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好了,看你一副不情愿的样子。安心吧,今夜不行周公之礼。”祸害突然收了那靡靡的表情,一本正经地给自己宽衣。r
“为何?”我总是看不透面前这个男人。r
他时而放 荡,时而冷漠;时而言语*,时而又叫人安心。他仿佛有数不尽的面具,时不时地变换着,我看不透哪个才是真正的他。r
不过,我也不想看透。r
“此地太过简陋,如此简单的仪式我已对你有愧在心。都说女人的第一次是最难忘的。为夫亦想让你难忘。”r
这叫什么理由!r
虽知这只是他的借口,但我并不想拆穿,既然不要,那就最好。r
独孤染澈很快将自己剥了个干净,只剩一条亵裤,便钻进锦被。r
“怎么,你不宽衣吗?”r
我一直坐在床上一动不动。r
“不了,天凉,和衣睡了吧。”我钻进被子,背对着独孤染澈躺好,手中还揪着那被面,护住前胸。r
“再怎么说也是新婚之夜,而且……”祸害的爪子又伸向我的身体,不用回头也知道他定是一脸邪魅,“若是你冷,为夫抱你取暖便是。”r
既然他要邪,那我便也用邪的!r
我转身旖旎投向他怀,伸手掠过他妖孽的脸颊,柔声道:“奴家若是脱了,怕夫君你受不了……”r
“哈哈哈哈哈……”独孤染澈大笑,“我的乔儿学会演戏了!看来,故事越来越精彩了。”r
我一夜无眠,独孤染澈倒是睡得安稳。r
第二天一早,我们便启程赶路,没有半点耽搁的意思。r
独孤染澈说,我们是要回睿王府,那是他的府邸,也是我未来的家。r
我却不那么觉得。r
西凉疆域广阔,我们每日策马狂奔,也用了半月有余才到达京城。r
这一夜,马队停下来在京城外的一处镇子休息。r
独孤染澈说,这是我们在外休息的最后一日,明日就回王府了。r
他还说,他的王府是京城最漂亮的建筑,定会让我刮目相看。r
可是我的心却沉甸甸的,越是接近京城,我的心绪就越是烦乱。r
这里曾经是我的家,现在却是我心头最浓重的痛……r
是夜,独孤染澈照例抱着我入眠,只是我从来都是和衣睡。r
自从血染衣的那一夜之后,独孤染澈为我准备的衣裙,便全变成了耀眼的红色,虽不知其意图,但大致晓得他是要我与别的女子有所不同。r
我倒是不排斥。这鲜艳的红色,让人联想到那妖娆的毒花——罂粟。这般绚丽的话,应该也能对身边的人,气到警示作用吧。毕竟,我不想与无用之人,有所交集。r
我的宿命,决定了我此生唯一的目的,那就是报仇!r
“在想什么?身子怎这般紧?”独孤染澈拍我背,似是安慰,“在担心吗?”r
“乔儿孜然一身,贱命一条,有何可担心?”我随口回道,不免有自嘲之意。r
“本王还以为我的乔儿在为明日入府担心呢。”独孤染澈轻笑道,“别怕,虽然本王在王府养着几房,但在本王心里,都不及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