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书屋 > 穿越 > 邪王宠妃:爱妃欠管教全文阅读 > 异常热情2

异常热情2


彤弓看罢三人,悄悄退了回来,只觉得自己在什么地方见过其中一个,就是那较年长的女子,可一时之间,却又是想不起来到底是在哪里见过的。r

丞烟农见他若有所思,当下说道,“这两名女子,她们一个是今年新晋的探花,现在翰林院任职,另一个中了第五名,皇上喜欢她为人稳重,钦点为太女伴读。”r

彤弓拍手笑道,“是了,难怪我总感到眼熟的紧,原来她就是那个为我皇姐伴读的季芹。我有几回去找皇姐,就看到她在那边跑上跑下的。因此面熟。”r

丞烟农说道,“季芹人品出色,性情沉稳,且已有家室,虽然考场发挥失常,名次在好友招福之下,但论真才实学,却又不在她之下,因此得到郑逸大力举荐,让她在皇太女身边督促太女勤学,皇上荣宠,却也不在招福之下。”r

彤弓听了,默默不语,心想这么说来,方才那个已婚男子,想必就是季芹的家眷了。却不知为何竟和此间的那个少年侍从发财关系如此亲密?这两个考场新贵联袂前来,跟此间主人看来应该都是好朋友了,难道,这季芹的夫君,他就是从这个地方出去的么?r

他虽然只是随便乱想,毫无任何用意,却不知竟猜得大致符合。r

这时,外面有人轻轻敲门,随后一个小厮走了进来,恭恭敬敬奉上了茶水。这名小厮年纪约莫在十一二岁,模样生得极是伶俐。r

为厅中二人奉上茶水之后,临去时还特意嘱咐,说若两位公子有其他需要,可用对话机召唤于他,他就在旁边的茶水间随时候着。r

彤弓此时方才看见桌子边上垂着一根绳索,从墙壁上穿墙而过。他走过去拉拉绳子,竟拔出来一对小小的金属圆盅。心想,这个大概就是刚才那个小侍从所说的什么传声筒了,便将其中之一放在嘴前,“哦”地吹了一口气。r

片刻之后,,耳边突然传来嗡嗡的声响,萦绕回荡,经久不息,彤弓大吃一惊,慌忙四处张望,却并没有其他人走来。r

只见丞烟农微微一笑,取过他手上圆盅,把其中一只罩在耳朵上,另一只放到嘴边,说道,“这边没有什么事的,不好意思,打搅你了。”r

说完之后,就将那对金属圆盅又重新装回勒原处。r

彤弓惊奇不已,只管眼睛瞪圆,愣愣的瞧着那太医。却听丞烟农说道,“这个是此间的主人所设计制作的对话机,只要是取出绳子连接的两个圆盅,尽可以相互说话对讲。”r

还有这种好玩的东西?彤弓现在对此间的这个主人的真是越来越感到有兴趣了,当下缠着丞烟农,定要他讲讲此人的一些故事。丞烟农原本不愿在背后议论他人,但是终究禁不起大皇子的苦苦纠缠。只得点点头,当下说道,“此间的主人是个大小姐,她文武双全,通晓百家,无论天上地下,土里水中,几乎没有她不知道的。并且对精通诗词歌赋,往往出口成章。甚至被人推举为我朝开基以来,最为卓俱风采的第一奇女子。”r

彤弓听得说得太过笼统夸张,只是发笑,等丞烟农说完了,却又问道,“那你见过这人的面没有啊?”r

丞烟农正色说道,“能接近这人的,都是非凡的人物了。烟农不过区区一介草药郎中,哪里能有此等机缘?”r

彤弓摇摇头,呵呵笑道,“我说嘛,你也不过是人云亦云而已,其实都是让人给吹的神乎其神了。倘若真有这么厉害的一个人物,那皇帝就给她当好了,还要我皇姐做什么呀?是不是?”r

丞烟农慌忙说道,“殿下虽则只是玩笑,但这话可别乱说。”r

彤弓认真说道,“丞太医,我就是不相信,这世上有像你说的这种厉害人物么?这多半是她的家人朋友故意编出来,以此糊弄他人抬高自己而已。其实会做什么对话机这种玩意儿,认真说起来也没有什么,这不是行军打仗、治国安邦的真本事,不过是一些小聪明罢了。”r

