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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质疑


郑恩新是看见这座凉亭里面的几个重要人物是相继离开此地之后,前者是觉得自己也应该要走了,因为,前者绝对不是一个爱国的中国人,同时,他也不是一个爱国的土匪,郑恩新是绝对自己和戚九赢不是一个世界里面的人,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如此,郑恩新绝对自己最好连认识都不要认识戚九赢才是好事,既然认识了,那么,还是能少说几句就少说几句,最好以后碰面都不要碰面!

正在郑恩新是对戚九赢说出告辞的话语之后,原本,前者还以为后者是很容易就放自己走,自己能够迅速的带离戚九赢离开此地,但是,前者是大错特错了,后者并没有同意前者离开此地,相反的,戚九赢还特意说,道:“郑当家的,你先不要走,我戚某有要事要和你相商,不知道你能不能多留一会儿的时间再走呢!?”

虽然,郑恩新和戚九赢从许多角度来说都是敌人关系,可是,如今中国这个混乱的年代,是敌人不一样就要刀兵相见,白刀子进红刀子出,你死我活的,甚至,只要,利益能够到达一致的时候,敌人成为战友互相合作的情况绝对是多如牛毛!

戚九赢讨厌黑社会,可是,他可不讨厌土匪,因为,他认为土匪可以救国,可以保家卫国,但是,黑社会就是黑社会,永远就只能是做跳梁小丑的份,黑社会护国,倒不如让黑社会去吃屎更加能够让国家有好处!

胆子小的人可以做黑社会,可是,胆子小的人却基本上是不能当土匪的,毕竟,土匪过着都是刀头舔血的日子,胆小鬼能干这行,这可真是天下奇闻,比黄河干枯的概率还要低!

郑恩新身为八千多人土匪的头目,他的胆子当然很大,绝对不小,世人怕黑社会,怕杜月笙,但是,他郑恩新却是不怕,甚至,看见戚九赢和杜月笙对峙场面的郑恩新,他心中一个寒战也没有打,就跟旁观者围观看热闹的人是没有什么两样!

不管郑恩新到底是傻子还是智者,可是,有一点是十分明确的,郑恩新既然能够当上八千多人的土匪头目,他还是有一定的智商,政治头脑会一些的,否则,素来害怕被推翻的中国掌权者是不可能让每一个做土匪的人有任何可以生活生存的机会的!

郑恩新可以从戚九赢的语气当中听出,后者是绝对没有任何想加害自己的意思,并且,和中国政府打了这么多年交道的郑恩新是在心中已经猜到戚九赢叫住自己所谓何事了,恐怕和日本皇军和苏联红军将会齐齐攻打奉天城池脱不了干系!

果然不出郑恩新所料,这回他是当了一回诸葛亮了,他是猜对了,戚九赢为的正是这个事情才想和郑恩新谈谈的,道:“郑恩新,刚才我与苏联人和日本人聊天谈话的内容你是全部都听见了,日苏两国即将再度犯境东北,不知郑恩新你的意向如何!?”

郑恩新的脸面上是露出了苦笑,道:“戚军长,日苏两国要联手攻打奉天,是的,我的手头上的的确确有几千的弟兄们,可都是一群散兵游勇,武器又差,根本不能和日本苏联两国军队相比,戚军长,我明白你的意思,我想你还是另找他人联手一起保护奉天,保护东北吧!”

戚九赢也是那种喜欢“强人所难”之人,而且,他最不喜欢的一件事情就是不想和胆小鬼汉奸卖国贼走狗合作,虽然,戚九赢是不知道这个是不是郑恩新最后的意思,可是,既然,郑恩新在国难当头,国家有难的情况下,竟然说出如此泄气的话语,前者也就对郑恩新不再感兴趣了,也不想拉郑恩新与自己合作,不过,即使如此,戚九赢也是有一些问题不明,他是打算问完郑恩新小小的几个问题之后,再放郑恩新走的!

“郑恩新,人各有志,既然,你不想和我戚九赢合作,那么,我戚某也不勉强你,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萧臻肩膀上的苏式狙击枪到底是哪里来的!?”戚九赢是呵呵呵了几声,是笑着问郑恩新问题道。

郑恩新笑了笑,道:“戚军长,常言道:‘买卖不成仁义在’,虽然,我郑恩新无能,势单力薄是不能与你合作,可是,你想知道的答案也是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我还是能够回答你的!戚军长,明人面前不说暗话,这把苏式狙击枪乃是刚才待在这里的苏联人捷林夫送给我手下萧臻的!”

