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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卷 第五章 初遇


  “小林!你来啦!”林怀玉刚走到李sir门前,李sir的妻子张阿姨连忙热情地结过他手中的礼物,直招呼他进门坐。

  林怀玉也不拘束,道了声‘新年快乐’快步走进客厅。

  “现在比分怎么样了?”林怀玉冲着沙发上的李sir问,自己也一屁股坐了过去,电视里正在直播NBA比赛。

  “才刚开始!我说你小子今天怎么这么积极?”李sir笑着问。

  林怀玉拿起一个橘子,对半掰开,给了李sir一半,“我怕来晚了错过了张阿姨的饺子。”

  “你小子就惦记着吃饺子,为你给你包饺子,你张阿姨今天可是早早的就去菜市场买菜了。”

  两人正聊着张阿姨端着饺子走进来。

  “你两快把桌子收一收,马上就可以吃了。”张阿姨笑着吩咐沙发上的两人。

  “太好了!终于开饭了!”林怀玉立马起身将桌子收拾干净,倒是李sir这个主人屁股挪也舍不得挪一下。

  丰盛的饭桌上三人有说有笑,电视里的春晚节目也演得火热,对于李sir来说这样的闲暇时光一年也没几天。

  李sir给林怀玉满上一杯啤酒,“小林!最近你跟曹冲跟的怎么样?”

  林怀玉喝了一大口,擦了擦嘴回道:“还行吧!他现在也挺信任我的!我想不用多久我就可以跟他一起做事了。”

  “不错!”李sir举杯敬了林怀玉一杯酒。

  张阿姨给林怀玉夹了一根鸡腿,微笑道:“难得休息几天!你两今天就别谈工作了!”

  “对!对!今天我的这张嘴是专门来吃张阿姨的韭菜大饺子的!”说着林怀玉夹了一个饺子囫囵吐枣般地一口吃下去,差点没噎着,逗得李sir和张阿姨呵呵直笑,林怀玉自己也忍不住笑了出来。只有在李sir家里林怀玉才能真真切切地感觉到家的味道。

  吃过晚饭林怀玉来到在阳台上,此时各色的烟火在空中争奇斗艳盛放,美不胜收。

  五彩的烟火点亮了夜空,一切美得那么虚幻,林怀玉盯着绽放的烟火,忽然感觉眼前视线越来越亮,周围的一切渐渐模糊,身体仿佛正在下坠,呼吸也十分困难,他想挣扎,但又好像被什么东西缠住了手脚,动弹不得。

  “我在哪儿?”

  林怀玉猛地睁开双眼,他发现此时自己正漂浮在深水中,身边全是一簇簇幽绿的水草。

  阳光透过水面,穿过层层水草,形成一根根大大小小的洁白光束。

  林怀玉身体缓缓下沉,仿若悬浮在无边宇宙中。

  视线顺着光柱朝水底望去,林怀玉看见在波光粼粼的潭底有一团青色如絮的东西在水中飘摇,定睛一看,竟是一沉睡的美丽女子。

  女子静躺在水底,彷如清晨阳光下酣睡的天使,又如春风里摇曳的百合。仅一眼已然让林怀玉看得如痴如醉,时间仿佛在此刻将他遗忘。

  “这是梦吗?”

  恍惚间嘴里吐出一串水泡,林怀玉赶紧捂住嘴。

  “这不是梦。”

  回过神,林怀玉顺势向水底游去,游到女子身边轻挽住女子的腰,一同向水面游去。

  好在潭水不深,在几近虚脱的时候,林怀玉终于游出水面,呼吸了一口久违的清新空气。

  “看你这么瘦,没想到还挺重。”林怀玉将女子平放到地面,自己也瘫倒在一边大口喘着粗气。

  容不得过多休息,林怀玉赶紧起身查看一旁的青衣女子。

  “该不会是死了吧?”见女子毫无反应,林怀玉伸手摸了摸女子的鼻息,好在还有呼吸,应该只是被水呛晕了过去。

  “我该怎么做?”林怀玉急得在原地打转。

  “对了!”林怀玉忽地灵机一动,似乎想到了什么。

  “人工呼吸!我在电视上看过。”

