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书屋 > 青春 > 幸福划过天际的流星全文阅读 > 第20章 离别

第20章 离别


“有一种悲伤的心情,总会在离别的时候潜出我的心底,主宰着我的心情,我试着努力将它挥去,却是挥之不去,我称它为伤感,离别的伤感。

可儿,又要放假了,说句实话,我听讨厌放假的,换句话说我不愿意离开你,不知你与我可有同样的心情。

不要经历离别的场景,事实是它即将来临,离愁会因不去想它而离去吗?漫长的暑假,如何度过?我在自问,相思定然将我缠绕,为什么生活中总会存在离别的烦恼?

言别无语,只以不想让离别的伤感驱下无奈的泪水,点一点头,挥一挥手,爱人,祝我一路走好。”欧阳随笔。

昨天最后一们考试结束了,陆陆续续已经有不少人离校返家了。欧阳雨坐在床上想着昨夜与可儿的缠绵,实在有些不舍和依恋,可儿也说今天她不一定能出得来,但无论如何欧阳雨今天是不会离开瑞松的。这暑假一放就是好几十天,他怎会这么快就离去呢?

中午时分,欧阳雨躺在床上,似睡非睡。山从组胚教研室抄会了组胚成绩,没有多过的意外,欧阳雨挂了,他对组胚下了多少工夫他自己最清楚,意外确实也不意外,但他还是接受不了这个铁的事实,“倘若不是切片分数太低,我怎么可能会挂,倘若我不是贪玩,我可能会考第一,倘若……”他的脑子里转动着许多的倘若,但事实不是倘若,他也只能接受不是倘若的事实,本来他就打算大一疯狂玩一年的,至于能学多少无所谓,外语补考他也无所谓,至少可以用国家四级来刷清这个污点,组胚补考,他能拿什么来刷清呢?

“回去的时候把书带上,老大,下学期过来还要补考。”山对他说了句。

“这个我知道。你什么时候回家?”

“我和凌旭晚上11点的火车。”山继续收拾着行李。

“哦……”欧阳雨倒在床上又接着谁下去了,太多的问好在他脑子里盘旋,此时他才明白生活中除了爱情,还有许多重要的东西,也许他对这些东西早已淡忘很久了,等到失去的时候才真正感到它们对自己的重要……

寝室的电话铃声再次响了起来,凌旭也依然迫不及待得抓起电话,然后又把它递给欧阳雨,“你的,老大。”

“喂!”

“我,可儿,我下午四点半在凌南公园等你。”

“恩。还是老地方见,记得穿上长裤子和衬衫,要不蚊子又要咬你了。”

“哦,呵呵,那到时见。”

“恩,到时见。”

放下电话,除了一点欣慰之外,欧阳雨的心里更多的是低落,毕竟失败是什么人都不愿意接受的,尤其是幸福中的人,这样下去怎么可能会有未来,他曾答应过可儿大二要拿奖学金,过四级,资本何在?虽说是争取,努力,但是他自己清楚自己到底有没有努力。以前也曾不止一次对自己说过类似的话,到事到如今,他不还是他吗?他到底是怎么了?生活中想要的大概全有了,又有什么资格不去努力?为什么他就不能禁得住世俗的诱惑?他说过自己原本平凡,但平凡不可怕,可怕的是平庸,再这样下去,他和庸人还差多少人,难道真的想让自己成为自己都讨厌的庸人吗?欧阳雨呆坐在电话旁。

“老大,走打游戏去。”凌旭突然打断欧阳雨的思考,拉着他站了起来。

“哦,我不想去了。”欧阳雨有气无力的说着,但脚分明已经迈出了一步。

“走吧,反正考试已经结束了,可儿知道也不会生气的。”

