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别挡着道!”面前不知何时出现一个手拿酒杯,面容娇好的女子,斜视我,“你一个女人家,在这里做什么？”r
“看看。”我只言二字,便侧身让道,无意与她争执。r
“看看？有什么好看？这里都是女人……”那女子仔细打量起我,“还弄个面纱？你莫不是来找你男人的？”r
“算是吧。”我轻笑。独孤染澈,就让你当我男人一次。r
“啧啧啧,这世道是怎么了？女人跑到梦花阁来找男人……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姿色,打扮地如此土气,男人自然要来青楼了!”r
我低头忘了一眼自己的衣裳,为了不引起注意,我故意换了昔人的衣裳,装成平常百姓,到不想,被青楼女子蔑视了。r
心里有些气,但我还是忍住了,青楼女子的气焰嚣张,我不是没见过,她们的苦我也知晓。r
“说完了么？我要到那边去,让一下。”r
“走去哪？你以为梦花阁是女人随便能进来的地方？我这就让妈妈把你扔出去!”说着便要动手拉我。r
我灵活地一个侧身,躲过了她的手。r
“既为青楼女,气焰必不可嚣张,否则后果往往会很惨,这算作是提点,你好生记着。”r
“什么？”一席话,将女子惹怒了,“哪里来的丑女人,竟敢如此跟我说话!难道你不知道我是梦花阁的头牌永儿么？”r
话说地越来越过,我有些燥,抬眼瞄了祸害一眼,那帘子的缝隙依旧在那儿,一双凤眸,闪烁着一丝探究。似乎在说：乔映夜,你要做什么？r
我也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只知出了府,脚尖碰到的自由,令我兴奋。r
既然他独孤染澈每次都能出人意料,我不行呢？r
而且,永儿的话,确实激到了我。r
“你是这里的头牌？”低头狐疑地问了一句,并没有给永儿回答的时间,“你很快就不是了。”r
推开她本就娇弱的身体,我飞身上台。r
气劲一散,台上的舞者就都往后退。r
“这是什么人？”r
“怎么回事？”r
台下的叫嚣声不断,我不说话,给了乐师一个眼色。就如同当初在胭脂阁一样。r
一个眼神,乐师似乎明白了什么,会意起调。r
扬手、展腿,我缓缓抬起下巴,跟着乐曲跳了起来。r
在胭脂阁久了,姐姐们的舞姿自然都记在心里。嫣儿姐姐的舞姿是最好看的。柔中带刚,美而不腻。r
虽是粗布衣裳,虽是用纱蒙面。r
可那严实遮盖下的身体,还是在乐曲中,绽放出比衣着裸露更加诱人的美丽。r
不因旁的,只因这舞不为讨好任何人,只从心出发。r
音与舞是共通的,这个道理,我懂。r
最后一个音落下之时,我定格,回眸一笑……r
场子里爆发出阵阵叫好,有的客人已然蠢蠢欲动要买我一夜了。r
我亦没想到从未跳过舞的我,竟是如此出众……r
轻轻福身,只道一句：“奴家只是一时兴起。”便要下台。r
“慢着……”一个深沉的声音穿透场子里的嘈杂传入我的耳中,全场顿时安静了下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