丞烟农面带不豫,说道,“殿下尚未见过此间的主人,怎可如此轻率出言恶评?”r

彤弓笑道,“你再说得天花乱坠,却也没有用。你倒说说,这人她除了躲在这里与世隔绝,弄点小聪明小花招以外,还做出过什么大事来?”r

丞烟农笑道,“别的大事到真没做过,我只是恰好也听说过两件事。”r

彤弓做出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r

丞烟农看了他一眼,说道,“其中一件便是有关潮音佛阁的虬髯大师的还俗。关于这位大师的事迹,不知殿下是否曾有听闻?”r

彤弓说道,“曾经听宫里的人谈论过,说这虬髯大师是个已经得道的高僧,早就看破了红尘,参悟了生死,是天下各方僧众不惜万里,也定要赶来请教佛理的导师。并且还说他将会全盘继承潮音佛阁,担任下任主持,甚至有望成为国师。r

可是,不知是什么原因,这和尚放着好好的功果不要,突然有一天,居然说要还俗了,往后就再也不知所终。人家因此都说从此世间缺了虬髯,西天少一如来。听你这么说,这和尚动了凡心的原因,竟然和此间这位小姐有关系?”r

自说自话说了一长串,却忽然笑道,“难不成是看中此间的小姐年轻貌美,于是失魂落魄,决定还俗?但是这和尚成名已久,怎么着也该有五六十岁的年纪了,可还怎么好意思去嫁人呢?”r

第二十八章 小农庄r

彤弓的说法太突梯,丞烟农十分不满地瞪了他一眼,责怪说道,“殿下,看你想到哪里去了?这虬髯大师他是个连生死都已堪破的得道之士,他哪里还会把凡夫俗子的情爱之苦放在心上。”r

彤弓笑道,“是你自己说得含糊好不,可不能只怪我往歪路上想。”r

丞烟农说道,“当时此间的小姐跟虬髯说了一夜的禅理,最后问了他一个问题,虬髯大师大彻大悟,在次日天明之际,便收拾好行装,离开潮音佛阁,还俗去了。”r

彤弓摇头说道,“这个我不相信。”r

丞烟农正色说道,“但是确有此事!”r

当日此间小姐听说虬髯大师精通佛理,自称有世间重大难题未解,要与禅师进行探讨,希望得到大德大能的大智启发。r

两人在禅房谈论佛理,从黄昏至深夜。根据寺里的僧众所言,其实这位小姐根本不懂佛经,却是极具慧心,虽对佛教经典一知半解,可往往能借世间百态直抒胸臆,发表独到的见解。就算听在修行人的耳内,也有醍醐灌顶之妙,很有启示意味。r

虬髯大师跟这位从未研读过佛经的小姐,一番探讨直到夜深。最后终于两人无话可说,陷入了长久的沉默。r

之后那位小姐问了大师一个问题,大师沉默良久,次日即收拾行囊,下山离寺,还俗去了。r

彤弓听毕,沉默半晌,问道,“不知道这小姐问了大师一个什么样的问题?”r

丞烟农摇了摇头,说道,“这个问题那位小姐从未对人说起,虬髯大师也一直未在出现,当时在场的人又只有他们两个,再无他人。所以,除了他们,没有其他人知道了。”r

彤弓问道,“难道那位小姐从来就没有对其他人说起过吗?”r

丞烟农仍旧摇了摇头,却未回答。r

彤弓抬首一笑说道,“不错,这位小姐这番做法倒很对我的性格,只是那虬髯大师只怕也为就当真参透了生死,入了大道,要不怎么会被她一句话就打动?对了,丞太医,你不是说还有一件事么,你且说来听听?”r

丞烟农点点头,深吸一口气道,“这还有的一件,就是她认为男女生来就是平等的,若有因为世俗,不能自主,受到各种欺凌的男儿,只要进入她的庄园,便会得到妥善的安置。在她这里,只要怀有志气,不论男女男儿都可以得到教育,不必依赖家庭。不想依靠妻主的,也可依靠工作,过上自给自足的生活。r

因此,在她这儿,庄中上上下下,大家全都不分尊卑贵贱的,但是五湖四海,各色人等,统统一律平等相待。对于这种情况,这位小姐将之称为迪斯尼的小同社会。”r

“迪斯尼的小同社会?这是什么意思?”彤弓激动得直跳了起来,“但是人无高低贵贱的区分,岂不要天下大乱了?她好大的口气赫,竟敢说出这种话来,难道,她就不怕这话……”r

