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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2


倒也不能光顾自己感伤,扫却了他们的热情。因此脸上仍旧保持着那份微笑,跟着他们再一次举起酒杯。r

趁着这酒兴,招福当即就建议大家行酒令助兴。不论是诗歌谚语,七言五绝都可。不要求十分严格,只是用来增添趣味,以搏一笑。r

这个建议一出,季芹、吉祥等人纷纷赞同。如意恭喜却也并不反对。只有发财一个人嚷嚷道,“不要出那么有难度的主意好不好?”r

但是他人微言轻,无关大局。招福起头,大家纷纷开始行令。r

对于吟诗行令之事,原也是慕容昕羽的专长。在青莲舍和杜畅怀生活的十几年,受他诗酒风流的习气熏陶,虽说未必能吟得名句,各种章法却还算能够做到严谨。正因为此,对于招福提议,她亦不怎么反对。r

酒过三巡,行令也到激烈之时。余人纷纷败下阵来,只有招福还在和季芹鏖战。招福最近得大儒倾心点拨,自己也用心尽意,学业上的造诣一路狂飙突进,已然远在慕容昕羽之上。季芹既然能得到淮南王允可,聘入府中,担任二小姐西席,虽说其中有二小姐的私人关系,但她的学识,自然也算过得去。r

所以二人这一场争夺,倒也愈发激烈。r

吉祥和招福私交甚好,因此一力为其加油,如意则自然向着自家妻子,自然全力为她呐喊助威。r

慕容昕羽见她们两个阵营对垒,互不相让,心中豪兴忽起,仰面喝尽一杯酒,吩咐发财去到自己房间,将那柄慕容旭年前所赠的青锋染红取将过来。r

发财应命,很快奔去,将那柄三尺长剑捧在怀里,一路跑了回来。r

慕容昕羽宝剑在手,立了个出剑式,却将剑鞘丢回发财手上,一笑说道,“你们酒令行得好,我便舞剑助兴吧!”r

招福季芹忙着压倒对方,哪里有闲工夫理她?吉祥恭喜如意们百忙中到不忘给她鼓掌叫好一番。慕容昕羽螓首微微一摇,剑尖流萤一线,在花灯璀璨的院落当中即兴舞动起来。r

初时但见剑走沉稳路线,一劈一捺,俱都有迹可循,一张一弛,严守法度。舞到后来兴发,便只见银光霍霍,有如匹练,但见剑声呼啸,再不见舞剑者那曼妙灵动的身影。r

慕容昕羽此刻已经将此身合入剑招,心无旁骛,浑然不知时间多久,不闻物外何人。她恍惚回到了青莲舍,父亲杜畅怀坐在杨柳树下,其时杨花似雪,杜畅怀满脸微笑,看着她身形灵动,在漫天杨花中运剑成风。r

季芹偶尔瞥见,不禁“咦”了一声。她完全不会武功,见到二小姐此番情状,不由惊呼道,“二小姐这是怎么了?”r

却见慕容昕羽突然将身形一住,顿时缤纷剑影顿时消失无踪。二小姐鬓横钗乱,娇喘微微,双颊之上,各有一抹淡淡晕红。r

招福见状忙说道,“二小姐必定是吃酒喝醉了,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啊,还不快点将二小姐扶进房中休息?”r

恰好此事赫连望北从外头走进来,径自扶住了二小姐。r

慕容昕羽大发娇嗔,说道,“谁说我醉了?我只不过刚刚舞剑太过用力,出了一身汗,感到有点累而已。”r

发财上前问道,“不知小姐还要不要继续舞剑?”r

“还是不要了吧,我困啦。”慕容昕羽将长剑递给发财,r

第二日便是大年初一,这一日的光景自然与昨日又有所不同,但是各种反复的礼仪却又几乎相差无几。对于慕容昕羽来说,这无疑又是劳心劳力、极度疲乏的一天。r

好不容易,将初一忙完。慕容昕羽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往后就不会再有这些反复琐碎又刻板无聊的各种祭祀仪式啦!r

