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刑的太监见徐友德眼神愈发冷淡,吓得‘噗通’一声重重的跪在地上,不停的磕着头,道:“公公,公公,奴婢真的不是那吃里扒外的,是……是魏庆然诬陷小的!”
魏庆然冷冷一笑,他当然知道像这种狗仗人势的势力小人怎么会是骑云卫的暗探,他这种‘面目丑陋’人又怎么可能被骑云卫选中?
他不过是想着借他主子的手弄死他而已,魏庆然自认不是良善之辈,对这种竟敢提起鞭子指向自己的人,又怎么会心慈手软?
像他这种手段残忍之人,也不知死在他手中的亡魂有多少,他也算是为他们报仇了!
那行刑太监见徐友德不为所动,眸光一闪,双目阴狠的瞪着魏庆然,道:“徐公公,都是因为这个死*贱*人在其中挑拨离间,奴婢现在就撕烂他的嘴,看他还敢多嘴!”
徐友德面色一冷,对着两旁的太监使了个眼色,端起一旁的茶盏悬于半空中,毒辣的眼神看了眼魏庆然。
手一张,‘啪’的一声,上好的青花瓷茶盏便落在地上。
那行刑的太监还来不及求情,便被其他几个太监团团围住抹了脖子。
魏庆然冷冷的看着那死不瞑目的太监,转过脸便看到徐友德一脸的嫌弃厌恶,面无表情的差人将那真正的死太监抬了出去。
魏庆然冷哼一声,轻蔑的道:“徐公公还是一如既往的心狠手辣呢!就连身边人都放不过。”
徐友德这才知道自己竟然被魏庆然给骗了,眼神中满是狠辣,看向魏庆然的眼神也充满杀气。
他竟然这么容易的就被人耍的团团转,亲手将自己的左膀右臂给杀了,这要他如何不生气?
但是毕竟在这深宫中沉浮多年,这点‘小事’还不足以让他变脸。
“呵呵,你还是那么的奸诈无耻,不过你以为他死了你就能安然无恙了?未免太小看我了吧!来人……给本公公挖了他的左眼!”
魏庆然倏然瞪大眼睛,怒吼道:“徐友德你敢——”
“我有什么不敢的,你魏庆然又是个什么东西,皇上又是个什么小东西?只不过是个傀儡而已,你们全部不过是依附摄政王生存的虫子罢了!本公公有摄政王做靠山,你以为我会怕皇上?”
这时,一个身穿白色围裙、双手托着托盘的佝偻太监走了进来,本该是白色的围裙上已经泛黄,布满暗色的斑驳血迹,一双粗糙的双手纹路已经皲裂、骨节微凸,这是常年施刮刑之人才会有的手。
“徐友德,你竟然敢对陛下大不敬,只要我活一天,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魏庆然如同处于暴怒状态的困兽,恶狠狠的瞪着徐友德。
陛下是他一手带大,他,决不允许任何人对他言语不敬!
那孩子可是他的心头肉啊!
徐友德冷眸看着魏庆然,那戏谑的眼神仿佛实在逗弄猎物般,竖着兰花指挑眉一笑,对着那行刑的老太监道:“我,不想再听到他的声音,你知道该怎么做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