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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艰难的路


看着别人的健康身体,自由自在的行走活动很是羡慕。唉!我一时苦恼心里空落着都怪自己命不好,还是老天爷不长眼,怎么孬事怎么都让我摊上!心中思量着低下头又一想人生不如意、甚至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残酷的事还有很多,这能怨谁呢?还不是命里注定要遭受这些磨难!r

也许是我得的病这么长时间永远都不会好……,也可能突然某一天就离去,被黑白无常两个恶鬼锁着,阴森森不见天日走在黄泉路上……。r

心里惆怅着什么都不去想了,想也没有用,花前月下的恋情,闲情逸致的旅游,男女亲亲我我或忘我工作,奋斗打拼是别人的生活,我半残的身体自理就不错,只能是空守孤独寂寞着,后半生包括和某个女人的爱情,可能与我永远无缘了!r

忧郁叹息着抬起头手扶树木站了起来,看着郁郁葱葱的小林海,顺着羊肠小路颠簸着身躯弯腰继续向山上爬去。一边爬汗水多了直起腰依着树木,用左手拽着袖子抹着脸上的汗水,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行进,一边还在环视附近有没有记忆草!r

离山顶还有大约60多米高的时候,抬头望去山坡陡了起来,80%是石头的山坡上,在大小石头的缝隙中泥土上,稀疏的长着几棵树木和山野杂草!我看着隆起半石头、和着泥土的地势挑了一块树木多的地方,拽着树枝踏着大中石头和着泥土相叠凸起很陡的路,热汗涔涔的仰头看着羊肠高起小道向上爬去。r

爬过这段路,在两边多数是挺拔大树,还有中幼小树,极少数歪斜的树林中,有十多米泥土嫩绿杂草覆盖的缓坡,用左手拨动一棵萎蔫枯死的树到一边直起腰走着,擦着汗水迈动脚步接着又到陡峭、树很少坡地有着石头,少许新发芽的鲜绿嫩草,伴着去年冰秋寒冬荒芜颓废的野蒿草,对我来说难以行走的小路上。r

费劲辨认出满是大小的顽石很陡的山路,离上面的柞树枝还有约4米远,在中间一个石缝中长着几株嫩绿的万年蒿。我心悬左腿蹬着一块凸出的石头,使劲挪动不灵活的右腿,提心吊胆又有些冒险拽着蒿子,心里担心着能不能弄折,这样想着使了使劲,估计万年蒿还能撑住我。r

我在那就地休息了一会儿,为的是积聚力量。大约5分钟又鼓足勇气开始攀爬,左手借助万年蒿把僵直的右腿,费力弯曲向上移了一步又伸直,甩掉万年蒿腾出左手又抓住一尺多高嫩绿的青蒿,我心想着拽着青蒿能上去以后怎么都好办,望着虽说到山巅还有几十步,再要上去的路就没有这么难走了!r

这样想着用左手拽紧青蒿,看着陡坡蠢动着冒险的要往上攀爬!谁知事与愿违青蒿承受不了体重,我往上运动一使劲忽的青蒿连根拔出,泥土四散忽悠悠落下,左手纂着蒿子身子顺着陡坡,瞬间出溜溜摇摆着疾速向下滑去!r

数分钟过去,我忍受着脑中眩晕打算站起,可活动一下摇晃着没站起来。身体前面腰部往下由麻木转到疼痛。我皱着眉头可能是一脸苦相,尖棱的石头大概划破了不好使僵硬的右胳膊,右腿的膝盖骨头或筋肉咝咝啦啦的疼!左腿腿肚子疼痛着,大概不是伤筋动骨,就是皮肉也划破了。r

在缓坡处我趴着左手扔掉蒿子,左手拄着石头胳膊伸直支撑着抽蔟着脸,过一会儿费了很大的劲艰难的站了起来!低头看身体前半部分,在胳膊肘关节处、膝盖的关节疼痛可能是皮肤紫红要浸透出血来!我费力的扭动头看着身上半截袖子、身下和左侧裤子和着泥土伴着青草绿汁脏乎乎的,用左手拍打着身上的秽土,懊丧的忍着疼痛弯腰坐在山坡上!r

撸起裤子闪着二目一看,右膝盖划破了一道口子,鲜血顺着小腿肚子一滴滴慢慢流了下来,我朝肉皮里面扣着摸摸膝盖骨,万幸的是,虽然痛疼可能是骨头没怎么样。向前移动抬高左腿,低头看到左腿腿肚子到外侧皮肤大的划破了两处,摸摸骨头也可能没坏!小的磕磕碰碰在身上有几处,殷红殷红的冒出血来,还好只有点滴的血渍。r