每年新年之际,淮南郡的人们都会遵循传统,去往亲朋邻舍家中问候新年,互道恭喜。r

淮南王是一郡王爵,身份尊荣、地位显赫,前来拜访的各种人等,自然络绎不绝。淮南王府门外车水马龙,川流不息。r

拜访者虽如此众多,但若非要人,王爵自不轻出见客。一应人等,皆由世女慕容旭代为会见。偶或有一些时候,淮南王会特意命长女将此女也叫起同去。二小姐听着那些老生常谈、官样文章,自然不胜其烦。就在椅子上扭来拐去,浑没一点坐像。r

慕容旭嫌她丢脸,后来也甚少来叫她。二小姐也乐得清静,且自四处逍遥快活。r

如此一连几日,淮南王府迎宾招待事宜,都是由世女慕容旭一力接管,倒也进退有度,张弛得法。未曾有半点纰漏。r

这一日,门房忽然进报,贵宾河阳王母女前来拜访。r

河阳王贵为王爵之尊,慕容旭不敢怠慢,赶紧进报给母亲。淮南王自然不免要亲自出面迎接。r

虽说河阳王母女横暴不法,为慕容承宣所不待见,但她地位显赫,有一名兄弟被选入皇宫,极受当今宠幸,在后宫之中,呼风唤雨,实力颇大。为此原因,淮南王也不愿开罪于她,凭空树下一方劲敌。r

两位王爵会面,饮酒半酣,河阳王司徒嬅出言道明来意,却原来要替自己的女儿司徒玲在兵部邀个军职,以博取功名。r

淮南王听后目视长女,慕容旭会意,想了片刻,说道,“现在军中职务各有所司,未曾出现位缺。若是玲妹当真想军中博取功名,倒有步军校尉一职可增设数人,却不知意下如何?”r

司徒嬅微皱眉宇,尚未发言,司徒玲却不满地说道,“校尉?我司徒家族堂堂王爵家门,岂能任那区区校尉小职。再怎么着,也当……”r

“听玲妹话中之意,对校尉不在话下。”慕容旭打断司徒玲的话,断然回绝道,“如此,则超出我能力范围。非我不肯帮忙,实在力有未逮。万望王爵体谅。”r

河阳王心中愀然,脸上却强笑道,“是我家女儿心气太高,非是贤侄不肯帮忙。”r

“王爵能体谅小侄苦衷,小侄万分感激。”慕容旭想趁机卸驴下磨。r

河阳王话锋一转,却道,“只是我家孩儿虽然心高,却原也是有心高的十分本钱。她于盘马弯弓、舞刀弄棒,很是具有天赋。本爵有多方拜访名师,刻意调教。所以,她倒是个真有本事的人,浑然不同于寻常托庇家世余荫的纨绔子弟。”r

慕容旭快速打量了司徒玲一眼,淡淡笑道,“嗯,王爵所言既是,小侄一看玲妹,就知她剽悍凶猛,颇有勇将潜质。”r

司徒嬅把双眉微微一扬,说道,“虽然我这孩儿尚比不得贤侄女,可是倘若科场武举,不说状元,但拿个榜眼探花之类,相信便如探囊取物,轻松夺取!”r

慕容旭听她漫天吹嘘,不禁“噗嗤”一声,笑了出来。r

司徒嬅见她无端发笑,知道是隐隐嘲讽自己,心中自然颇为不悦。当下盛情邀请慕容旭与自己女儿去到练武场上相互切磋。慕容旭自恃身份,哪里肯去和一个声名狼藉的花花司马稷同台竞技?千方百计推脱不已。r

可是那司徒嬅哪里肯轻易放过,但只一味纠缠不休。慕容旭无奈,只得说道,“侄女的年纪,原本比玲妹痴长几岁,以大欺小,胜之不武。现家中有一妹,名唤慕容昕羽,倒和玲妹年纪相距不大。”r