“恩,走吧。对,都已经考完试了。”说着他穿好了鞋子,走了出起。

下午接近四点的时候,欧阳雨付了钱后,下了机,跑到寝室里洗了一把脸,然后跑到楼下,埂子一样向学校后山跑去,背上流了多少汗,他不知道,只知道T恤紧紧地贴在身上,有种不自在的感觉,但他要早点见到他的可儿,也许这样他才能让自己忘却所有的不快。沿着山路一路狂奔,到了约定的地点,却独独不见可儿的影子,失望的阴影笼罩在他的心头,“她没有来,那我来又有什么意思呢?”欧阳雨一屁股瘫坐再石板上,双手深深得插在发间,低下了头。人,低落的时候心情总是灰暗的,灰暗的心情又总会把什么事情的结果都悲剧化。“她不会来了。”欧阳雨从石板前慢慢站了起来,沮丧得拖着疲惫的步子向山下走去。“不,我不愿意带着这份失望上路的,我要找她,见她…”他疯狂的在公园里找着她,只要她来了,她就一定能找到她,由前门到后门,他在一条主路上来回走了一圈,又向山上跑去,步伐就似夸父追日般。

渐渐近来,一个模糊的白影从树丛的缝隙中时隐时现映入欧阳雨的眼帘,他的心情平静了些须,至少上有个人,他没有放慢自己的脚步……人影清晰得显现在欧阳雨的眼前,那就是他的可儿,欧阳雨心中涌出一股莫名的感动。

“你又迟到了也!”刘可儿手托着下巴笑呵呵得看着满脸是汗的欧阳雨。

“我已经来过一次了,你不在,所以我又到处找你去了。”

“你真笨蛋,我说四点半从家里出发,你当然在这找不到我了。”

“你才笨蛋呢,到现在才来,我害怕自己又迟到了。”

“你也知道啊?呵呵!”

“呵呵!那张纸给我,我擦把脸。”此时欧阳雨笑了起来,坐在了刘可儿的身旁,看着刘可儿接着说:“你怎么和你父母说的,他们才放你出来的?”

“扯呗,就说同学请客什么之类的。”

“呵呵。”欧阳雨把刘可儿揽在怀中。应该说每次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欧阳雨总是习惯让刘可儿躺在自己怀里,这对他来说已经成为一种习惯,他说过他需要这种充实,而且非常需要。

“可儿,你就象只小花猫,声音有时那么小。”

“不,我不是小花猫,我妈妈说我是一只小白狗,可我更喜欢叫自己小蓝狗。”

“哦,小蓝狗?那说说为什么你母亲叫你小白狗。”

“我妈妈刚生下我时,没奶喂我,每夜都会梦见一只小白狗跟着她,等有奶喂我的时候,那只小白后就没有在她梦里出现,所以她说我是一只小白狗。”

“哦,这样啊,呵呵!”

“笑什么?”

“没什么,我爱你,下学期我们去登记结婚吧?”

“不要,谁说我要嫁给你了?”

“怒嫁我,那你嫁谁?要不结婚,同居吧,恩?”欧阳雨又习惯的伸出手去捏可儿的鼻子。

“更不要呢。我要一个人生活一辈子子。”

“到时半老徐娘,嫁不出去的时候别来找我,也许我会迁就一下,娶你的,呵呵。”

“切,美得你。”

“未来到底是什么样子呢?唉!”欧阳雨叹了口气,抬头看了一眼树丛中的天,但是什么也没看见。

“不知道。你怎么了?”刘可儿看着一脸迷茫的欧阳雨。

“没什么,我组胚挂了,你也刚刚及格,唉!”

“都成定局了,算了吧。”

“恩,这个我知道,你也不要想的太多。”欧阳雨故做轻松得朝刘可儿笑了笑。

“你对未来又什么期望吗?”刘可儿看着欧阳雨。

“应该有吧,但我不知道是什么。垂老之时,想寻一方净土,半山腰上,建座房子,有木栅栏围在四周,门前有小溪,院内有花草……”

“我要天天晚上看星星。”

“恩,看星星,我陪你看星星。”

“不,我一个人看,我一个人住那里。”

“呵呵,你一个人敢住吗?小笨蛋。”欧阳雨又捏了她的鼻子一下。

“哦。”

“又和我装糊涂啊?”