戚九赢哦了一声,他忍不住奇怪的问道:“郑恩新,莫非你和那个苏联人捷林夫很熟悉,否则,他怎么会无缘无故送你的手下一把苏式狙击枪呢!?这未免也太不合常理了吧!?”

郑恩新是听出了戚九赢话里有话,即使,前者是根本不害怕后者的,可是,前者也不想把自己和后者的关系搞僵,因为,那样对自己绝对没有任何好处,这世上赔本的买卖没有人做,郑恩新是认为自己没有必要和戚九赢成为敌人,再说了,戚九赢问的问题也是相当合乎情理,有理有据,试问天下有哪一个再大方的人会轻易送给他人一把上好的枪支呢!?

郑恩新可不想被戚九赢误会成自己是汉奸这一类的角色,前者脸上是露出慌张的表情,忙不迭的的解释,道:“戚军长,苏联人想拉拢我们土匪为他们所用乃是秃子头上的虱子乃是明摆的事情,同时,日本人也想做到这点,所以,我和我的手下们是有一些外国人送的洋玩意亦是不足为奇的,这点,还请戚军长谅解,不过,一切还请戚军长放心,郑恩新和我的弟兄们绝对没有成为中华民族的败类,做民族的罪人!”

对于郑恩新说出的这番话语,戚九赢是只相信前面一部分,后面一部分说的话他根本就是信都不信,因为,不管是任何一个国家的外国人是再阔气,他们也不会去当“败家子”,在他人没有背叛自己祖国的前提之下就送大量名贵的东西,且没有任何回报,说出去恐怕只有傻子才信呢!

虽然,戚九赢的脸上是绝对没有露出这种表情出来,郑恩新也从戚九赢的脸上是瞧不出来前者有任何怀疑自己的迹象,可是,郑恩新到底不是傻瓜,他心知肚明戚九赢是对自己说的话语是不会相信的,且恐怕自己将来还会因为这把苏式狙击枪倒大霉,命运发生很大的变化,即使,是全军覆没都有可能,这点,郑恩新了然于心!

想中国奉系军阀张作霖本来就是一个很爱“剿匪”的人物,再加上,张作霖此人思想比较保守,极为讨厌共产主义,讨厌共产党,各国共产党人他都讨厌,今天,自己的手下竟然是扛着一把苏式狙击枪出现,以自己身为中国东北第二大土匪的身份,这件事情早晚会传入张作霖的耳朵之内,如此,自己极有可能因为这把狙击枪是惹来杀身之祸!

乍看下去,郑恩新这次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了,具体一点来说,郑恩新如果不让自己的手下是扛着那把苏式狙击枪出场,或许,郑恩新可能以后不会有这些麻烦,可是,郑恩新还是这么做了,其原因绝对不是郑恩新犯了一时糊涂的毛病,而是,郑恩新不得不这么做,他也不敢不这么做!

和杜月笙不同,杜月笙是靠自己的眼线打听到了情报主动参加这个中国和日本苏联的谈判,可是,郑恩新却是戚九赢从陨石山里面客客气气的请下来的,可以说是戚九赢请来的客人了。

绝大部分的土匪是靠山起家,靠山生活,靠山发展,甚至,与山共存亡,郑恩新也是不例外,中国东北的情况乃是白山黑水,他的山寨是落脚于陨石山,八千弟兄们和他平日里面就是以此为基地,做着土匪的勾当买卖,和外国人打交道,与中国政府为之周旋!

虽然,郑恩新是根本不晓得戚九赢为什么好端端的请自己下山来参加今天这个谈判,但是,前者也是深怕戚九赢是弄了一个“鸿门宴”要自己过去送死,不敢掉以轻心的郑恩新是和自己的弟兄们商量好久,是带上了自己队伍里面枪法最好的萧臻,让萧臻背着捷林夫送给他的苏式狙击枪来参加今天这场谈判的!

郑恩新带萧臻来此的目的就是害怕戚九赢万一在谈判前后是对自己起了杀机,自己双拳难敌四手,带一个神枪手来,多多少少能够降低风险,更好的保住自己的小命,而让萧臻扛着那把苏式狙击枪就是希望捷林夫看到这个情景,能够在关键时候是帮助自己一把,帮他渡过这个难关!

郑恩新也不敢不来,他要是不来岂不是给戚九赢一个“做贼心虚”的印象了,以后郑恩新害怕自己会有无数的麻烦,而且,郑恩新是明白自己的手下万一是带多了,那么,传出去他既是丢了自己的脸,也是丢了土匪的脸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