淮南王听长女竟要将二女儿拿来做挡箭牌,不禁有些生气,向慕容旭不停眨眼示意。但慕容旭被河阳王逼的急了,只图脱身,假意装作没看到。r

却听那司徒嬅欢喜道,“对于府上的这位二小姐,本爵倒也略有耳闻,据说也是个翻天揭地,任性大胆的主儿。这倒和我家孩儿气味十分相投。加上年岁相近,让她们同场竞赛,却也有些道理。”r

司徒玲则显得更加急不可耐,她大大咧咧冲淮南王拱手叫道,“王爵,你家这位二小姐说起来,从前还跟侄女有过一桩渊源哪。对于她,我也是早就想见上一见、比试一场了!”r

淮南王见事已至此,无法推脱,只得叫一个家丁去传唤二小姐前来大厅相见。r

二小姐其实正在院子里百无聊奈,听到母亲传唤,当即就随了那家人一路往大厅而来。r

进入大厅,在淮南王的示意下,向河阳王母女先后抱拳施礼。司徒嬅大量着慕容家的又一个女孩,信口称赞道,“淮南王好福气,大女人英姿勃勃,二女儿眉目俊俏。真真都是一等一的好人才!”r

慕容承宣道,“让河阳王见笑了,我这两个女儿,资质平庸,哪里及得上贤侄女万一。并且此女昕儿身子向来薄弱,所以只是粗粗的连了些强身健体的武技。倘若比武,万万不是玲侄女的对手。”r

那司徒玲此刻过来,却把慕容昕羽的手一拉,笑嘻嘻的说道,“哎,原来淮南府的二小姐竟生的如此娇嫩,实在是出乎意料。我看,这武还是不要比了,免得刀枪耀眼,吓坏了她了。”r

慕容昕羽心里暗说你这都是什么话嘛。r

却见这司徒玲长得身材高大,体格粗壮,鼻直口方,十足就是个假小子。可是说起话来,却总是拿腔拿调,扭捏做作,好不滑稽。r

但她知道自己和这人曾经结下怨隙,对方此刻必定仍然记着。自己不可大意,让她借题发挥。因此强自忍下笑容,也不说话,且看她往下又待如何。r

却听司徒嬅笑着说道,“玲儿,刚刚叫嚷着要比试一场的是你,现在人家迎战来了,你却怎么又不愿交手了?”r

司徒玲大摇其头道,“我见这昕妹妹长得柔弱,怕伤着了她,所以才有如此说法。倘若母亲一定要看我们切磋的话,那昕妹妹,咱们不妨这就下场去比划比划,意思一下,点到为止吧!”r

河阳王世女说着,径自来拉慕容昕羽。r

二小姐轻轻往旁边一让,仍然没有说话。司徒玲却还当她做生性怕羞,当下凑近低声说道,“昕妹妹,我原先尚不知道你性格如此娇柔,还想什么时候找你的晦气,给我家那几个奴才出口恶气呢。今天看到你这般的人才,想来是那几个混账东西自己瞎了眼睛,你那一次当真是教训得好。若是妹妹还是觉得不解气,姐姐我再回去狠狠教训他们一顿!”r

慕容昕羽脸上仍旧不动声色,早有淮南王府的家丁们抬上了兵器架,上边陈列着各种长枪短剑,各种兵刃。r

司徒玲先走过去,区了一柄长把钢刀,然后退在一边,让慕容昕羽挑选兵器。慕容昕羽双目在诸般兵器之上巡回扫视,拿了一条多节软鞭。r

见她们各自选好了兵器,众人自发的走到庭院当中,留出中央的空地,用来做为两人比斗的场所。r

“大家只是切磋武技,点到为止。输赢事小,安全第一。”慕容旭在旁边重申了一遍。r

“那是自然。”司徒玲率先走上场,等慕容昕羽准备停当,叫声,“昕妹妹小心,我出招啦!”抡起钢刀,劈面一刀剁将过来。r

慕容昕羽见她力大招猛,那口钢刀粗看上去,分量也不轻,自己选的多节鞭又是以灵巧机变见长,自然不会硬抗,闪身避在一旁。r

司徒玲仗着力大刀沉,一连劈出十几二十刀,怎奈慕容昕羽左右翻飞,闪跳腾挪,根本就不与她正面交锋。r

再砍十余刀,司徒玲就有些沉不住气了,喊道,“昕妹妹,你怎么跑来跑去的啊?遮阳还比试个什么啊?”r

她虽力大,可是钢刀沉重,再这样耗下去,吃亏的肯定也是她。慕容昕羽脸上并无表情,心下却暗自说道,不比就不比,又不是我想比武的。可你若想让我跟你死磕硬碰,我还不如一头撞墙上算了呢!r