  刻不容缓,林怀玉赶紧蹲下身跪坐在女子身前。女子脸虽有些苍白,但面容生得极为美丽,衣服也因浸水紧紧贴住肌肤,露出胸前两座双峰轮廓,林怀玉看得面色一红。

  别看他平时大大咧咧,毫无正经,但真遇到这种事他也难免有些下不去嘴。

  “哎!我在想什么,现在最重要的是救人啊!”在心里鼓了鼓劲后,林怀玉终于鼓足勇气弯下腰,用手轻轻将女子的嘴张开,然后猛地吸了一口气,慢慢把自己的嘴移向女子的嘴。

  双唇温柔地交汇,此时林怀玉一心旨在救人,没有多想,一口接一口大力地吹起,自己的脸也因缺氧胀得通红。

  片刻后在林怀玉不懈地输气下女子终于有了反应,嘴里呛出几口水,可此时林怀玉还全然不知女子已经苏醒,继续习惯性地给女子吹气。女子缓缓睁开双眼,见眼前之景,当即对着林怀玉胸口就是一掌,林怀玉一个踉跄,一屁股狼狈地坐在地上。

  “你这妹子!我好心救你,你就这么报答我!”林怀玉站起身,不停用手揉着胸口,想必这一掌挨得不轻。

  看这女子容貌,正是从狼牙雪山顶上坠落下来的殷灵,林怀玉自然不知。

  殷灵怒目盯着林怀玉,其目光之凌厉吓得林怀玉背脊发凉。

  待殷灵平静下来,她发现前方的男子虽然长得和降邪近乎一模一样,但头发衣着,以及气质和降邪完全不同,而且降邪也不会被她轻轻一掌给打倒,方才反应过来自己认错了人。

  另一边林怀玉还在碎碎念叨:“这年头不仅扶摔倒的老人不能扶,连溺水的美女也不能救!谁能告诉我,这社会到底是怎么了!”

  林怀玉一边说还不时转头看看身旁的女子,不过见女子丝毫没有要道歉的意思,他也就此放弃了。

  林怀玉拧了拧透湿的衣服,从包里掏出阿杰送的口琴,用力甩了甩琴里的水,试吹了一下,好在还没坏。如此睹物思人,想到阿杰,林怀玉心生愧疚,之前在狼牙山顶上阿杰明明能用手里的枪杀掉他,但却没有动手,反连累他自己也坠下悬崖,生死未卜。

  方才出潭时林怀玉四处巡视了一番,并没有看到阿杰的身影,当下心中只得祈祷,希望阿杰也能和自己一样相安无事。

  “好了!妹子,我也不问你为什么和我一样这么悲催地掉到水潭里,看你这穿着估计你也正常不了,我也不求你用什么钱啊,金银珠宝之类的东西报答我,反正我现在要从这山谷出去找李sir拿我的奖金,至于你是继续呆在这里,还是要怎么,那都是你的事,我管不着。”

  林怀玉说完心想女子待会定会央求自己带她出去,不料殷灵完全没有理睬,林怀玉不免有些失落,正欲转身离开时殷灵突然吐了一大口血,瘫倒在地,林怀玉赶紧过去,将她扶起。

  林怀玉焦急道:“妹子!我看你伤得不轻,要不我就好人做到底,送你去医院,免得日后你死了人家说我林怀玉见死不救。”

  “我不用你管!你走!我不想看到你这张脸!”殷灵的语气微弱却又透着一股倔强。

  林怀玉这一听这话气得也快吐血,愤愤道:“我这张脸怎么了?不说是迷倒万千少女,怎么也算得上英俊潇洒吧!你居然说不想看见我这张脸,你不让我救,今天我还非救不可了!”说罢林怀玉一把将殷灵背在身上。