“没有呀!表示明白的意思。”……

一个下午,两个人就这样一直坐到天黑,欧阳雨站了起来,拉起刘可儿,牵着她的手向山下走去。

吃过晚饭后,刘可儿吵着要回家,欧阳雨不肯,两个人在学校的操场上散着步。她一脸的疲惫,他也是,由心到身的疲惫,也许是这几天来的考试吧,他让她在操场的一角等他一会,自己跑到寝室和山他们道个别,因为山他们晚上就要回家了。

到了寝室,不想山和凌旭已经走了,只留下一个为在寝室里,欧阳雨和他交代几句后,又奔向楼下。

可儿左在双杠上,手托着下巴,满腹的心思。欧阳雨走到她面前,把他从双杠上抱了下来,牵着她的手从学校后门走了出去。

走在街上,可儿一句话也没说,突然拉起雨的手疯狂的跑了起来,雨有点不解,为什么可儿今天竟如此疯狂,但是他还是紧随着爱人的步伐。

坐在省师大校园内的草坪上,可儿依然躺进了欧阳雨的怀中。欧阳雨的手依然轻轻拍打着她的背,“可儿,明天我真得要走了,今天没见我的时候想我不?”

“我知道。有想你。”

“那暑假怎么过呢?”

“想着我过就是了。”

“恩,那你怎么过?”

“我会每天多找一些事情做,这样可以少想你一些。”

“我爱你,你爱我吗?”

“不爱。”

“那你怎么我?”

“喜欢你。”

“喜欢和爱不一样吗?”

“不一样。”

“那你什么时候会爱上我?”

“不知道。”

“那等你爱上我的时候一定要告诉我。”

“哦,好。”

“对了,这封信是我给你的,放在包里了。”欧阳雨说着那起可儿的包,把信装了进去。

“恩。”

“让我吻你吧?”

“不行,我说过不行的。”

“为什么?”

“不习惯。”

“那我不吻你,你永远都不会习惯的啊。”

“不要了。”刘可儿将她的头又埋在了欧阳雨的怀中。

“小花猫,你怎么就会这一招?”欧阳雨又用他的胡子去扎她,可儿被他扎的格格笑个不停。他的嘴里嘀咕着“看你给不给我吻?”他仍旧只是笑,没有说什么。他慢慢将自己的唇靠近她的唇。她用手挡住他的脸,但被他拿开了……

欧阳雨沉醉般闭上了双眼,享受着可儿的唇,可儿的舌,可儿的一切,他想把她纳入自己的体内,他想和她融为一体……

他看着她。她朝他笑了笑,将自己的头靠在他的胸口,没有再说什么。欧阳雨又看了看她,晃了晃躺在怀中的她,“可儿,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我想哭。”说着刘可儿抽泣了起来。

“乖,想哭就哭吧,使劲的哭,哭完了,会好受点的。”欧阳雨再次拍打着刘可儿的背。

刘可儿在欧阳雨的怀中肆无忌惮得哭了起来,欧阳雨却是无比的心痛,“哭吧,哭完了,什么都会好起来的。”真的什么都会好起了的吗?欧阳雨问着自己。

看着摸着泪的刘可儿,欧阳雨小声的问了句:“可儿,哭好了吗?”

“恩。”她躲在他的怀中低声的应了一声。

“好受点没?”

“恩。”

“是不是因为考试的事?”欧阳雨边拍打着可儿的背边说,谁知道她有又哭了起来,而且比上次还要厉害。欧阳雨远想可儿也不会因为别的事情而哭泣,此时,他有一些内疚,倘若不是他缠着可儿,倘若可儿不喜欢他,倘若没有他……可儿不会有今天的哭泣,可是倘若已经不再存在,可儿哭泣了,伤心的哭泣了,这是他欧阳雨的过错,是他没有把握好相处的尺度,他并不想这样……

刘可儿终于停止了哭泣,抹了抹脸上的泪痕,对欧阳雨笑了笑,“哭好了,不好意思,把你的衣服都弄湿了。”

“呵呵,现在笑了不就好了吗?小笨蛋。”

“你才是老坏蛋呢。”

“那你什么时候给我生个小坏蛋?”

“不要。”

“为什么?”

“要不管不好他,我会伤心的。”

“那我就揍他。”

“那不就是因为管不好他吗?”

“呵呵,好好,以后再说!”

“你明天什么时候走?”