丞烟农看着他激动地神情,微笑道,“不怕这话怎的?”r

“不怕这话……”彤弓话到嘴边,就要冲口而出,却忽然想及一些事情,忽然一阵语塞。r

他听丞烟农说起此人的想法和做法,只觉大大地违背世间的常理世情,实在是一件大逆不道的举动。r

然而,转念又想到从建国至此,几百年来,却似乎从未有正式的成文条例,规定女尊男卑的地位。最多不过是某些律法对处于主导地位的女子稍有倾斜。r

这女尊男卑的观念其实从一开始,就没有具体的典例颁发,紧紧散播在世代口耳相传的定见里,一代代的流通开来,以致后来每个人从生下来起,就认为男子生下来就该当修饰皮相,待长大成人之后可以嫁个好妻主,而女子打一生下来,就应当奋发有为,养家糊口。r

随着年代的流转,人们逐渐坦然接受了这种情况,接受这种惯性思维,所以才会出现朝廷放宽对男子的限制,给予男子出人头地。争取功名的机会,但是响应之人仍旧寥寥无几。r

所以说,此间小姐的这些做法和理念,虽则在今天看起来惊世骇俗,其实却与法典并没有任何冲突。深藏人们内心的惰性才是比严刑峻法更可畏惧的东西,因为会束缚一切闪光的行为和所有璀璨的思想。r

彤弓想通了其中的关节,只觉眼前一亮,兴奋的说道,“丞太医,听你这么说来,只要进入了这个庄子,任何男人都不用再被女人们使唤,也再没有被逼嫁人的危险了?如果是这样,那这里不就是全天下最好最妙的极乐所在么?”r

他顿时满面红光,跃跃欲试道,“要怎么样才可以进入这处庄园?”r

“这个,只要你处境困难,又有奋发自强之心,却也不肯依赖旁人的话,就可以投入此庄。只是有一点,”丞烟农想了想,慢慢说道,“这里来去均不受限制,但是却又一条,不可对庄主起觊觎之心,做出荒唐之事。”r

彤弓一愣,随即笑喷了,拍手说道,“这小姐,当真有趣,难道她以为全天下只有她一个……一个……呃,天下所有男子都会迷上她……不成?”r

丞烟农却正色说道,“其实这一项倒没有明说,但进入这里的人却都知道。因为早前有进庄的人,曾对这小姐动心起意,深更半夜的,摸到了她房中去自荐枕席,却一律都是在第二天给了银两,遣送了出去,以后也再不准进来了。”r

彤弓笑得半晌才缓过气来,说道,“我进这园里以来,所见到的几乎全都是男子,并且一色都长得不错。由此可见,这个小姐其实也是个好色之人,是以男侍成群。所以,她这般做法,肯定是嫌弃那送上门去的生得还不够美貌,因此看不上眼罢了……”r

丞烟农不悦道,“殿下,你未明真相,怎可擅自出口伤人?你若因为对这位小姐的各种想法,诸般理念抱有意见,因此发言非议,倒也无可厚非。可是她对待自己的夫君却从来一心一意,矢志不渝。这般情怀,是无论任何人都不可存有非议的。”r

彤弓诧异道,“怎么?原来这位小姐已经娶了亲了?”r

“她年少时就已聘了夫君,二人情投意合、甚为相得……”r

彤弓笑道,“唉,这回又摇身一变,成了一代圣人了。我说烟农啊,你干脆不要再去做太医了,干脆改行说书去吧,保证只会比你当太医更有前途的!”r

丞烟农让他这一句埋汰气得笑了,轻轻摇了摇头,却只笑而不语。r

这时忽又听到外边人声鼎沸,一边欢腾,彤弓又去看时,却只见那轻羽领着一个一袭月白长袍的公子走了过去。r

那长袍公子姿态举止,端庄得体,甚为雍容,但他却用一片青巾遮住面容,只露出一个尖尖的下颏,肤色晶莹,一看就知是一个俊秀的美人。r

彤弓看在眼里,觉得此人肯定不是等闲之辈,因转头问丞烟农道,“你可认得来的这个又是何人?”r

丞烟农道,“他是岐瑞宝阁的老板,他曾经进宫送过首饰的。”r

岐瑞宝阁这个名头是最近才响彻全国的,听说非常厉害,每一个季度都推会出整套极度精美的首饰,制作巧妙,并且天下仅此一套,若有人仿制,必定报官追责,销毁仿制品。所以那些器物,往往万金难求。r

