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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五 雷帝


清晨,东方微微焕白,奥古斯都就被一阵歌声吵醒,抬头一看,就见詹姆斯晨光中口诵歌词,身体也在慢慢地做一些动作,似乎在练某种武功。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下则为河岳,上则为日星。于人曰浩然,沛乎塞苍冥。皇路当清夷,含和吐明庭。时穷节乃见,一一垂丹青……”

该死的东大陆语,奥古斯都咕噜一句问道:“小家伙,你这练得什么功夫啊,说的我也听不懂,给爷爷讲讲。”

詹姆斯道:“这是师傅教我的《正气歌》,用他们的语言你当然听不懂了。简单说就是正义真理充塞于天地之间——嘿嘿,可不是什么光明神、月光女神什么的,许多东大陆前辈先贤为了这些正义真理而不惜牺牲生命。

“师父说气功是他们许多东方门派的武术根基,然而常人不善养气,反以性伐气,这就坠入了旁门左道,让我修习这《正气诀》,以歌御气,既能强健身体,又能修身养性。又说紫气东来,清晨是正气最盛的时候,是最好的修炼时机,我就听他的话晨练了。”

奥古斯都道:“好小子,现在知道用功了,不错不错!继续练吧,争取早日大觉醒。”

三人这时候已经由奈里夫公国到了奈瑟尔,司徒钟道:“老的小的都过来,说说我们从哪条线到迦南。由这条路向南,到奈瑟尔南部的班德佳港,再坐船经玉海能直达迦南北部的拉古萨,再由拉古萨向东南经陆路到帝国首都太平城。

“由此向东,走查理曼帝国境内,由查理曼东部转道向南也可以到迦南,但是行程就要比向南走海路远的多了。走海路要坐一段时间的船。”

詹姆斯道:“坐船坐船,我还没有出过海呢!”

司徒钟嘿嘿笑道:“小子,到时候吐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

詹姆斯不屑道:“坐个船有什么了不起的,我还就非坐不可了。”

下午三人说着到了一家小旅馆门口,订好了房间之后,司徒钟立即就到大厅里开始喝了起来。到那爷俩下楼来吃饭的时候,已经喝的有点熏熏然了,正在和老板娘侃大山呢。

找个桌子坐下后,詹姆斯对奥古斯都道:“看到没,大鼻子一天不喝酒就浑身难受,真是个十足的酒色之徒。”

正说着话,进来几个人坐到旁边的桌上,刚坐下来其中一人就说道:“倒霉么,这次麻烦,看样子要绕道走了。”

另一个道:“妈的,这帮海匪真是该死,怎么想跑到玉海闹腾。”

爷仨一听,似乎和玉海有关,奥古斯都过来一拱手道:“各位,有礼了!我们想向南由班德佳港去迦南,听几位的意思这路上不太平?”

最先说话那人回礼道:“幸会幸会,不是不太平,是根本走不了了。”

奥古斯都道:“怎么,海匪这么猖獗?”

另一个接话道:“不是海匪猖獗不猖獗,现在是封港了,迦南、查理曼、奈瑟尔三国联合剿匪,大小船只一律不得出海。”

奥古斯都奇道:“没听说玉海有如此大的海匪啊,还三国联合剿匪,那得多大规模?”

又一人道:“玉海的海匪哪有这么大的势力,这是两年前由东边静海过来的一帮海匪。开始还小打小闹,最近是越来越猖狂了,连官家的东西都敢明目张胆的劫了,这次还不知道能不能剿灭?”

旁边一人道:“我看难,据说这股海匪非常厉害,为首的那人平时戴个草帽,功夫奇高,而且明目张胆地说‘他要称霸四海,要做海贼王的男人’。”

司徒钟咕噜口酒下去笑道:“这么说那海匪首领是个女人?嘿,现在的娘们都这么厉害了吗?我倒想看看去。”

之前说话的那人道:“别说笑了,被他们抓住可不是闹着玩的。”

最先说话的那人又道:“听说这次负责剿匪的是迦南帝国的海军,而且还是从东部外海静海调过来的指挥官,叫什么来着?一时倒想不起来了。”

另一人道:“昆卡,好像说是迦南的什么什么司令。”

詹姆斯兴奋地道;“东部海域舰队司令,昆卡-马泰尔上将。”

那人道:“对,对,就是什么南部海域舰队司令,小朋友,你怎么知道的?”