所以,二小姐仍然平心静气,一味只是虚与委蛇。r

司徒玲此刻已有些气喘,大喝一声,加快速度,举刀猛砍。慕容昕羽自然又是如前番做法,避免与她正面交锋。几次三番使力,却无一例外尽皆打到空处,司徒玲心中陡然充盈了一股羞恼成怒的情绪。方才所说的点到为止什么的已经让她统统绕到了脖颈后,怒吼一声,“着刀!”r

将手中钢刀猛力抡圆,大开大合。只见那刀暴撒一片湛湛的冷光,攻击范围蓦地增加一半还多。几个站得比较靠近的家丁被那刀风一扫,站立不住,纷纷后退不迭。r

她变招突然,超乎意料,慕容昕羽退走不及,登时被卷裹进了刀光之中。慕容旭忍不住惊呼一声。司徒嬅笑道,“这孩子,怎么倒像当起真来一样了。”r

慕容承宣淡淡笑道,“嗯,玲侄女的功夫倒也确实下过一番功夫。”r

全身皆被刀光裹挟的二小姐此时却处变不惊,只见她素手轻轻一扬,多节鞭笔直甩出,绕着河阳世女的钢刀刀头围了数匝,竟然紧紧箍住。被钢刀的动势牵引,软鞭立刻绷得笔直,竟将瘦小的二小姐也带得离地而起。r

慕容昕羽趁着这股势头,手腕巧用力,硬生生的将自己全身荡出钢刀的攻击范围,然后回腕一抖,又将软鞭从刀头之上松脱。r

司徒玲大喝一声,正要追击,慕容承宣道,“既是点到为止,不以输赢为意。你们比斗了这么许久,想必都累了,那就到此为止吧。”r

司徒嬅见自己女儿隐隐站了上风,心中十分得意,说道,“这场比武当真精彩,我家玲儿武艺精湛,但昕侄女也手段不俗。”r

淮南王笑道,“正是。二人发挥出色,超出了本爵的预期。”r

当下各人又回到了大厅,分宾主坐下。司徒玲因为刚才杀了慕容昕羽一个措手不及,心里暗暗得意,不住拿眼神去瞟一眼二小姐。r

二小姐心说你有什么好神气的,倘若我不是故意想和你打平手,你早让我给揍趴下了。因此底气十足,昂然瞪回她以表示自己并没有输。r

河阳王母女远道而来,自然要在淮南王府住下。r

次日,为了让自己不再碰到河阳王母女,一做完各种功课,慕容昕羽就溜出王府,来到大街之上。此刻已是下午,街道上人流甚少,正在悠悠闲逛,忽然面前人影一晃,一个五大三粗的锦衣女子大步拦在前方,向她咧嘴微笑。r

什么人嘛,居然阴魂不散!r

慕容昕羽暗自呼天抢地了一回,却也无济于事。只得硬的头皮,挤出一点笑容道,“玲姐姐要去哪里啊?”r

来人自然是那河阳世女司徒玲,她见自己成功拦住了慕容昕羽,十分喜悦,笑道,“昕妹妹,你不知道,待在你家这一天,可把我给闷坏了!真不知你是怎么熬过这漫长的许多日子的。”r

慕容昕羽摇头道,“瞧你说的,哪里有那么夸张啊!”r

“嘿嘿嘿,不夸张不夸张。”河阳世女依着慕容昕羽的口气说了这么一句,忽然露出神秘兮兮的表情,问道,“昕妹妹,你可知道这淮南城有什么地方好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