彤弓听了,不由对那人的面貌十分好奇,叫道,“他怎么遮住个脸不让人看呢?我且过去掀起他的面纱看看他是何长相?”r

丞烟农惊道,“殿下,你切不可造次……”r

彤弓哪里能听他的?他话还未说完,却已经开门猛冲了出去。r

丞烟农暗叫不好,只怕他鲁莽冲撞了贵客,得罪了此间的主人,正要赶过去将他拉回来。r

他还未动身,突然见到彤弓一步步,后退着走了回来。进门之后,猛的一下子把门关上了,背靠在门上,竟是面如土色。r

丞烟农见他突然之间竟吓得这副模样,十分奇怪。r

还没等他开口询问,彤弓压低声音道,“丞太医,你一不准看,二不准问,三别再过来,四给我好好坐着。另外……还有第五,就是不要跟任何人提起,我曾经来过这里。”r

丞烟农诧异不已,正在想,不知是什么人来了,竟然让皇子殿下害怕成这样子。却只见彤弓突然猛的拉开了门,以袖遮面,一溜烟,飞也似地逃走了。r

彤弓一口气跑出庄子,出门一看,只见那车夫连人带车马都不见了。却也不敢停留,只得一边暗暗咒骂车夫人品太差,一边沿着来时的路径快步离去。r

大约奔走了半里多地,看看离那什么迪斯尼已经很远了,彤弓方才松了口气,放慢了脚步。刚拐了个弯,却看见几个醉醺醺的女人围着一个手挽着竹篮的瘦弱少年,正在调戏。r

这彤弓一见,那还了得!他本性最好替人出头,向来也颇以武功了得自许,平日里无人敢跟他切磋,他还闷闷不乐。现在见到眼前发生了这等不平之事,当即奋起神勇,猛冲上去。把那少年一把扯开,护在身后,也不跟那几个女人废话,出拳就打。r

那少年见半路突然窜出一个帮忙的,十分意外,就在旁边看着。只见他一脸狠相,当面一脚就踢到了那个高个子女人的腰间,一手一把揪住另一个的衣领,跳起来举起另一只手冲她脸上就打。r

那被他揪住了领子的女人脸一偏,彤弓的拳头擦着她的脸刮了过去,只疼得她哇呀一声怪叫,双手用力一推,却把彤弓给一下子就推了出去。r

这彤弓被那女人推得直往后退,冷不防旁边那个胖女人一脚踢来,顿时连站都站不住了,踉跄几步,坐在了地上。r

那少年连忙过来拉他道,“哎,你,不要紧吧?”r

彤弓受的那一腿本来颇重,心里暗自大骂,但见那少年如此问他,面子上过不去,更不愿他来扶,自己挣扎着站起,嘴里发狠道,“当然没事了,刚才不过是我一时没注意,失手而已。其实我武功挺好的,你就一边看着吧,我来替你教训这群泼妇,管教打得她们落花流水!”r

说着挺身而上,使出他最为擅长的美男拳法向那几个悍妇猛扑过去!r

那三个凶悍的女人给他这一闹腾,头脑倒清醒了一半。看着少年招式夸张,华而不实,知道他武功不行,但人却长得标致可爱,就有心逗他玩乐。也不点破他武功地位的事实,只是团团围着他不动,只等他拳脚用老,方才闪避开去,然后趁机动手动脚,在他身上揉捏抚摸,乱占便宜。r

彤弓那几手三脚猫功夫,当然是比花拳绣腿还要花拳绣腿的,只是那群教他武功的侍卫,却总是将他吹捧得没边,几乎上天,所以他有时候还真以为自己武功虽不一定已经天下第一,也离天下第一也差不太远了。r

