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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难分得手


日子依然淡如清水,没有风,没有雨,刘可儿依然那么出众,欧阳雨依然喜欢写写画画,两个人依然象以前那样激情如故,他爱她她笑,更喜欢她的笑,他不想自己的生命中失去她的笑,所以他在努力着,一直在努力着,只因生命中多了个她,他可以为她改变自己原本不会改变的一切,因为他说过“爱是一中信仰,一种催人上进的信仰”,他更相信当一个人真正爱上另一个人的时候,可以为她改变一切,人就是这么奇怪,爱,更是让人难懂,有的时候很多的事情都是不能解释的,于是字典了便有了“莫名其妙”。

又要中考了,欧阳雨和刘可儿做在校外的饭店内,一段时间两个人没能在一起好好聊过了。他想她的温柔,他想能有和她单独相处的时间,想和她拥抱,与她热吻,更想和她说说心里话。今天他更是如此,于是他找她出来了,晚饭后,他还想和她一起去散步。此时,欧阳雨坐在桌子旁手托着下巴傻傻得看着对面的刘可儿,“可儿,这几天不在一起,我真有点不喜欢。”

“我也是,但是没办法,马上又要考试了,我们必须抓紧一点,你说对不对?”刘可儿依然朝他笑了笑。

“恩,我能克制自己一些的。这次也不知道能考成什么样子?”

“不会差的,你最近蛮用功的,我相信你,只要你能考到我想的那样,我会给你个惊喜的。”刘可儿冲欧阳雨神秘得笑了笑。

“呵呵,惊喜?那我就不猜了,免得你不说我又急。我不知道到底能考成什么样子,但我会尽力考到最好。唉!”欧阳莫名的叹了口气。

“恩……我怎么感觉你好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没有,似乎又有,我说不清楚,时常会感觉有只大手时不时的出现在你我之间隔着我们。我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想法。”

“我们的相处不是很好吗?我都答应做你未婚妻了,你还担心什么?”刘可儿的脸红了起来,说完后低下了头。

“是啊,我还担心什么呢?对了,知道为什么那一次我说高兴不是因为你答应做我未婚妻吗?”

“不知道,你要愿意说,我乐意听。”刘可儿抬起了头。

“因为你终于为自己做了一次重要的决定,这应该是你一生中的一个转折吧。”

“一生中的转折?那你不是这转折中的一个很重要的因素吗?臭美吧!”

“呵呵!但是没办法,有的人她偏偏喜欢臭美的人。”

“谁喜欢你了?”

“我又没说你喜欢我,不要不打自招。呵呵!”

“不说这些了,我们出去转转吧,里面有点闷。”……

美食街上,两个人手牵着手走在一群中,牵着她的手,欧阳雨觉得仿佛牵着自己生命中的一切。时常还会有人和他们打招呼,欧阳雨多半笑一笑,点一点头,刘可儿则伸出她的右手放在面前轻轻地摇几下。

“可儿,到时我要在美食街上建一座很大的雕塑,上面是你和我不同时期的生活画面,我要让每一个人都知道我们的相恋,我还要在上面亲笔写下‘欧阳雨爱刘可儿’,我要让每一个人都知道我爱你。”

“恩。我什么都不要,我只想你对我好。”刘可儿把头靠在欧阳雨的肩头,幸福在她脸上荡漾开来。

“笨蛋,我不对你好,又会对谁好呢?”欧阳雨习惯的伸出手来捏可儿的鼻子。

“我累了,找个安静的地方坐会吧,好不好?”

“是不是又想在我怀里睡觉了,懒虫?”

“哦。”……

刘可儿习惯地坐在欧阳雨的腿上,靠着他的肩膀,一只手拉着欧阳雨的手,另一只手摸着他扎人的胡子,然后深情的望着他的眼睛,“雨,你有多爱我?”

“我不知道,只知道找不到能承受这份爱的秤。”

“哦,那爱是什么感觉?”

“和你的感觉一样。”

“假如有天你不得不放弃我,你会怎么办?”