看了看詹姆斯恍然大悟道:“喔,是了,你是迦南人,怪不得知道这些。那小伙子,这个什么昆卡厉害吗,能剿灭那帮海匪不?”

詹姆斯不悦道:“什么什么昆卡,是昆卡上将。我告诉你,司令官大人和海贼打了一辈子的交道,剿灭过无数的海匪海贼,这些海贼完全不在话下!”

另一人赶紧道:“多长时间,3个月够不,要不4个月?”

詹姆斯没好气地说:“我又不是司令官,我那知道多久了。我只是对司令官大人有信心,相信他肯定能剿灭这帮海匪。”

几个人听到这么说脸色又是一暗,在那唉声叹气起来。

那边司徒钟哈哈大笑起来,笑着道:“小子,让我说着了吧,想坐船,没门。”气的詹姆斯一直骂他乌鸦嘴、扫把星。

不能南下了,三人开始转道向东。一路无话,这天来到两国的交界处。

三人草草吃了点东西,司徒钟道:“明天就要到查理曼帝国的边界了,看这一路的形势,查理曼那边不会多安定!”

奥古斯都道:“查理曼就没有真正的安定过,东部平原一直是他们的核心地区还好,越往西越糟。边界地区山匪、盗贼以及各种族部落到处都是,许多部族是白日为民,夜晚为盗,著名的一个赏金组织就在东北部红雾谷内。

“早期查理曼刚征服这里的时候,还封过几个领主在这里,可惜大帝还没死这些领主就被赶了出来,多次征战也没大的作用。”

过一会奥古斯都又对詹姆斯道:“小子,我们今天走快点,争取晚上就在查理曼过夜,你要能不落队,我就多告诉你一些雷帝的事。”

詹姆斯撇撇嘴道:“无所谓,你爱说不说!”

奥古斯都道:“真不听?我这可是有记录的喔,保证比你们那些传说可信度高。”

最终,詹姆斯还是没有经受住****,全力跟了上去。

奥古斯都道:“雷帝的由来想必你也知道,一方面是他姓雷哈格尔,另一方面就是他战斗方式如疾风烈火,像雷神一般凛凛不可侵犯。据说当年在千叶城外最重要的一场战斗中,雷帝到兽人战场上的每个区域挑战,哈迪斯在后面指挥军队,纵横战场几个来回,所有应者无不毙命,最后杀的兽人直接撤出了包围圈。

此战过后‘雷帝’称号传遍整个大陆,哈迪斯也被冠以‘死神’的称号。

“也许是此战耗费了雷帝太多的精力和体能,也许是因为其他原因,战后据说雷帝连续昏迷了多天。在此期间兽人大酋长帕里什派人和谈,愿意让出目前玉海北海岸线以北的所有土地给人类联军,南部既现在的阿克图拉、厄尔多姆以南,包括索兰西亚和迦南都归归他们所有。

“要知道,当时的人类的活动的中心就在玉海北线以北,也就是现在的光明教廷下的各王国以及查理曼东部,索兰西亚东部和迦南北部虽然也有开发,但远远达不到现在的繁荣。经过几次谈判之后,双方终于敲定了最终的合约。

“你们迦南只知道亚历山大冕下和兽人签署了条约,骂他是叛徒,又哪里知道当时的形势。当然千叶城虽然由于雷帝的出击使得兽人的进攻暂时瓦解,但是雷帝却由此昏迷了多天,而且形势很危急,没有一个医治者认为雷帝能醒转过来。

“如果雷帝去世,消息一旦传开,兽人肯定会重新进攻,而西北联军经过兽人1年多的不停攻打,实在没有信心能守的下来。这时候稳定下来才是关键,后面如果雷帝能醒转过来,军队和民力经过一两年的缓和,再攻打兽人也不迟,如果雷帝醒转不了,也有充足的时间做后备工作。

