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嘴上虽说着恭喜,心中却已在盘算着下一步的计划。御前行走的官职非同一般,虽然并不能算十分显赫,却是伴随在王上身边的人既要保护王上安全,更重要的是为王上出谋划策。穆仲谋封了如此官职,想必是真心信任姬无病。既然御前行走能够常伴在王上身边……r
心中已有了几分主意,但此刻,最重要的还是得到姬无病的信任……r
正当我出神之时,姬无病正缓缓靠近,犹豫间还是握住了我的手：“以前我从不奢求能如此刻般与你像这样坐着,分享我的欢喜。”r
“哦？是乔儿从前太清高了。如今落魄至此,承蒙大人不弃……”r
“乔儿此言差矣。尘土掩盖不了珍珠的光华。你的迷人之处并不在于你的美貌,懂吗？”姬无病的嘴边露出了微笑。r
“迷人之处……”我咀嚼着姬无病的话,从前只想着他是个好色之徒,如今经此一事,我也知道他本性并不坏,或者说,他所表现出来的邪性,不过是保护色。我想,他大抵,是真的对我动了情。r
面对这样的“正人君子”,我既不想利用他的感情,却也不能让他完全放下我。两全之计,恐怕只有让他的自尊心来帮我了。r
“乔儿,乔儿!”见我不答,姬无病伸手按住了我的肩。r
“嗯。大人……”我回头,心中已打好了腹稿,“乔儿有件事,不知当不当讲。”r
“你我之间,何用赘言？”姬无病见我郑重之态,不情愿地坐回床边的椅。r
“乔儿蒙大人恩德,得以在此养伤。这些日子,乔儿一直在想要如何报答。”我的余光瞄到姬无病的眉角,微微的颤动显示着他有所期待,“乔儿思来想去,唯有一个办法能报答。”r
“乔儿何出此言,要知道,我救你并没有任何企图。”r
“大人听乔儿把话说完,”我一伸手,边堵住了他的嘴。他的唇很柔软,微微有些烫,微微有些颤抖,“乔儿如今武功尽失,又是残花败柳,唯有这些日子跟在独孤染澈身边学会的小伎俩,能够为大人排忧解难。”r
“……”姬无病目光有些直。r
“大人若不嫌弃,乔儿愿做大人身边的谋士,助大人更上一层楼!”我抱拳,向姬无病献出了我的诚意。r
但姬无病那头却久久不语。r
“大人？”我抬头,对上了姬无病无奈的眼神。r
“谋士？乔儿只想当我的谋士么？”r
“这……”我露出为难的神色,“大人的心意……乔儿也是女子,怎会不知……”r
“既然你知道,为何……”姬无病的眼神由不解变为质问。r
“乔儿曾经是……独、孤、染、澈的女人。”我一字一顿,将独孤染澈四个字钉进了姬无病心里,“乔儿终要些脸面,不敢奢求服侍大人。”r
“唉……”长长的叹息声回荡在房间内,姬无病的脸上表情复杂,双拳紧握着,上面的青筋根根分明。我看得出,他的自尊心狠狠地给了他一个耳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