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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实习归来


“实习结束了,时间过得真得太快,眨眼间五年的大学时光也将会成为历史了。回到瑞松的感觉真得不错,可以再到动湖边吹吹风,可以抽到自己最爱抽的‘小树’,可以走在‘忘忧路’上,可以看到学校里自己最尊敬的几位老师,可以和以前的兄弟一起吹牛,可以坐在寝室的阳台上发呆,可以偶尔到食堂里吃出以前的生活,可以在操场上漫步,可以站在教学楼顶上看天,可以去凌南公园看老者打太极,可以做的事情真得好多好多,虽然没有女人陪我,但现在我觉得自己喜欢自由要多一些了。

我还会上网,但去的次数少了很多,有时候觉得真没意思。太多的时候喜欢窝在寝室里和兄弟吹牛B,打牌,偶会看看书,毕竟毕业前还有毕业考试。

终于补上欠学校的那两千块钱了,心里轻松多了。强依然没和我提他欠我钱的事,我也曾对自己说过钱无所谓,可我觉得他把我当***了,我拗不过自己的心酸,确实对他有些不快,但我说不出口。

前几天给姐夫打电话,他口气没那么肯定了,我知道县医院的希望很小很小了,我不怪他,真的,毕竟是他大哥给我办的事,而我不是他大哥的小孩舅,关系自然差了一层,更何况姐姐和姐夫供我五年大学实在不易,我会感激的。

想小外女了,春节回家的时候,伸出手来,她依然会笑着扑到我的怀里喊我舅舅,虽然她才两周岁,虽然他每年只能和我相处一、两个礼拜,可我真想她了,她也一定很想我。姐姐每次打电话给我的时候都告诉我她女儿说想舅舅了,姐姐问她想哪个舅舅,她也一准会说戴眼镜的舅舅,姐姐又问她为什么想那个舅舅,她也一准会说舅舅总给她买她喜欢吃的东西。想想也是,每次回去带小外女进超市,她一准把手背在后面在超市里转来转走,看到自己喜欢的东西,什么话也不说,就站在那里看,我呢,也不说一句话把那件东西拿在手里,而后,她一准又会继续背着手走在前面,而我则跟在她后面,如此这般一直到她再次扑到我怀里对我说‘舅舅,我们回去吧。’此时真想捏一下她的小脸蛋。

和可儿偶会在学校里相遇,多说点点头,笑一笑后彼此走开,我想我早就不记得她曾经伤过我了,她呢?应该也会这样吧,我曾和她说过‘记住曾经的好’,她应该也会的,因为以前她最听我的话了。也不知道该不该去找她,但我清楚自己不会去,我不想打破她刚刚才有的平静,希望以后她能过的比我幸福,一定会的,我相信。

小雪也快毕业了,替她高兴,时常我们还会有短信联系和问候,淡淡的,但也很温馨,就象苦丁茶般,我喜欢这种感觉。她告诉我朋友很多的时候会比情人长久,可能是真的,那她是想和我做个一辈子的朋友了,幸福,但有些须无奈,她也一定会过得比我幸福,因为她是一个懂得生活的女人。

那我呢?还好吧,虽然寝室的兄弟工作都有了眉目,音也考上了省医大的研究生,而我什么都没着落。无所谓,被社会忽略又不是第一次了,习惯了,就是没脸回家面对双亲,都说这个社会需要人才,可在县医院所投递的自荐书中,我的成绩也能算首屈一指了,十几个老乡中我的总评至少在第二、三名,县医院到现在也没给我电话,虽然别的老乡有的已经回去上班了。山和我说我们县医院黑得很,全要送礼,我觉得哪都一样,要不怎么会有‘天下乌鸦一般黑’的说法呢?既然县医院不喊我回去,可能我本来就不是个人才,其他的老乡是吧?一定是的,要不他们怎么回去上班了呢?

我该怎么办呢?先把毕业证和学士证拿到手再说吧,反正有证比没证强,大不了到时候在学校门口开个排挡,门口也不用什么招牌了,左边挂了毕业证,右边挂个学士证,中间加个横幅:‘毕业后失业,心酸;失业后创业,重生;本科级厨师,人才;学士生配方,健康。’再说到时候那些学弟学妹们多少也会照顾下我的生意的。玩笑了,我想无论怎样,社会主义大家庭是不会出现饿死人现象的,何况是金子总会发光的,我是不是块金子呢,应该是快‘乌金’吧,就看有没有人欣赏了,希望吧。”欧阳随笔。

回到学校的当天下午,欧阳雨坐在网吧里,打开梦幻西游,在游戏论坛上又看到了自己在情人节那天写的一篇帖子:

《没有你的情人节依然感受你的温存》

和你分手一年又半载了,以为我会把你忘掉,你也会把我忘掉,但我清楚彼此都没有。

曾经你的一句话,深深伤了我的心,你说你可能没爱过我,那一刻我的心彻底碎了,不愿相信那是你说的,但确实是你说的。为此,我要让自己恨你,恨你一辈子,恨到我闭眼的那一刻,可我做不到,却把这个恨强加在别的女人身上,无缘由得恨起了所有的女人,除了恨不起来的几个女人。我怕了,由心得怕女人了,甚至到不顾一切逃避女人,但我的身边却有着许许多多的女人,我清楚自己最终逃脱不了这一切,但我更清楚身边的女人没有一个属于我,因为我的生命里已经又着太多的放不下,我不想再拾起一份额外的负担。