“合约签订两个月后,兽人都已撤离到南方的时候,雷帝才慢慢苏醒。醒来知道合约后勃然大怒。骂西北都是一帮胆小鬼,骂亚历山大冕下是叛徒,简直是兽人的内奸,说一旦兽人进入南方安定下来后,将失去这次彻底剿灭后患的机会。

“再后来雷帝连保罗的名字也不要了,更名为林迦南-雷格哈尔,宣布他不是光明神的信徒,之前的神使啊、先知啊什么的都是他的编造。亚历山大冕下绝不会允许如此的情况出现,所以这之后雷帝和亚历山大冕下正式决裂了。

“上次雷帝大战兽人之后,他除了得名雷帝之外,保罗之名前也被加了个圣字。现在教廷历代教宗名册里,在亚历山大冕下之前还有一个叫圣保罗的教皇,那就是雷帝。只是绝大部分人不知道雷帝还有个名字叫保罗,也不会联想到是他罢了。

“再之后雷帝由千叶城带领少量的部队向东进发,遣使邀请草原人南下,又因为解放奴隶的关系和草原民族决裂,再后来南征,在迦南魔兽山附近中计,和兽人大酋长、第三代兽王帕里什血拼而双双毙命你都知道了。

“后来迦南的大部分兽人西进,你们迦南人又骂亚历山大冕下软弱无能,放他们出三关西去,那是你们选择性的失明。雷帝去世后南下的众联军都没有堵住兽人,让当时根本没多少战力的千叶城和苍天白露城去围堵兽人根本不可能。要知道千叶城和苍天白露城的军力很大一部分都随雷帝南征了,兽人是打破苍天白露城东面的关隘防线才西去的。

“再之后南下的联军在迦南和索兰西亚就落根了,现在教廷下的诸王国也有了雏形,又因为一些王国的反叛事件,亚历山大冕下组建了4大骑士团,直接掌控了很大的军事力量,才重新控制住局势。对了,现在的三关口的关隘当时是兽人修的,用以防备人类的进攻,只是后来让教廷率众攻了下来,才改名现在的三关口。”

这时候就听一个声音道:“不错不错,这故事讲的不错,虽然仍与事实有不小的出入,但能有几分真已经不错了。不过林迦南那小混蛋也是蠢的可以,干什么不好去和帕里什血拼,若不是帕里什已经快要死了,林迦南那小混蛋就是像猫一样有9条命也不行。

“以拜伦-斯特丁和奥斯卡-条顿的指挥才能,虽然不至于全歼兽人,也能杀的七七八八,都是那小混蛋乱搞才给那些家伙跑了。”

接着又道:“那帮丑陋肮脏的家伙实在是难看的讨厌,死光了才好。”丑陋肮脏的家伙明显是指的兽人了。

普利斯特、詹姆斯同时怒喝道:“什么人,如此大言不惭?”

司徒钟冷笑道:“嘿嘿,藏头露尾的家伙,也不怕风大闪了舌头。有本事现身出来,我看看是人是妖,只怕弄不好是只人妖吧?”

这时那个声音又道:“小酒鬼,是你说的法师都是一帮不中用的家伙吧?你这种废物也配说法师的坏话?”

司徒钟心里一惊,心道:“我是前几天说的那话,他怎么会知道,难道他已经跟踪我们几天了?若真是如此的话我们竟然一无所知,此人功夫已经高到如此地步?”于是高声道:“还不知哪位高人大驾光临,还请出来相见!”

那个声音又道:“井底之蛙,前倨后恭,武功也一无是处,司徒剑武功也还马马虎虎,怎么会有你这种儿子,真是三生不幸。”

司徒钟更是心惊,但此人辱及家父,就是死也要拼一拼了,于是拔出腰间长剑道:“先生或许修为高超,家父之名,岂容侮辱,还请现身吧。”

那声音又道:“你这种废物也配用剑,还是拿过来吧。”

接着就见人影一闪,司徒钟手中的长剑已经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