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别？”
顾奕辰用一种怪异的眼光打量着陶若，似乎很意外陶若的答案。
“呵……”
陶若好像很享受顾奕辰那并不多见的讶异样子，轻轻地勾起唇角，“不过嘛……也难怪连你也会吃惊，就算是我本人，也很吃惊。”
“而且，你应该知道我脾气，不是吗？”
她在说话期间，眼神的目光一分一毛都没有离开过顾奕辰。
仿佛在述说着……
她的坚定般。
“更何况，我是认真的，从来没有过的认真，我是真的觉得她很特别，这种感觉硬是要说的话，就是她身上，有一种难以语言的气质，虽说这种气质现在看来并不是很明显，但假以时日，必定是另一番光景。”
“……”
顾奕辰并没有立刻发表意见，只是微微皱着眉。
看到此，陶若微微一笑，“奕辰，我都跟你说到这份上，你怎么都不给我一点放映？”
“难不成你舍不得？还是说你对那位颜妍小姐有什么特殊的感情？”
顾奕辰快速地回道，“没有。”
对于他来说，他早已不在是当年的那个他。
这些年来所发生的种种事情，也足够他看清楚，这个美丽而又丑陋的世界，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存在。
“竟然没有，为什么又犹豫不决？”
陶若的眼睛顿时暗了几分，“让我来分析分析？”
她伸出手，指向门边，“奕辰，刚才的那位万小姐，我可是早就看出来她对你的‘痴恋‘呢，知道我为什么用’痴恋‘吗？”
陶若缓缓地站了起来。
“我虽然对她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但是她这么多年来对你的尽心尽力我也是看在眼里的，我想，以你的聪明，不会没有察觉到吧？”
“那又如何？”
顾奕辰冷淡地看了她一眼。
“噗呲。”陶若霎时捂着嘴，笑了起来。
“果然，你还是一点都没见，一样的没心没肺。”
“你到底想表达什么？”
对于说着牛头不搭马嘴话题的陶若，顾奕辰并没有表示任何的不适，只是轻轻地敲着桌面，远远看去，一派的淡然自若。
仿佛什么都影响不到他一样。
“你不是心中早就有数了？”
啪嗒！啪嗒！
陶若饶有兴致地走到顾奕辰的面前，“可是，我总觉得吧，你对那位颜妍小姐的态度，可不像对那位万小姐的态度呢。”
话落的瞬间，顾奕辰眼中一道暗芒一闪而过。
“是吗？我并不记得自己曾经跟一同出现在你面前出现过。”
“是没有。”
陶若非常干脆的承认。
“是我从你表现出现的态度看出来的。”
“跟你认识也这么些年了，不敢说对你十分了解，但起码的认识还是有那么一点点，你的问题，不正好将你的心情暴露出来了？”
忽地，她缓缓地靠向顾奕辰的耳边。
轻轻地低语，“奕辰，别忘了你当年对爷爷的承诺。”
陶若的话，颇有一点语重心长。
“我没有忘记，也不会忘记。”
“呵呵，那就好。”陶若朝他微微一笑，“竟然如此，我让她来我这边，你应该没有意见了吧？”
“那是两回事。”
顾奕辰轻轻地靠在椅背上，冷漠地看着陶若。
“不。”
她继续步步紧逼，“在我看来，这根本就是一回事，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总觉得，自从我回来后，你给我的感觉，跟以前有很大的不同。”
“这种不同，我以前可从来没有发现过。”
“而且，我原本也没有在意那些，不过自从见到那位颜妍小姐之后，我就明白了。”
“是吗？”
“绝对是。”
渐渐地，陶若的眼神开始带了一丝冷冽，“尤其是现在，我的这种感觉更加的强烈。”
“就连我都看得出来，你觉得爷爷会看不出来？”
“陶若。”
顾奕辰忽地喊了一句陶若的名字，“是你太敏感了。”
“我不觉得我对她有任何的不同，或者是例外，一分也没有。”鞭子一样犀利的话，从他优美的唇里优雅吐出。
“哦？”
陶若轻轻地挑了挑眉，脸上满是不相信的神情，“那你刚才的话呢？你怎么说明你的那些拒绝是怎么一回事？难道是我产生幻听，听错了？”
“雨霏需要她。”
顾奕辰慢慢地回了一句。
“呃……”
自信满满的陶若，一时没聊他会这样说，呆愣了一下。
“这样还不够吗？”
顾奕辰从容不迫地对上陶若的眼睛，仿佛在说着一件在平常不过的事情，“我不知道你认识她到什么程度，但雨霏的情况你是知道的，不是吗？”
“我是知道，但……”
“这样不就足够了吗？”
“雨霏是我的妹妹，而她是我妹妹所承认的朋友，仅此而已。”
对于顾奕辰回答，陶若有些无语地抚了抚额头，“奕辰，你这不是强词夺理吗？”
“我跟你说的事情，跟雨霏的事情，根本就是两码子不搭边的事情，好吗？”
“在我看来是一回事。”
顾奕辰停止了敲桌子的动作，将放在旁边的笔拿起，另一只手则是将放在一边的文件拿到自己面前，漫不经心地看着。
“奕辰……”
陶若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一开始的想法果然没错，顾奕辰绝对是对颜妍有特殊的感情。
“倘若我以堂姐的身份来问你呢？”
“……”
顾奕辰拿笔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随即抬起头，注视着她，“你认真的？”
“没错。”
“她值得你这样做？”
“要是不值得，我会在被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后，还这样说吗？”陶若用极其哀怨的眼神看了眼顾奕辰，“我都说道这个份上，难道你还想拒绝我？”
“你要知道，我可是重来没有用过，是你堂姐的身份来要求你什么的，这还是我第一次。”
“……”
闻言，顾奕辰沉默起来。
看到他的沉默后，陶若的态度顿时强硬起来，“奕辰？你有在听我说话吗？你应该知道，我不是什么拖泥带水的人，我要你现在就给我答案。”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般……
“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