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真喜欢开玩笑。“我认真地喝了他手中的粥,不再抬眼。r
姬无病似乎也感觉到了这句话的尴尬,不再调笑。r
“嗯……今天你胃口不错。”静静喂完一碗粥,姬无病忽然发现了什么。r
感觉到他的一丝怀疑,我心跳微微加快。r
我当然知道,因为内伤的恢复超乎我的想象,所以胃口自然就好。r
经过昨夜,伤势的确恢复的很快,我想应该是我有武功底子的缘故。r
“是啊。不知不觉,竟然喝了这一大碗。”我佯装无辜,脑子里却飞快地在想着对策。r
“看来,你的伤恢复得……”r
不等姬无病把话说完,我便抢过话头,话锋一转。r
“大人从前,是否以为乔儿是侧妃,是光鲜的女子,一定生活地很幸福？”r
“这……”姬无病一愣,显然没有摸清我的套路。r
“从前在独孤染澈身边,他待乔儿自然是不错。穿金戴银、挥霍无度,最好的胭脂水粉,最上乘的武功秘籍。”我娓娓道来,像是在讲一个故事,每一个字却又那么真实,“可是,乔儿何曾将这些放在心上。乔儿自小不喜金银,更不看重王妃之位。”r
“这一点……我自认阅女无数,乔儿的确是我见过,最清高的。”r
我无奈地笑出声来。r
“今早,日头甚好。这屋子被照得暖洋洋的。院子外头,除了鸟叫,安安静静。我就在想,跟着独孤染澈这么久,乔儿何曾如昨夜这般安眠？”r
“乔儿你的意思是？”姬无病的眼睛里有了不一样的神采。r
我想,我语重心长、盈盈微笑的样子,一定不错。r
“女人这辈子,踏实之感,是最重要的。”我违背了心意,将女人们安之若素的心态学习地很好。r
我知道,只这一句,就够姬无病回味的了。r
我没有抬头去迎上他的目光,因为我可以预计到他的惊讶。r
许久,姬无病缓缓开口。r
“从前,总觉得你是个冰美人儿,美若天仙,却不真实。”r
“让大人见笑了,前头的日子,乔儿总是不断假装,过得不像是自己。”我小心翼翼地学着娇羞的样子,玩弄着发丝。r
“今日我恐怕要去朝中,你也知道,王上有些事情,离不开我。你在这儿好生休养,我每日都会来……会来……确认你的安全。”姬无病有些尴尬。r
“好,乔儿就在这儿等着大人。”我依旧没有抬头,却将浅浅一笑露给了他。r
听着姬无病心满意足而去的脚步,我方才释然。r
一席话,说得有真有假。关于独孤染澈那一段,自然是“冤枉”了。可我早已是个皮囊了,不是么？还在乎嘴上的事干什么。r
姬无病此时应该对我有八分信任了。不然不会安心去朝中,还好不遮掩地告诉我。r
这还要感谢独孤染澈给我的药,去除了武功,自然要容易被相信地多。r
总之,今天很顺利。我侧目,掀开衣衫,看着肩上依旧醒目的伤,忍不住细细抚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