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的年轻人似乎都比我们这辈子人要不怕死些。”魔术师的话再次真诚起来,那模样真像是在教训不懂事的晚辈一样,叫人见着就生好感,也难怪能骗得住那些没脑子的女孩子,实在不冤枉。r
话落,魔术师手中已经捏着了一张扑克牌,扑克牌很朴素,普通的硬纸板,只是上面画着大王的头像。r
魔术师灿烂的笑了,然后扑克牌飘飘然的飞了出去,飞动的哪有什么力量,也不见如何快,只是眨眼睛已经到了唐轲跟前,撞上了面前的水幕。r
这次水幕似乎要结实好多,没有破碎开来,只是从中间裂了一条口子,刚好扑克牌传过去的口子,纸牌过去,口子愈合不着痕迹。r
又是一声猛烈撞击的声音,“噗”的一口鲜血,水幕破碎。小小的薄纸牌将唐轲撞的后退着,直到身体碰到了树上,树上的叶子簌簌直响,一片片落了下来。r
身子靠在摇晃不停的树干上,左胸口处插着留出小半张的纸牌,留出的部分还能分辨出这是在扑克里面最大的那张。r
血水顺着扑克片喷了出来,看着有些壮烈。r
魔术师瞧着对面并没有作何挣扎便低下了头去的年轻人,好半天,再无动静,心安,哈哈大笑了几声。r
“呵呵,年轻人的冲劲儿大了,这血流的也就不那么难了。”魔术师带着他一贯的笑容走了过去,“只是你这血也太红了些。”r
魔术师低声叹着,似乎有些可惜这么漂亮的一个年轻人就这样没了,不过他没了总比自己没了要好些,所以,他走的依旧小心,生怕那被插入心脏的死人还会突然活过来一样。不足半米,魔术师能清楚的看到唐轲因低下头长发垂落露出的另一只眼的半边眼,一下子惊恐起来,因为那半边眼是半睁着的,此刻的他没有理会对方是如何还能活着或者是死去了却还如何能将那半边眼睛睁着,如受惊的兔子猛地跳了起来,手指快速搓动,同时朝着后方退去。r
只是只后退了小半步,手中也没出现那可以撕开水幕的纸牌,身子突然间冰冷起来,然后连呼吸都困难了,四周全是水流,无情的罩住了他。r
而对面靠在树上的本该已经死去的男子突然间活了过来,好好的站在了被围困住的魔术师面前。r
唐轲手指一动,将快窒息而死的魔术师露出头来。这活着猎物的价钱比冰冷的尸体要高上一倍,他当然有些舍不得这家伙就这么死去。r
魔术师贪婪的呼吸着周围干燥的气体,确定不会即刻死去,才抬起头望着那张不着情绪的面容,低声叹道,“玩了这些年的牌,却还是露算了你的最大底牌,没有想到你会是……星契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