“我没想过,你为什么要我放弃呢,我害怕有那么一天。”

“我是说假如,我也不想有那一天……我想你和说件事。”刘可儿小声的说着。

“恩,说吧。”

“我觉得自己好象有点爱上你了。”刘可儿躲在欧阳雨的怀中嘀咕着。

“我没听清楚,再说一遍给我听好不好?呵呵。”

“说不过,不想再说了,你好讨厌。”……

中考结束了,欧阳雨心中却有点莫名的失落,他说不清这是为什么,但这种失落挥不去,时刻笼罩在心头,主宰着他的心情。

大二了,寝室里的每个人似乎都有自己忙不完的事情了。欧阳雨一静下来总是觉得心里空荡荡的,虽然他是幸福,但他同样是孤独和寂寞的,多少个静寂的夜,他一个人悄悄从床上爬下来,走到楼顶上,仰望顶上星光璀璨的一片天,禁不住自问:“为什么我始终找不到一颗属于自己的星星,我渴望成功,热切的渴望。为什么我的生命中到处充满了失败,我究竟是活在希望的幸福中,还是活在失败的阴影下,我真得搞不清楚。我不应再对生活有任何奢望的,我有爱我的可儿,有一帮情投意合的兄弟,我同样有无话不谈的朋友,我有……可我同样还有孤独和失落的时候,因为我仍是一个摆脱不了世俗的凡人,李一笑有他的林小鱼和一颗上进的心,为也有他的女友,更懂得怎样生活,蓝峰有胡漩无微不至的关怀和形影不离的相伴;强、凌旭、音有他们引以为豪的刻苦和认真,山有擅长交际的能力,可我觉得我什么都没有,不错,我有我的可儿,她对我很好,知道疼我、爱我,我也有我的理想,我的愿望,但为什么这些在我眼中竟是如此遥远和飘渺,我害怕自己抓不住,我害怕这不是一份永恒,我又为什么要害怕呢?那‘一只大手’仍时不时出现在我的噩梦中,将可儿从我的怀中夺走,我哭泣,我狂追,我用尽全身的气力,她却越来越远,最后消失在我的视野中,留给我的是一句‘雨,救我!’和梦醒后的余悸。游手好闲的我早已不存在,为什么我的努力又会为自己换来如此的烦恼,这并不是我所想要的……“中考成绩下来了,几门课除了外语听力不理想外,其他的欧阳雨还算满意,但他的心里却涌出一股涩涩的酸楚,什么话也没说一个人离开了教室。

回寝室的路上遇到了刘可儿,两个人没说多少话彼此走开了。欧阳雨拽着自己两条沉重的腿,似乎生命是如此的沉重,压的他竟如此疲惫。走在楼梯上,他的思绪混乱如麻”我的努力又为自己换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失败,让我寒心,我不是一个弱智的人吗?聪明的时代早已过去了吗?我是是不是自己经常感叹的‘老了’,要不,我怎么会时常感到力不从心,我的生命中还要承受多少个意外?我……“今天是星期五了,晚上欧阳雨没有去找刘可儿,而是一个人来到校外的一家排挡,点了几个菜,要了几瓶啤酒,独自一个人喝着,很多的时候他也喜欢这样,一个人品着酒,也在品着生活中的一切。一边喝着酒一边思索着“我有些怀疑自己的能力了,我到底会不会取得成功?我的成功又是什么?我能这样一直下去吗?我还能撑多久?我所要给她的幸福是什么?难道这样下去我就能给她幸福?我,唉,我究竟是怎么了……”

腰间手机的铃声中断了他的思考,但他没有去理会,而是随手按挂了,他还要思考,但着不是问题的问题却在苦苦缠绕着他。三分钟后,手机又响了起来,他抓起来一看,是可儿打来的,只好接了。可儿告诉他她在学校后门等他,欧阳雨一股脑喝完剩下的酒,付了帐,走出排挡,直接向学校后门走去。

他牵着她的手漫步在美食街上,灯火依旧,只是此时在他的眼中这些都被蒙上了一层灰色的纱。转了一圈之后,两个人又到了操场上那个彼此都喜欢的地方坐下了,刘可儿依然习惯的坐在他的腿上,靠着他的肩头。而欧阳雨却有种说不出悲伤,望着躺在怀中的刘可儿,他什么也没说,只是将她的脸吻了又吻,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可儿,我爱你,我不能失去你。”

“哦,我知道,我也是。”刘可儿被欧阳雨的举动惊呆了,但昏暗的灯光下她的眼睛在欧阳雨的眼中却是那样的深邃。

“可我觉得我根本给不了你幸福,我想我们还是……”欧阳雨看着怀中的刘可儿,自己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只是拼命的抓着自己的乱发。刘可儿伸出手来捂住了欧阳雨的嘴,“不要说,为什么和我说这些,这段时间你总是郁郁寡欢的,到底出了什么事?”