  “你放我下来!”殷灵厉声喝道,身体想反抗,可早已没了那个力气,只得任由林怀玉摆布。

  就这样林怀玉背着殷灵往山谷外走去。

  殷灵轻靠在林怀玉背上,望着熟悉的背影,恍惚间她感觉眼前之人正是降邪,她本想触摸林怀玉的头发,伸出手却又收了回来。

  山崖上的一切已然历历在目,她不知以后自己当何去何从,心中暗暗悲叹上天将降邪从他身边夺走,现在又让一个和降邪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出现在自己身边拯救自己,她实在无法参透这命运戏剧般的安排。

  从山谷出来是一段蜿蜒曲折的小路,不仅路面坑坑洼洼,周围还遍布着许多杂草,林怀玉不仅要找路,还要不断开发新的路。

  如此走了近两个时辰,费了好大一股劲林怀玉终于背着殷灵走出了山谷,可眼前的一幕让他完全傻了眼。原先的高速路,远处的城镇,以及周围的一切全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片片开阔绵阳的山丘,他仿佛来到了另一个陌生的世界。

  林怀玉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之景,他将殷灵轻放在草地上,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他脑袋顿时蒙了。

  “什么情况?就算我走错,也不至于这么夸张吧?”

  这时林怀玉想到身边还有一个人,赶紧问殷灵:“妹子!你知道这是哪儿吗?”

  “咳咳!”殷灵咳了几声斜眼狠狠瞪了林怀玉一眼,没有回话。

  林怀玉此时再次注意到殷灵奇特的装束,不可思议道:“难道我穿越了?”

  此时林怀玉只能想到这么一个稍微靠谱一点的解释,“靠!每天买彩票也没见这么准过,偏偏这种事让我给碰到了!这到底是个什么鬼地方!”

  这时殷灵嘴里再次吐出一口鲜血,林怀玉赶紧将她背起,心中道:“算了,当务之急是要先找到医院。”

  “姑娘!你告诉我这附近哪儿有医院?我带你去。”林怀玉忙问道。

  殷灵没有回答,此时她已经虚弱地昏迷过去,林怀玉心里焦急,无奈又不认识路,只得沿着小路盲目地快步向前走。

  又走了半个时辰,林怀玉终于走出树林,眼前视野也变得开阔,他看到前方不远处有一个小镇,本已疲惫不堪的身体再次唤起了精神。

  “妹子!你坚持一下,我们马上就能找到医院了。”林怀玉加快脚步,一路小跑奔向小镇。

  来到城门前,只见城门楼上刻着“飘香镇”三字,此时从城门里迎面走来一个扛着锄头的中年男人,穿着也是一副类似古装的摸样,林怀玉顾不得疑惑,赶紧走上前问:“请问大哥,这附近哪里有医院?”

  “医院?”男子听罢一脸疑惑。

  “就是医馆。”

  林怀玉这么一说男子立马就听懂了,转身指着城里回道:“就在前面不远,你先……”

  男子说的十分细致,连林怀玉一个外来人都听得很详尽。

  “不过这大夫可不会轻易给外人治病,你可能要白跑……”

  “好的!大哥!谢谢您!”男子话还没说完林怀玉便匆忙跑进城门。

  走在青石铺成的街道上,别看这镇子不大,里面还挺繁荣,大大小小各色各样的店铺整齐排列在街道两旁,店家叫卖声此起彼伏,四处皆是张灯结彩,好像过节一般,热闹程度丝毫不比市区里差。

  林怀玉背着殷灵像只无头苍蝇在拥挤的人群中攒动,他那一席牛仔裤配大衣的新潮打扮自然也是惹得不少好奇的目光,不过此时他也顾不了那么多,当务之急得赶紧找到医馆。

  按照之前中年大叔的描述,林怀玉走街串巷,很快便找到了那间名为“百草堂”的医馆,林怀玉欣喜若狂,大步迈进门里。可进门却不见人影,房间里只有一排排整齐排放的装药柜子,桌子上的紫檀香还燃着,冒着缕缕青烟,整个房间都透着一股淡淡的清香。

  “有人吗?大夫在吗?”林怀玉将殷灵轻轻放在木椅上,四处巡视一番。

  这时一个清脆稚嫩的声音传来,“谁在这里大叫?这么不懂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