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王爷再如此,乔儿便不再顺从王爷意愿了。”r
“你敢？”感觉手腕上传来一股生硬的力量,几乎要把我的骨头捏断,“本王就是不许别的男人碰你!”r
这其中的怒意,准确无误地传达到我心中。r
祸害果真是变了,他从未如此沉不住气。在他的眼中,我看到了浓重的占有欲。r
若是换做从前,我定会好好揣测祸害的想法,并收掉脾气。r
可这一次,勾引姬无病本就违背我的意愿。现在,任务达成,祸害反倒责怪我,无来由的怒气压在心头,令我无法再忍。r
“敢？乔儿有何不敢？”我一抬头,正对上他紧锁眉头下的一双凤眼,“不瞒王爷,乔儿活在世上的唯一目的便是报仇。但凡能杀了穆仲谋,乔儿什么都敢。当初王爷愿意收下乔儿,乔儿愿意留在王爷身边,原因相信毋庸多言,王爷比乔儿更明白。乔儿一直以为,只要跟随王爷,扶持王爷,便能使得两人都得偿所愿。如今王爷利用乔儿接近穆仲谋的亲信,无非也是为灭南江铺路。低三下四的勾引,违背心意的作态,乔儿如此硬的性子都忍下来了,王爷还有什么不满意？为何要反复无常地反过来责怪乔儿？”r
“你……”独孤染澈头一次在我面前语塞,这也是我头一次直接顶撞他。r
许久,我与独孤染澈的眼神交织在一起,怒气、怨气混合着,迂回在我与他之间,久久未散去。r
“罢了。”独孤染澈先收了神,偏过头去,瞬间,脸上的表情又恢复阴狠,可我却隐约感觉到他的神情中一丝莫名的落寞,“既然为了报仇,你什么都可以牺牲,那本王便成全你。”r
我亦索性偏过头：“王爷但说无妨。”r
“姬无病是穆仲谋很赏识的亲信,时常能伴在穆仲谋身边,而他……喜欢你。”独孤染澈负手,踱步至窗前,“本王就给你这个机会,让你成为他的女人。由此接近你的仇人,便容易许多。”r
“成为……他的女人？”我自语,却越来越小声,直到听不见。r
“是的。你不是想报仇么？你不是一直怨本王不给你机会么？现在,本王就给你这个机会。以你如今的修为,若是近身突袭,未必没有胜算。本王愿让你放手一试。”r
“王爷果真放心？”我轻笑,“若乔儿失手,穆仲谋如此聪明,乔儿的容貌亦好辨认……如果南江知道刺客是西凉六王爷的侧妃,恐怕没有这么容易放过你。”r
独孤染澈邪魅一笑：“我的乔儿什么时候开始担心起本王来？况且,不放过那又如何？本王会怕他么？为了乔儿的心愿,本王愿意赌一把。”r
为了我的心愿？细细一想,这话便说冠冕堂皇了。穆仲谋又何尝不是他的眼中钉,肉中刺呢？不过,祸害的话也不是没有道理。若是真的依附姬无病接近穆仲谋,我还是有机会的。r
既然他都已开口,我便愈加义无反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