皱着眉忍着疼痛挪动身子往四处看去,寻找着草药马勃(俗称马粪孢子,具有杀菌、消毒、止血、愈合皮肤等作用。)向左望,过了几棵绿叶招展的小树,约40米的距离是古老的石柜,到石柜距离内是稀疏的树木、有着杂草的坡地,坡上草棵中没有止血的药物。往右看大约25米的距离,在松树下茵茵的绿草地,上面长着松蘑、灰蘑、黄蘑、面团子蘑菇……在小榆树旁从土壤里升出蔓来攀着枝子长着猴头蘑,树下零星的还有不能吃的毒蘑菇。r

在松树的北面,离着不远的地方,坡地上四面稀疏长着矮矮的鲜绿杂草中,我眼睛一亮惊喜的看见两个马勃挨肩挤在一起,相依相恋,亲亲密密的共度美好时光,在枯枝败叶腐烂的山坡地上,稀疏矮杂草丛中茁壮成长。r

看到这艰难的爬起来,直起腰顾不得疼痛颠簸着走了过去,来到近前苦笑瞧着这两个难兄难弟生死分别,它们其中的一个大的对比还成熟一点,就要对我做出牺牲了!然而表皮灰白色青青的远没有好,真还有点舍不得!看着马勃在这陡山峻岭没有别的招可想,也只有这么办了!r

我迟疑的弯下腰,用左手小心的把那大的掰了下来!站起身瞧着马勃远还没有成熟,茬口中间白嫩嫩的。我把它拿了起来用鼻子嗅了嗅,闻着似乎有一点药味!正好旁边有几块大小石头,慢慢地弯腰蹲着在一个条形石头上骑着坐在一边,又用左手把马勃撕碎放在石头另一边的中间,拿起一块看似干净的石头把它研捣成泥,拿起敷在我的几处伤口上。r

唉!今天怎这么倒霉,我心里怏怏不快怅惘着!转念又苦笑着自己已是万幸没伤着骨头,心中坦然脸自觉得不是那么难看了。坐著休息一会儿,随着时间逝去伤口慢慢凝固不流血了!可还是有点丝丝啦啦疼!咦!不能再休息了,快点寻找到记忆草要紧!r

想道这左手拄着地忍着一动就疼痛费力站了起来,一瘸一拐拖着残疾的右腿,左手扶着树木微皱着眉苦着脸慢慢的向前移动,一边还在左右环视寻觅记忆草!告诉过我的好心人讲过记忆草形状;枝干四棱形蓝径白花、小尖叶,花落以后结白色果实,株高30——40厘米。r

在右边离我大约30步远处,有一种植物40厘米左右开着白花,很像要找的记忆草。我见了激动着满心欢喜面带笑容,顾不得山石凸凹、树木荆棘挡路有一处些许陡峭,草丛拌着绕过树丛,踉踉跄跄爬过陡石急忙蹒跚着过去一看,顿时收敛自己的笑容皱着眉头大失所望!r

虽然茎枝上半截开的白花,但茎是圆圆青绿色不是我所要找的!轻轻叹息摇了摇头内心失落着,凄惨的苦笑了一下,这边没有路、上下是陡坡,还得走回来再继续找下去,边往看得清楚蒿草覆盖下的少许石头、特别是带很长刺的野山里红幼苗{老鸪眼},野辣椒秧等带蔓的蒿草,在坡地上别绊倒,边细心查看有没有记忆草!r

走过这段路来到小沟边我站下,仰头望去峰顶树没几棵,满是陡峭的凸凹石头光秃秃的,根本不可能长草药,我叹了一口气懊丧灰心着!咿!过了一小会儿心一動峰顶悬崖边上可能有记忆草,说什么也得上去看看,这么远陡峭山路别白来一回。r

我心中惆怅的情绪转了过来,心里急着要攀上去!琢磨眼见得直通峰顶的陡峭的路难以上去,怎么办?仰头往山颠上发痴的看了看、想了又想心内合计怎么也想不出道来!r

怎么能上去呢?过了一段时间猛然开窍,心敞亮许多!看来只有费尽艰辛从西面峰吾二山,避开一小段峥嵘矗立的山石,在缓坡上舍近求远迂回过去!好,我打定主意就这么办!看着荒芜砂石两边有少许蒿草,很少有人走过的小路往西边树林、坡上山石杂草中蹒跚着走去,绕了一个圈子顺着不太陡的山缓坡前行,奋力着在一个小时后,坚持着终于取得了成果攀上山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