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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抉择


两日后的放学,欧阳雨很是奇怪李一笑上课的时候好端端的怎么就不见了。这两天李一笑蛮怪的,欧阳雨一点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了。

回到寝室,欧阳雨把东西才放到床上,刚坐下,李一笑从门外冲了进来,拉着欧阳雨的手就向外跑,“欧阳,我有东西给你看,你和我走。”

“他们俩最近怎么回事?”凌旭的疑问在身后响起。“怎么回事?一笑不是说周四才找我的吗?怎么现在就来了?”欧阳雨心中这样想着,人已经被李一笑拉到了楼梯口。

“给你。”端木笑说着交给欧阳雨一封信。欧阳雨将信展开:李一笑:思来想去,我觉得自己应该给你写封信了,这几天你们不好受,我也不好受。

应该说一开始我对你是有感觉的,但是你给我的失望太大了,我便慢慢让自己平静了下来,那天在你家,你问我那个人是不是你,我没有回答你,是因为我不敢相信自己的感觉,或许说我将它淡忘下来了吧。我想那个时候自己对你的感觉应该淡了下来。

一段时间以来,别人找我,我都对他们讲了同样的话,他们不相信,但我确实说的是实话。一开始不是没有考虑过欧阳雨,之所以没有答应他,不是因为怀疑他,而是因为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感觉是那种大哥哥,好朋友的感觉……

好了,现在一切都很明了了,用我们寝室一个人的话说就是:按照逻辑推理以后都会是好朋友了。有什么想不通的事,可以找我这个“大姐”说说,还有,你和欧阳雨不会因此而分开吧,你是一个重感情的人知道该怎么做,烟也不要抽了,还有他啊。

你们所谓的“小鱼”呀XXXXXX读完信,欧阳雨将它交给李一笑。李一笑看了一眼欧阳雨后说:“虽然结果不是我想要的,但却是最好的,假如她选择我们其中的一个,我不敢想象我们还能不能象以前那样玩下去。”欧阳雨点了点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有好象在逃避着什么,但什么都没说。

生活好象又回到了以往的节奏,F2又走到了一起,可欧阳雨却分明觉得不象以往那般自在和舒心了,也许是因为生活真的要有所改变了吧。

“一笑,今天晚上我请林小鱼吃饭。”欧阳雨不停的转动着手中的笔,没有抬起头对李一笑说着。

“你就到我家附近路边的排挡去吃吧,到时我有东西送给她,只占用你10分钟的时候,可以吧?”

“可以。那就这么说了。”……

放学后,欧阳雨找到林小鱼,一起坐公车来到李一笑所说的地方,点了几个菜,欧阳雨便出去了,因为和李一笑说的时间到了。在外边转了一会欧阳雨看见对面马路上李一笑怀里揣了个大包包正傻傻地四处张望。

“一笑,这里呢。”欧阳雨隔街喊了声。李一笑走了过来,欧阳雨给他指了地点后,自己进来一家游戏厅。

饭后,欧阳雨提着李一笑送给林小鱼的东西,和她在街上闲逛着,这一次的谈话应该比上次轻松了许多,也欢快了许多,但欧阳雨心里更清楚越是这样越是昭示着自己很快要做出抉择。

快到学校的时候,欧阳雨将那封信交给了林小鱼,便什么也没有再说。然后将林小鱼送到了女生寝室楼下。以后的日子,欧阳雨没有再找过她一次,林小鱼也说过希望他不要再去找她。

李一笑和欧阳雨再一起坐在网吧里,林小鱼也在线。

“小鱼,我的梦是不是该醒了?”欧阳雨给林小鱼发去一条短信。

“应该是吧,其实你是个聪明人,本该早点醒来的。”

“我很笨,我真的不愿意醒来,我想一直睡下去,我害怕醒来时的无奈的痛苦。”

“你不笨,只是你不愿醒来,我要你醒来,你必须醒来。”

“不说这个了。你是不是很在乎他?”

“讲不清楚。”

“那你干吗对他那么紧张?”