“我说不清楚,我现在只是感觉给不了你任何幸福,我只会害了你的一生,我们还是分手吧?”……

送走了可儿,欧阳雨一个人低着头向寝室走去,他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和可儿说那些自己都不明白的话,他分明怕失去她,现在却要主动离开她,这一切是怎么回事,一路上他苦苦思索着“难道我真得能放弃她吗?不,绝对不甘心放弃她,可我不能给他任何幸福,我是一个烂人,我时常不是感觉自己象一叶大海中的孤船,随时都有没入大海的可能吗?我是无跟的,我看不到自己的未来,我害怕这一切,我应是一个一生漂流的浪人,对爱情我只能渴望却不该拥有,我不能用心去爱,确切的说我是不敢用心去爱,可为什么我偏偏用心去爱她了呢?我害怕失去时的痛苦,我却时刻痛苦着,也许这就是梦中的那一只无形的‘手’,命运你为什么和我开了一次又一次的玩笑,给了我短暂的幸福,却留给我长久的痛苦,一开始你就不该给我幸福。可儿,我的所爱,我不能因为我的需要而剥夺你拥有幸福的权利,我不是不爱你才要离开你,而是我此时最爱的是你,我应是一个流浪的小孩,不属于某一个地方,某一个人,我也许会是你生命中一支短暂的插曲,面对你的哭泣,我只能叹息命运的嘲愚……”

第二天周六,欧阳雨一天都没有起床,躺在床上抽着烟。晚上,李一笑冲进了寝室,看着躺在床上的欧阳雨,一句话没说冲了上来一把把他拽了起来,朝他的胸口就是一拳。欧阳雨没有看他,只用力猛吸了一口烟,烟火发出了“吱吱”的燃烧声。李一笑用力的推了一下欧阳雨的头,一晃中,他看见了他眼中的愤怒,他也看见了他眼中的迷茫。

“欧阳,抬起你的头,看着我,你已经不是以前的那个欧阳了,更不是我的兄弟了,还记得F2一起努力的誓言吗?”

“你不要说了,我受够了,我只是一个浪人,一颗流星,我本就不该停留的,一切都是我的错。”

“当然都是你的错,难道你会说这是可儿的错吗?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是不是现在玩够了,没有新鲜感了,想甩就甩了。”

“我不是。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比谁都清楚。”

“清楚?我现在对你真的一点都不了解了,你变了,你是一个懦夫,十足的懦夫,你太让我失望。”

“我有我的想发,也许你永远体会不到我的感受,我承认我很爱她,但我不敢去爱了,因为我始终觉得自己是个失败者,我能给她什么,我有什么资格去爱她?”

“资格?确实,我们现在都没有资格去说爱,但我们却在爱着,你不是说爱是无罪的,你不要压抑,你会一直好好得爱下去吗?你都还记得吗?”

“记得,可我不想在自欺其人,人还是现实点好,我不想再骗自己了,我害怕一朝梦醒会比现在更痛苦。”

“痛苦?你现在好受吗?为什么要把几年后的痛苦现在来承受?何况几年以后的事情谁又能知道呢你就那么肯定你们之间一定以分离告终吗?哪个自信的欧阳呢?”

“呵呵!我没有信心,也不自信了,我的一切只有一颗心,一份对她的热情,但我仅仅只有这些,这些而已,除此以外,我一无所有,我凭什么去爱,我的爱只会给她带来不辛。难道我的热情可以当饭吃吗?难道我的爱能为她换来一起?人,终归还是要面对现实的。”

“现实?现实是她离开你会痛不欲生,你忍心吗?你可以为她换来一切,只要你敢想,只要你还敢去爱,因为你说过有了爱就会拥有一切,她所需要的就是你的爱。”

“但我是个有血有肉的男人,我不愿一贫如洗地去爱一个值得我爱的女人。”

“你的爱会是她的一切,她的爱也会是你的一切,这样下去总有一天你会后悔的。”

“也许吧,但我不愿一生让自己后悔,我不想看着自己所爱的人跟我一起受苦,你能明白。”

“我不明白,因为她正在受苦,全是你一手造成的,你一开始就不该去爱她,因为你是一个懦夫,你不是在面对现实,而是在逃避现实,我不想再和你争论什么,这是她给你的信,你自己看着办吧,如果你失去了她,那你所失去的将不仅仅是一个刘可儿。”李一笑把一封信丢在欧阳雨的床上后,气呼呼的拉开寝室的门,走了出去。

