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右边的那位身着粉色长裙的那位给人的感觉正好相反,看她端坐在那里,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微笑,且不说这笑是不是发自心底,但是相对于左边的压迫感,却是让苻蘺稍稍感觉自在一点。她的妆容不艳丽但是不失庄重,头饰是翠色的海棠花玉簪,不华丽但不失清雅。这两位女子完全是两种不同的类型。r
苻蘺在一旁偷偷的打量着高坐上的三人,从他们的神情中多多少少的了解到一些他们的个性。正当她在心底盘算着一会儿要是他们发难应该要如何应对之时,谁料他们的矛头这么快就指向了自己。r
“老十七,坐在你身旁的这位就是你大哥提起的那位姑娘吗?”夏侯远侯的声音沉稳有力,无形之中透露着一种压迫感。r
夏侯逸看了看坐在左边首位的夏侯疆,看不出他的神情,只是那么一瞬间便收回了视线,从容的起身。苻蘺听见话头直指自己而来,哪里还能安稳的做着,连忙跟着夏侯逸起身,低头站立在他的身后。r
“回父皇,正是。”夏侯逸的语气里听不出他此时的心情,只觉得他的语气里充满了敬畏。r
“民女骆苻蘺见过陛下娘娘,愿陛下娘娘万寿无疆。”苻蘺在心里暗示着自己镇定,双膝跪下,俯身叩拜,声音不大,但是整个大殿里太安静,以至于所有的人都清清楚楚的听到她的话。r
苻蘺俯着身子,面朝地面,心里无比的忐忑。在场的无论是官员或是女眷,多多少少的都听到了一些风声,知道十七殿下身边的人是他曾亲口许下的十七王妃。许多的人都是抱着看戏的心态来的,不知道这位得十七殿下青睐的女子有何过人之处。r
但是从陛下此时的神情来看,似乎不是很满意,毕竟王子的婚姻大事还是的他点头的,这不禁又让许多在场的待字闺中的达官贵人的女儿有了机会。此时她们看见苻蘺跪在地上有些幸灾乐祸,彼此都交换着对她的不屑。r
半晌都丝毫没有听见让她起身的话,苻蘺也只能保持着这个姿势继续跪着,额头因为紧张冒出了一些细汗。r
夏侯逸见他父皇明显是想要刁难苻蘺,所以才不及时叫她起身,心里暗自着急。目光偷瞄着夏侯远侯神情的变化,又忍不住朝对面的夏侯焱猛使眼色,希望他能够说句话。谁知夏侯焱像是没瞧见似的,直接忽视他,只顾着自斟自饮。无奈之下,他只能看向坐在点上的娴妃,毕竟那是自己的亲娘,应该会帮忙吧。r
娴妃神情慵懒,将自己儿子的每一个动作神情都看在眼里,当然也包括刚刚对夏侯焱求救的神情。她在心里思索了片刻,看着儿子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又怎能不顺儿子的意,她正要开口,不想却有人先行求情了。r
“陛下,您再不叫人家小姑娘起来,十七殿下可要心疼了!”坐在另一旁的瑾妃开口说道,声音像是黄莺似的悦耳,语气中还有些调侃的味道。r
夏侯远侯此时才沉声道:“起来吧。”r
娴妃眉眼轻挑,看了瑾妃一眼,恰巧瑾妃也正在看她,还对她盈盈一笑。像是在说,不用谢我。娴妃轻哼一声不再看她,自顾自的摆弄着手上的戒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