“那你还问什么。”

“我明白了。”

此时李一笑坐在不远处,犹如热锅上的蚂蚁,浑身的不自在,不知道他在和林小鱼聊什么。快23:00了,学校应该快要关门了,欧阳雨对李一笑说他要回去了,李一笑让他先回,不用管他了,便一个人跑到了楼上。

正当欧阳雨将要出门里,胡漩和林小鱼出现了,有一点尴尬,也有一点意外。林小鱼看了一眼欧阳雨后直接向楼上走去,此刻,欧阳雨的心应该死了,应该碎了吧。林小鱼每走一步,无疑在他原本受伤的心上猛踹一脚,原本不希望的一切都来了,自己应该会为他们祝福的,而且应该是发自内心的,虽然这份祝福早了一点,但在他看来应该不算太早,林小鱼的言行无不在昭示她对李一笑的在乎,那么自己又将如何呢?一个人安静的离开?还是不识趣的继续纠缠下去?自己也不知道,一个人从网吧走了出来,心里怪怪的,凉的风吹在脸上,却是痛在心里,点上一支烟,慢慢向寝室走去。

“老哥,等等我。”胡漩从后面追了上来。“老哥,不要这个样子嘛!我知道你苦,但这种事情勉强不来的,你要是想哭就哭吧,最好找个没人的地方痛痛快快的哭出来,这样会好受点。”

“我没有哭的理由,也哭不出来。只是觉得自己好无奈,好象是天下最大的无奈。”欧阳雨长长的吐了一口烟无奈的说了句。

“我明白,我知道你比我们任何一个人承受的都多,你心里很苦。”

“呵呵……”

回到寝室,欧阳雨便到水房里冲了个凉水澡。而后,躺在床上抽着烟,却怎么也睡不着,蓝峰他们在打八十分,莫说现在,就是平时他也不会这么早就睡着的,只好从上铺爬下来,穿好衣服,一个人跑到楼顶上。每次心烦的时候他也都喜欢这样一个人躲在没有人的地方好好反思一下,尤其今天的这个时候,他觉得自己更需要这样,坐在地上,点上一支烟,仰起头,望着天空,月亮高高的挂在顶上,圆圆的。又是月圆时,自己的心却是残缺的,“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长久又有何意义,不快乐一百年也没意思,快乐一天也应该是足够的,都市的夜景应该尽收眼底了,站在高处看这个世界,又是一种心情,但什么心情也无法替代自己心中的无奈,莫名的苦楚。午夜的风,吹着自己凌乱的发,伸出手来捋一捋,这样是不是可以理清一点自己的心情,把心情平静下来,然后再想想这一切的因果,自己可以做到这些的。他的心痛吗?痛。他的心苦吗?苦。他为什么苦,为什么痛?他是不是真的喜欢林小鱼?应该是吧,要不有会为什么苦,为什么痛。还是觉得因为输给李一笑没面子?人都说自己皮厚,自己会在乎面子吗?那怎么办?还能怎么办。等待,等待什么呢?继续下去还有意思吗?……

实在想不出个所以然,他站了起来,扶着栏杆。

《无奈的祝福》今夜无眠,立在高处凭栏望,月挂当空云遮面,微风拂面心楚酸。

都市的夜,如此沉寂,如此冷清,孤单的行者,偶尔的疾车,如此潇洒,又是如此凄美。

角落的一点烟火,缠绕着颓废的脸。

迷茫的眼,流不出一滴泪。

忆当时,手足难分,行影不离。

然今日,孤掌难鸣,寂寞相随。

愁明日,同一屋檐,怎堪面对。

那似水柔情,随风逝去,无奈心酸,终成追忆。

罢了、罢了,昙花虽美,奈何一时。

浪漫的插曲,终不是长久的旋律。

那份幸福,给予不起。

心雨在下,可雨后会晴。

香烟燃尽,倔强站起,抬起低垂的头,天空依然沉寂,无奈涌上心头,还得忠心祝福:生死相随、一生不弃。

“欧阳,你在不在?”楼梯出出来蓝峰的声音,后面还跟了几个人。

“恩,在这呢。”欧阳雨说着向他们招了招了手。

“你没事吧,怎么一个人跑到上面来了?”余新元紧张的看着欧阳雨。

“没什么,睡不着,吹会风,一会就下去了。你们先下去吧”