面对寝室里其他六个奇怪的目光,欧阳雨故做轻松的朝他们笑了笑说:“只是分手,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呵呵!”除了几句叹息之外,他们六个人也没再说什么。欧阳雨拿起床上的那封信,慢慢的打开后,可儿的字跃入眼帘,雨:哭过之后,你送我回来,她们问我和你玩的开不开心,我只得佯装一副开心十足的样子对她们说和你在一起能不开心吗。只有我自己才明白我的心仍在流泪。

从答应与你相处的那一刻起,我就觉得你是我这一生难得的一份期盼。相处的时光总是愉悦的,我喜欢躺在你的怀中,可以什么都不用想,那个时候我也什么都不用想,更不想去想,我觉得拥有了你的怀抱,我便拥有了一切,我喜欢你将我拥入怀中的充实,你的肩膀虽然不宽广,却是我休憩时不可缺少的依靠,失去了它我的世界里还能找到什么可以让自己休息的地方。我睡不着,脑子里晃动的总是你的笑,喜欢听你莫名其妙傻“呵呵”的笑。然而此时我的世界却是如此的沉寂,我害怕这种寂寞,我需要你的怀抱,却怎么也找不到……

写着写着,泪却不由自主的落在信纸上,我以为自己不会为爱情而流一滴泪,可今天泪却不止一次得落下,你问我“会不会爱上你”,我说“没可能”,但今天我为什么会为一个“不爱的人”而伤心哭泣。雨,我爱你,我不是想在这个时候才和你说这句话,我害怕自己再也没有机会和你亲口说了,还记得考试前我对你说要给你一个惊喜吗?我本来打算和你说的就是这句话,但你却和我说……

今夜无眠,对着四壁发着呆,我想你的温柔和霸道,蜷缩在墙角,我什么也看不到,倘若能寻回你怀抱中的那种感觉,我可以什么都不要,我很奇怪自己的改变,原本以为可以一个人安安静静走完大学五年,可你的出现改变了我的一切,我不能没有你,我需要你的热情,我什么都不要,拥有你我觉得自己就拥有了一切,我不要你的承诺,我只要你象以前那样对我,未来是什么样子,我也不知道,可你要和我一起努力你还记得吗?我知道你的生命里已经承受了很多,那为什么不能再承受我对你的这份爱呢?我不会要求你有多么出众,只要你尽力,你的进步你自己没有看到,但我比谁都清楚,你会拥有成功,但不是现在,因为你还没真正让自己静下心来。你的成绩我已经很满意,源与你以往的贪玩,你已经很出色,不是吗?为什么要对自己那么苛刻?我相信你对成功的渴望,更相信你对爱情的执着,就如同相信自己一般。

那些话不是你的本意,你为什么要苦自己,为什么要说自己不愿意说的话,为什么要伤自己的心,为什么要伤我的心,为什么要…?你说不能给我幸福,但你就是我的一切,我的幸福,失去了你我还会有什么,你在剥夺我的幸福,你不要拿走它,还给我好不好?

……

夜深了,我也累了,想要躺在你的怀中休息了,你还会伸出你的双手搂住我吗?还会用胡子扎我吗?还会将我深深地、紧紧地拥入怀中吗?我爱你正如你爱我一般的热烈,渴望你转回头来看一眼满脸泪水的我,我会等你再把我逗笑。

周日晚上七点我在学校后门等你,期待你的笑,我知道你会给我幸福的。

你的可儿XXXXXX放下信,欧阳雨倒在床上,其他人喊他去吃饭,他没有去。人都走后,他又拿起那封信看了一遍,然后朝自己的脸上狠狠的煽了几个耳光,把头蒙在被子里,眼睛却是湿湿的,“可儿,我为什么会这么傻……”

一晃一天又过去了,欧阳雨在寝室里又呆了一整天,时钟在头顶上响个不停,欧阳雨也在苦苦地与自己对着话“我该不该去呢?我会为她带去什么呢?我若不去,我又会怎样?但至少我很伤心,会难过。正如可儿说的‘我爱你就如你爱我一般’,我确实离不开她,正如她离不开我。那我还在等什么?”他站了起来,将烟头往地上一甩,狠命的跺了一脚,跑到水房冲了个凉,虽然已时至深秋。

欧阳雨飞快的向学校后面跑去,他什么也不再想,只想告诉可儿“对不起,我错,以后我再也不和你提分开了。”刘可儿黑色的马裤,绿格T恤,白色的衬衫,平底凉鞋…站在风中有些发抖,除了几份憔悴之外,还有几份动人,欧阳雨冲上去紧紧地搂住她,在她的脸上狂吻着,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对不起,我好傻,我再也不要离开你了,我要好好爱你,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