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水怀疑自己是不是给人家当小媳妇来了。
地扫好了,煮早餐。
柴劈完了,煮午餐。
不…还削了竹子呢。
该吃饭了,曾惊梦就大摇大摆的回来了。
“清炒竹笋?看起来不错。”曾惊梦手里拿着一个包袱,大模大样的朝石凳上一坐,就开始动筷。
李秋水将盘子端走。
“干嘛?”曾惊梦愣道。
李秋水很严肃的说:“洗衣、做饭、扫地、烧水、打杂我都可以做,但你得教我练剑,是你说的。”
“对啊,是我说的。”曾惊梦点头。
“那你何时教我?”李秋水问。
“教你什么?”曾惊梦疑惑。
“你……”李秋水怒而起身,欲走。
“要走?”曾惊梦问。
“对。”生气。
“那你走吧。”丝毫没有挽留的意思。
李秋水咬唇,哼了声,权当自己是选错了。
“吃不得苦,学什么剑?还妄想逆天改命,可笑么?”李秋水未出荒地,曾惊梦夹了口青笋,慢悠悠的讥讽。
李秋水转身,不服,握拳,辩解:“说我没天赋可以,说我吃不得苦,凭什么?我一个十七岁的女子,跋山涉水,不远千里来此,还算不得苦么?”
“是了不起,那又为何连眼前点小事都做不来?”曾惊梦也转身,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没有做不来,只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李秋水倔道。
“你觉得没意义?”曾惊梦问。
“有么?”
“没有么?”
“没有!”李秋水肯定。
“呵…”曾惊梦嘴角微笑:“你学剑何为?”
“保身!改命!我说过的。”李秋水补充:“还有报仇。”
“那即是为活命。”曾惊梦问:“不吃饭可活命否?”
“未成仙体,必食五谷,如不食,七日则死。”李秋水答。
“不饮水可活命否?”曾惊梦又问。
“水为肉胎之源,即使成了仙体,亦要采露纳气,如不饮,三日则死。”李秋水再答。
“那你何以认为煮饭没有意义?”不等李秋水辩驳,曾惊梦起身走到她身边,四目对视:“学术不学道,匹夫也。”
曾惊梦:“你是要修剑仙,还是做匹夫?”
李秋水忽的觉得无力开口了,但面上还是气嘟嘟,这些大道理才不喜欢听,总之不教自己练剑,就是不愿。
“君主掌权而无德是为昏,师长教学而无品是为庸,学剑招而不懂剑理,是为凡。”
“说那么多,就是想让我继续煮饭呗?”李秋水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因为她觉得曾惊梦说的有点道理。
曾惊梦耸耸肩:“那你煮不煮?”
“看心情。”李秋水绕开曾惊梦,回到石桌旁,坐下:“快吃,吃完编竹篓。”
曾惊梦会心一笑,“喝点?”
李秋水抬头,翻了个白眼:“喝就喝。”
将自己装着酒的竹筒拿出,侧头:“干。”
竟是饮尽了。
“哈哈哈…哈哈哈……”曾惊梦大笑,取竹筒,拇指挑开竹盖,仰面高举,顺倾而下:“痛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