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眼相看,只见怀里的二小姐酒意微醺,脸颊犹自带着几分酡红。由于刚刚梨花带雨,眼角还挂着些晶莹的泪花。秀发如云,播放着中人欲醉的芬芳。他用力吸了几口,顿时神清气爽,低声说道,“二小姐,似你这般可爱的女子,这世间又能有几人不会倾心呢。只是在下身为王府管家……”r
还带巴拉巴拉出什么什么一大堆烂理由来充当搪塞的借口,二小姐早就没耐心再听他啰嗦下去了,小嘴一张,立刻又哇啦啦地大哭起来。r
管家心里暗暗郁闷,怎么这么恶俗的套路连我也不放过,当真是无差别攻击,实在麻烦。可是他又有什么办法呢,这于对手这种强横的攻势,他毫无防御之力,只能一溃千里。r
内心交战之中,当代缴械投降,忽然眼角一晃,双目余光中,多出了一个人来。只听那人哈哈一声长笑,“哎呀,好不害臊,都是要加冠成人的小大人了,却还这么不成熟,又哭又闹的,简直连我的脸都让你丢光了!”r
“爹爹!”慕容昕反应奇快,哭泣声也立马消失不见踪影,从何望北怀里只一跳,就窜进了那人的怀抱,双手吊在那人脖颈上只顾撒娇。r
何望北也一惊站起,却见来人是个神情潇洒,风度翩翩的男子,一身青莲色长衫,在月光下看起来风姿出众,让人几疑神仙下凡。来人却正是慕容昕的亲爹,青莲舍的宗主,萍踪江湖的杜畅怀。r
慕容昕甜美可人地依偎在父亲怀里,细声细气地说道,“爹爹,女儿刚刚还想着要见你,然后你就突然出现了,女儿这不是在做梦吧?”r
杜畅怀抚摸着女儿的小脸,哈哈笑道,“是不是做梦又有什么区别?重要的是此时此地,爹爹就在你面前,而你也靠在爹的怀里。如此,则万事足矣,梦与非梦,根本无足轻重,不值一哂!”r
“哎,还是爹爹你最好了。”慕容昕心中欢喜无限。她今日在外面游荡了一天,原本已经极是疲乏,再加上喝了不少酒,这时见到父亲,全身心皆得放松,一时垂倒在他手心,竟然沉沉睡去。r
杜畅怀抱着女儿坐在那牌楼上,看着怀中女儿睡貌安宁,甜美静谧,浑然不似寻常撒娇邀宠时的嬉皮神情,不由爱怜的摩挲着她的发丝,微微而笑。r
过得片刻,他忽然又想起一事,便对熟睡的女儿说道,“淮南王府的人爹都不喜欢,希望永远不要见到的好。所以咱爷俩往后也很少有机会呆一块啦。你冠礼那天认祖归宗,是件大事儿,可是爹爹因为个人原因,如此重要的日子却也不能过去陪你。真是对不住啊。为了略作补偿,爹爹就在这里给你束发加冠聊表歉意吧。”r
何望北不言不语,一直静静的观看着。r
只见杜畅怀认真而仔细地帮女儿梳好发髻,然后取出一个镶嵌一方红玉的金冠,端正给她佩戴好了,口中念念有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