“不知道,早上吧。”

“哦,那我不送你了。”

“恩,你不要送了,你不喜欢经历离别的场面,我也不喜欢。”

“哦,那我们回去吧。”

“恩。”欧阳雨站了起来,把背包放在了可儿的肩头……

第二天,欧阳雨躺在床上,任由为怎么喊他,就是不愿意起来。为走后,他爬了起来,对着空荡荡的寝室发着呆,为什么每次放假的时候,别人都有说不出的兴奋,但他有的只是莫名的失落?都走了,他还是不愿意离开,一个人走到楼下,不知不觉又钻进来网吧。

一直到中午,欧阳雨饭也没吃,买了支冷饮,回到寝室,面对四壁,扒在桌子上,想起了昨天给可儿的信:可儿:转眼,大一已经结束了,我什么都没得到,这意念中我最大的收获就是拥有了你这样一个好女人。

虽然相处的时日不多,但我却深深的喜欢上了你,我没想到与你的发展会这么快,一开始我真不敢相信。对于与你的这份感情我会懂得如何珍惜的。

我很清楚自己与你的未来,留在瑞松是个前提,倘若毕业以后,我不能留在瑞松我和你的几率几乎是零,你的父母应该难以看上我的平凡,我只有努力来改变一切,我想他们应该不会忍心拒绝一个上进的孩子的。我希望你能做好我的精神支柱。

……

暑假里,我已经和你是哦过,我会一直消失,回家接受“劳动改造”,这样也好,换一种环境,也会让自己换一种心情。想你,你应该不会不知道,但我会试着让自己懂得怎样来承受这一切,你也要试着多找些事做,一忙起来就会将我忘掉的……

好能吃胖点,可儿应该早看完信了吧,欧阳雨明明说今天要走的,为什么到现在还没走,难道还有一些不舍?应该有。可离别,又不是永别。他抓起包,走到门口,又退了回来,坐在床上掏出一支烟,点着后,狠命得抽了起来。

一个下午,欧阳雨又在网吧中度过了,一包烟只剩下一个空盒子了。此时他再将手伸进去时才发现烟已经抽完了,没有再去买,因为他在忙着玩《决战》。

耳机中传来QQ的“嘀嘀”声,欧阳雨从游戏中退了出来,可儿的头像正跳个不停,“你现在在哪?”“你怎么不理我?”欧阳雨看了看,便给她回了信息,“在瑞松呢。”

“你怎么还没走?”

“我舍不得你。”

“我知道,我也舍不得你走,但你家人也在等你啊。你什么时候回去?”

“明天。”

“什么时间呢?”

“早上,干什么,想送我吗?”

“我想你不是组胚没过嘛,我那有几本资料你带回去看看。”

“哦,那好,明天我找你就是。”

“不要,我不想。”

“难道你不想见我?”

“不是。我害怕分明的场面。”

“这样。我去取的时候,我们什么都不要说,就象我每天晚上送你回家一样。”

“那好吧,我在凌南公园那个小水塘边等你。”

“好。”……

“兄弟,你在哪?”李一笑给欧阳雨发来信息。

“新浪,还没回去。你一个人吗?”

“我在时空,陪同学一起来的。”

“晚上还回家吗?”

“不了,是不是想让我陪你到寝室去?”

“好啊,正好我们可以好好聊一聊了,凌南F2好象好久没有在一起了。”

“恩,那好,11点我们一起回去。”

“好。”……

公寓楼里,空荡荡的,整个无层,只有李一笑和欧阳雨两个人。进了寝室,两个人便对面坐着,他抽着烟,他也抽着烟,他对他笑了笑,他也对他笑了笑。

“欧阳,这一个半月怎么过?”李一笑无奈的抖了抖双手。

“可儿对我说想着过,呵呵。”欧阳雨无奈的笑了笑。

“才一天没见,我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唉,为什么要放假?”

“好在我们学校只放一个半月的假,要不,我看你得跳楼了。”

“你也不比我好什么,呵呵,对了,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早上。”

“她来送你吗?”

“不,我不想那样。”

“恩,原来爱情也有苦恼的时候,你打算下学期怎么干?”

“我答应她大儿过四级,拿奖学金,当然好好干,还能怎么干。”

“我也是这么想的,兄弟,下学期一起努力。”

“恩。”……

两个人一个晚上聊得很多,是各自爱情的体验和感受,是对未来的计划,是……不知不觉中两个人都睡着了。

一觉醒来,两个人一同跑到凌南公园,欧阳雨从刘可儿手中接过资料,说了一句“我走了。”后消失在晨练的人群中。

回到寝室,背起背包,抓起行囊,两个人下了楼,李一笑乘着公车回家了,欧阳雨钻进出租驶向车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