那一天你告诉我突然好想我,我好感动,真的,原来被人记住也是一种幸福,幸福之后我更清楚自己这辈子可能都给不了你幸福,只因我的玩世不止一次伤过你,虽然你曾说过我也感动过你一次。也许我们真的此时才会明白,失去的总是最珍贵的,可那些已经珍惜不到,有一点心酸,也有一丝无奈,我试着几次鼓起勇气告诉你其实我也想你,但是我做不到,因为我怕自己又会在你心上钉钉子,虽然欧文早已不是那个钉钉子的男孩了,可我更没有勇气再去面对那些钉孔了。不是我不懂珍惜,而是我怕自己珍惜不了这一切。

又是情人节了,躲在寝室里和两个兄弟喝酒,因为我们都曾心碎过。举杯邀不来明月,因为今天是阴天,对饮确实是三人,没有一个人会舞,但我们的步伐都是凌乱的,也许我们是醉了,也许我们又心碎了。不愿走出门去,因为今天是情人节,而我们三个是单身。倒在床上我大声念道:“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一个兄弟哭了,另一个兄弟也哭了,我没敢哭,泪却挂在眼角。

“情人节快乐。”一条短信还是让我哭出来了,也把我的心搅得好乱好乱,或许我真得醉了,才会告诉你我的心被你搅得好乱好乱,你没有说什么,我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告诉你希望你情人节也快乐。

三个人躺在床上唱着《没有情人的情人节》,好浪漫,好浪漫,却是心酸的浪漫。我们没有再哭,因为我告诉他们要为曾经的心情继续走下去,明年依然还有情人节。三个人又喝起酒来。

这个情人节,单身的情人节,心酸;有祝福的情人节,幸福;有些想你,却不敢见你。

没有你的情人节,有一点孤单,有一点无奈,有一些心酸,有一丝悔恨,缠绕在我心头的是你那似水的温柔,拥在怀里的是你曾经的温存,谢谢你,曾经的爱人,这个情人节孤单一个人,却有你曾经的温存陪我入睡,心不会再碎。

看着看着,欧阳雨拿下了自己的眼镜,摸了摸眼睛,没敢再看第二遍。点着自己梦幻西游上的号跑到PK台,疯狂的厮杀了起来。

下午四点的时候,李一笑给欧阳雨打来电话说晚上寝室兄弟聚聚,另外还喊了雨新元。欧阳雨让他到时候再打电话过来。

下午六点多的时候,强和李一笑跑到了网吧里来找欧阳雨。李一笑拍了一下正傻看着电脑屏幕的欧阳雨的肩膀后说:“打你电话,为什么不接?”欧阳雨此时才回过头来说:“什么时候打的,我怎么不知道。”

“刚才。”

“不可能的,我怎么没听见。”说着欧阳雨把手伸进口袋去找手机,但是什么也没找到,于是他又对李一笑说:“你再打一次看看,老子手机怎么不见了。”李一笑拿出手机拨了欧阳雨的号码。一会朝正在翻自己口袋的欧阳雨说:“通的,你再找找,看看是不是放在别的地方了。”

“不可能,老子就放这口袋里的,真是通的吗?”

“通的。你调无声的,还是铃声?”

“铃声,搞笑,好端端的就不见了,日他妈的。”

“不会丢了吧?”

“妈B,肯定被偷了,我日他娘的。”

“再找找。”……于是三个人又在欧阳雨坐着的电脑附近找了一会,还是没找到。欧阳雨嘟着嘴说:“妈B,不找了,肯定被偷了。恶心,第一天回来就被偷。”一旁一直没说话的强说了句:“你当这是什么地方啊,这是瑞松。”欧阳雨没说什么,而身旁的李一笑却气愤得说:“瑞松怎么了?”也难怪,毕竟他是正宗的瑞松人。强似乎没看出李一笑的不快,仍得意得说:“瑞松偷,XX抢,XX没有XX党。”此时欧阳雨确实觉得手机丢得很郁闷,于是喊了起来:“吵个毛,日他妈的,哪个狗日的偷了老子的手机,老子逮到你,不把你搞死才怪,妈B。”李一笑笑了笑后说:“好了,兄弟,***才会承认呢。”

“日,郁闷,那个狗日的偷就偷就是了,把卡给老子留下也好,电话号码全没了。”

“是啊,他怎么不把你卡给留下呢?”

“操,别说了,老子郁闷。”

“郁闷等会多喝几杯,走吧,都等老们呢。”说着李一笑拉着欧阳雨的胳膊向外边走去。

入席之后,余新元坐在欧阳雨的身旁,欧阳雨此时觉得他还是那么可爱,虽然中间也有过一些不快,可他欧阳雨不也说过“记住曾经的好”那其他的就什么都不重要了,至少余新元还会喊欧阳雨“老大”。

酒后,欧阳雨没去上网,因为手机被偷,心里确实郁闷,便回到寝室,坐在床上,看着报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