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让他爸妈知道自己把他们的宝贝儿子踹下床,不知该怎么想她。
唔......没想到自己在他们面前努力维持了这么久的好形象就这么的给毁了。
忆冬此刻心里懊悔不已。
易伟泽听到声音赶紧从地上爬起,随便的套了件睡袍就跑去开门。
门外是父母关切的眼神。
易伟泽随意的找了个借口糊弄了几句把他们打发走了。
关了门,见刚刚还很英勇的把他踹下床的某人此刻正缩在被子里当缩头乌龟。
易伟泽不知道此刻自己是该笑还是该气。
他无奈的走回床上扯了扯被子,某人抓得更紧了。
“他们走了。”
“......”
没反应。
“他们走了,不知道你的罪行,你可以出来了。”
“......”
还是没反应。
易伟泽用力一揭开,被子里面的某人无处可逃,睁着可怜兮兮的眼眸盯着他,那样子好像是他在欺负她般。
明明受创伤的是自己,可是为何看起来她比自己还可怜啊。
易伟泽捂着摔痛了的屁股屁颠屁颠的上了床,把她重新搂入怀中。
可能是刚刚做了错事,难得此刻忆冬乖巧的躺在他怀里。
易伟泽很满足的紧了紧,刚刚被踹下床的事早就飞到九霄之外了。
在易伟泽享受得昏昏欲睡时却听到忆冬忧伤的说:“......我不是不想见她,而是不能去见,你知道吗,我不能。”
“为什么?”他疑惑的问。
“如果我去见她了,她就可以安心了,那个没良心的就会心安理得的离开,然后......然后应该再也不会回来了。”
“不!不会的,语燕她......”她怎样,易伟泽又说不出口,因为事实摆在眼前,语燕她真的那么做了。
想到这,很是心疼忆冬,当初她有多难受自己是亲眼见证了的,真的不想再经历一次,有些东西,一次就够了。
如果只能像现在这样来维持关系,那么易伟泽同意忆冬的做法,起码他们是生活在同一个城市,呼吸着一样的空气。
起码他们可以真实的知道语燕的状况,而不是要根据想象。
虽然这样的代价高了点,但起码是对对方最好的选择。
易伟泽刚想说些什么来安慰她,却又听到忆冬说,“其实我好想她,真的好想!”
“我知道,我知道。”
忆冬就是个口是心非的人,刀子嘴豆腐心,很多时候只是表面在伪装,用她强势的态度来掩饰内心的脆弱。
越生气越脆弱时,越是表现得强悍,好像全世界都难不倒她般让人心痛。
“怎么办,我想去看她了,我做不到之前说的当没有这个人存在,我也做不到漠不关心,更做不到明明知道她就是那里而我却却步了......”忆冬断断续续的说着,声音越来越弱。
易伟泽静静的听着,他知道此刻的她需要的是一个可以倾诉的对象,她需要把心里一直藏着的话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