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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神将至(4)


阿妈像哄小孩一样哄阿琴。r

“阿妈。。。”阿珍也哭了起来。r

“怎么了这是?啊?阿珍你怎么哭了?”阿妈说,“你说你都27了!怎么还哭鼻子?”r

“阿妈!求求你不要离开我们!”阿奇说,“你离开我们的后果我们尝过了,就是那次你去广州,我们过得一团糟!阿妈,你走了我们该怎么办呀?”r

“是因为我得肺癌了对不对?”阿妈说。r

“你、你怎么知道?”她们仨一口同声道。r

“其实,我早就猜到了!最近,我发现我总咳血,我就猜我得了肺癌,而阿琴又带我去好几家医院。。。你们几个小孩子,想不让我知道我得了绝症,可我能不知道吗!?唉。。。我知道我活不长了。。。”r

这时,不知是谁在敲门,“咚、咚、咚。”r

“谁呀?”阿奇走过去。“是我啦!”一听这清脆的声音,就知道是达莉。r

阿奇不知所措了,看着阿妈。“快,给她开门,我正想见见她呢!”阿妈说。r

黑漆漆的夜里,并没有多少星星,而且冷冷的。阿妈和达莉在阳台看这景色,心中不免有些忧伤。r

“大婶,最近还难受吗?要是实在受不了,就去医院吧!”r

“不用了。反正我也快死了!还费那钱干嘛?还不如多买肉来给阿琴补补身子呢!”r

“我不是说了吗?大婶,不用花钱的。”“不花钱?呵,天下哪有免费的午餐呢?!”r

达莉见大婶这样子,劝说道:“大婶,真不花钱!你呀,唉!说了多少遍了,不花钱的!”r

“那。。。好吧。。。”阿妈答应了。r

“达莉,有件事,我真对不起你!”“什么事?”r

“当初,阿琴刚认识你时,我总听别人说,再好的孩子要是与小混混交了朋友也会变坏,所以,当我知道你带阿琴去麻将社时,好担心她会被你教坏!可后来,我发现,你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坏!真的没有我想的那么坏!咳咳。。。r

“大婶,你不要讲太多话!注意身体!”达莉关切地说。r

“不行!有些事我必须跟你说的!再不说,就永远说不上了!”r

“那好,你说吧!”达莉目不转睛地看着阿妈。r

“达莉,我有些事要嘱托给你!可以么?”阿妈说着,达莉点点头,“阿琴的体质,你也该知道,自从阿健死后,阿琴便承担了家中所有家务,再加上学习那么累又吃不上好东西,所以体质就差了,动不动就生病。。。所以,达莉,你一定要让她体质好起来!”r

“放心吧!大婶!我不会让你失望的!”达莉答应了。r

“还有,如果我死了,她一定会很伤心,你,你一定要开导她!千万别让她干傻事!这一点你必须答应我!”r

“大婶,这一点就算你不说,我也不会让她自杀的!这点你放心!”r

“达莉,你是个好孩子!以后,你一定要让她懂一个理:是金子永远会发光。就算她上不了高中,可她。。。咳咳。。。咳。。。”r

大婶又咳血了。r

“行了大婶,你的意思我明白,我明白!你先别说话了!好好休息,明天去医院,好不好?”这一刻,大婶被感动了,真的,被感动了。r

第二天,又是艳阳高照,6月份的太阳是明媚的。r

灵子,那只黑黄色的小吉娃娃,已经成了一只狗医生了,因为它再没有了攻击性,对谁都那么友善。r

“咳咳。。。”阿妈仍在咳血。r

阿妈床边的患者女儿说:“老爸,明天就可以出院了!好高兴哦!”r

“阿妈,要是你也能像他一样,该有多好!”阿琴伤心地说。r

“不可能的。孩子,你应该知道,这是不可能的。”阿妈摸了摸阿琴的头发。r

“嗨!秦琴!”依卡提着一大包东西走了进来。r

“依卡姐姐?你怎么会在这?”“我不在这儿我在哪儿啊!别忘了我可是护士!”依卡轻松地说,“哎,大婶,你看这些水果,你想吃哪个?”r

“这么好吃的水果,我要吃!”阿烨跑来说。r

“哎,小孩别那么不懂事好不好?这不是给你吃的!”依卡对阿烨说。r

“我要吃,我就要吃!”“还你(舅)吃?你舅妈要吃也不行!”r

“行了行了,”阿琴被逗得笑了出来,“她要吃你就给她一个吧!”r

“好吧好吧,给,舀去吃吧!”依卡给阿烨一个苹果。r

“我也要一个!”阿淑也要来一个大口大口啃起来。r

“对了大婶,你也该知道你日子不多了,所以,这是我的心意,想吃点什么就吃吧!”r

依卡说着把哈密瓜,芒果什么的平时秦家买不起的水果都舀了出来。r

“我要我要!”阿淑阿烨大叫。“你们俩还能行不了?”依卡受不了了。r

“护士小姐,”阿妈说,“你千万别给她们。她们一要,你就给她们,将来养成习惯了可不好!”r

依卡其实也很惋惜,唉!这么好的一个人,难道这就是好人的结局吗?r

今年还不到50岁,就要走了吗?可是,肺癌晚期是治不好的,阿妈还是走了,被死神带走了。秦家又多了一个遗像,阿淑阿烨还不懂事,不知阿妈去了哪里。r

阿珍就哄她说什么“阿妈去天上了”,“去找阿爸了”等等。r

谁都知道,最伤心地人,是阿琴。她无法接受现实,总是在阿妈的遗像前发呆,每当别人看到这一幕时,也会跟着流泪。r

阿琴也总到阳台,哭个没完没了。r

“我知道,你一定很伤心,是吧?”达莉走到她身边说。r

阿琴眼睛都哭红了“阿妈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为什么?。。。”r

“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或许这就是大婶的命吧。。。”达莉说。r

另一边,三年一班学生们也纳闷阿琴这从不请假的家伙好几天没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