩猩出任何意外。之后夏雨便带着袁公山离开了实验室。

夏雨一路都在想着自己的心事,整个人心不在焉的,情绪有些低落,眼中不时闪过一丝愤怒,更多地却是无可奈何。

此时的袁公山也好不到哪里去,整个人有些魂不守舍,脑海里满是猩猩妈送他离开时的目光,有些凄凉,有些悲苦,袁公山甚至还感觉到了一丝诀别。他心里有些担忧,不知猩猩妈遇到了什么事情,为什么那目光里会蕴含着诀别?

使劲攥了攥右手,掌心传来丝丝的温热,袁公山感觉这应该是一个圆形的珠子。这是猩猩妈在临分别时塞到他手里的,至于是什么东西袁公山也不知道,但是猩猩妈塞给他这东西时表情非常凝重,而且还瞒着夏雨,想来这东西肯定是非比寻常。

到家后,夏雨满脸内疚的告诉袁公山,说是猩猩妈马上要进行一项长期封闭实验,估计很长一段时间不能相见了。

只是在说这话的时候,袁公山明显感觉她在极力遮掩自己的情绪波动,而且眼神有些闪烁,肯定是有什么事情隐瞒他。

而且那凄厉的叫声一直萦绕在他耳边,想起猩猩妈听到这叫声时的神情,袁公山心里有些乱,但看看现在的身体,弱小的不堪一击,即使猩猩妈真遇到了什么麻烦,恐怕也爱莫能助。

袁公山再次感觉到了时间的紧迫,他有些期待,希望猩猩妈偷偷塞给他的东西,能够真的不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