“那你们先回去吧,我留下就可以了。”蓝峰催着其他人……

“老大,都走了,什么话可以说了吧?如果当我是兄弟的话。”欧阳雨看了蓝峰一眼,动了动嘴,但什么也没说,心想:“兄弟,我怎么没把你当兄弟,快一年,在凌南,除了李一笑,你就是我最好的兄弟了,但我怎么和你说呢?又能和你说什么呢?李一笑是我最好的兄弟,可现在我都觉得没办法面对他了。不错,说出来我心里可能会好受点,但说出了又怎么样?无非让你陪我一起叹气,事实还是事实,我还是欧阳雨,人不开心的时候是需要倾吐,但不是什么心情都能倾吐,也不是所有人都成为你的倾吐对象,我没有怀疑过你的真诚,但我不想让第四个人知道我和他们之间的故事……”

“兄弟,你一肚子的心思,不说我怎么知道,说出来吧,也许有解决的办法。”蓝峰说着递给欧阳雨一支烟。

“没有办法,说给你听你顶多也就陪我叹口气。”

“大家还是兄弟的话,你就说出来。别的什么都别说了。”

“说可以,但你得答应我在这件事没公开之前不要和任何人说。”

“这个肯定没问题。”……

欧阳雨在娓娓道来,故事不感人,但却很真实,虽不是浪漫,却有那么多的无奈。说完后他长长的叹了口气,“蓝峰,你能明白我的感受吗?”

“唉!你怎么会摊上这档子事,这以后你和一笑怎么相处,为了一个女孩子红脸,你和他都不是第一个。”

“你不要唉了,唉的我心烦。我就是担心这个,现在和他的相处都觉得有些不自在了。”

“也是,他这个人一静下来,说不清楚那种感觉,让人有点累。那你打算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

“唉……”

“又来了。我现在只想确定一件事情。那样我就知道我会怎么做了。”

“那样最好。”

“明天你让胡漩帮我找下林小鱼,就说晚上六点我在网上等她,这是我最后一次找她。”

“好。那我们下去吧?”

“你先下去,我还要想会。”

“一起下去吧,也想不出什么所以然。你不下去,大家都不安心。”

“那好吧……”

两个人一前一后下去了,回到寝室,欧阳雨在床上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用他的一句话说就是:“我害怕躺在床上,我害怕闭上眼睛之后再也睁不开了,我害怕做梦,我害怕梦醒之后什么都不在了。”“但迷迷糊糊中他还是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上午九点了,洗刷一番后便赶往工院号子那边去了,号子昨天打电话过来说请雨喝酒,这种好事他能不去吗?中午喝的不多,但正好,在工院一直睡到下午四点才起来,和号子打了声招呼后直接向学校赶去。

回到学校已经是下午四点半了,他回了一趟宿舍后便进了一家网吧,等着林小鱼上线。

17:54的时候,林小鱼上线了,欧阳雨给她发去信息:“不好意思又要耽误你时间。”

“没什么,我本来也要来的。”

“我想确定一件事,然后我就知道自己怎么做了。”

“了解。”

“你真的打算和他相处了吗?”

“应该是的。”

“那好,我也没什么要问的了。同时也真心祝福你们,请相信我的真心。”

“你没什么吧?”

“没有,除了一点伤感!呵呵。”

“你真的没什么吧?”

“真的!我确定!”……

而后他们聊了很多,是欧阳雨的祝福,也是林小鱼的歉意。

“我真的没什么吗?应该是吧,除了一点淡淡的伤感和些须失落之外,还应该有点失败的苦楚。除此之外,应该不会再有什么了。‘彻底放弃’是我对林小鱼说的,也是我最终的决定,以后我会不会后悔?那是以后的事,至少现在我觉得我的决定是正确而明智的,心酸,是有一点压抑不住的心酸,但现在我不得不做这样的决定。生活中我们不是常需要做出无奈的选择吗?于是字典了便有了‘牺牲’一词。

过去的一切就让它过去吧,过去应该只是一种经历,而不是一种负担,它会让我们逐渐学会如何生活,却不是让我们为生活所累。”欧阳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