平时和侍卫动手,喝叫一声,轻轻一下,就能将他们打得稀里哗啦,叫喊连天。这下碰到几个会家子的动真格了,那股子劲可就一点儿都使不上了。r

一整套美男拳法下来,对手相安无事,倒把他自个儿累得气喘吁吁,汗流浃背,身上以及脸上,更不知被几双咸猪手摸了多少下。r

彤弓瞬时明白了:这几个都是深藏不露的大恶人。武功高强,靠自己一人之力恐怕没有打赢她们的希望了,当下便大声喊道,“喂,你还不快走?你快走啊,我姐现在就在这附近,她马上就会赶过来帮忙的。她武功比我还好,呃,还要好很多,她一根手指头也不用,就可把她几个全……全……该死!”r

却原来是说到后来,给那胖女人在乘隙又他脸上拧了一把。害得他怒发如狂,连话都说不利索了。r

那少年站在旁边冷眼看着,见这时候了,他还兀自嘴硬,当下叹了叹气,说道,“唉,也许你说得对,再撑一下下,你姐就会跑来救你啦。我帮不上什么忙,反而可能碍手碍脚,就先走了。但愿你能撑到你姐过来的时候吧。”r

那少年边说着话,边伸手在篮子里摸了几颗小东西,看准了正在凑近彤弓的那高个女人,将其中一粒向她脚弯弯弹去。r

彤弓嘴上说得神气,但见这少年真的要走了,心里又不免暗骂他不讲义气。怎么说自己可是为了救他才陷入危机的啊。r

他知道要等到大姐出现在这里救他,还不如去求八方菩萨显灵来得更实际一些。正在苦恼之中,忽见身边那个高个子女人摇晃了一下,倒在了地上。r

司马彤弓大喜,心中大叫:菩萨显灵,菩萨显灵啦!从那个缺口冲出,猛的在那个女人身上踹了一下,将她踹得趴下了。r

那胖女人叫道,“小兔子你做什么?”上去正要好好蹂躏他一番,肩膀上却突然一阵酸麻,胳膊怎么也抬不起来了。r

彤弓转到了胖女人背后,骂道,“你才是小兔子。你不但是小兔子,你还是你只又老又丑的母兔子。”r

说着飞起一脚,踢在这女人那胖胖的******上。r

只是这女人身材肥胖,十分扛得住踢打,被彤弓这一脚踢去,竟然没摔倒。她往前晃荡了几下。忽然大声叫道,“有高手,肯定有其他高手躲在旁边,大伙快走!”r

几个女人本来见情况十分不对劲,都在疑惑,听到胖女人这么一说,再也不疑有它,急忙背起倒在地上的高个女人,紧跟捂屁股的胖女人一起,撒腿逃跑了。r

彤弓假装追赶,却得意洋洋地在战斗现场转了个小圈,环看四周,却回头冲那挎着竹蓝的少年笑道,“怎样?我的武功确实挺不错的吧!”r

第二十九章 怪少年r

那少年也看了看他,笑了一笑,点头说道,“嗯,是挺不错的。”他长得肤色白皙,可算清秀,一双眼睛微微地眯着,一副总是睡不够的样子,笑起来时,就像两弯月牙,连漆黑的瞳仁都看不见了。r

彤弓呵呵大笑,走近前去,为了表示自己和蔼可亲、平易近人,他忽然伸手向那少年胸膛一拍。谁知那少年并不领情,忙一侧身子让了过去。r

彤弓一下子拍了个空,却是丝毫不以为意,一本正经地说道,“哎,我说你这身板真是太单薄了,难怪要被人欺负了!男儿家太娇弱的话,就会被女人欺负的。所以,你多少得学些功夫防身啊!”r

那少年忍着笑,点头道,“对对,公子说得对极了。”但是这话显然玩笑的成分居多,因为丝毫也不见有他任何觉得对方说的对的意思。r

彤弓性子本来大条,一点也没怀疑他的真诚,又见他身上的衣服,跟那个奇怪的庄子里面那些奇怪的小厮的衣服一样,便忍不住又问道,“啊,我知道了,原来你也是从那个地方出来的呢!”r

“什么地方啊?”他的话没头没脑的,对方当然不明白说的是哪里了,因此才发出此问。其实却也只是信口答言,也没见真的生发了什么兴趣。r

彤弓却极为认真,竖起大拇指往身后迪斯尼的方向指了指,说道,“就是那个什么迪斯尼啊。名字起得够古怪的,里面的人却也都比较怪胎。”他问虽这么问,心里却早认准了就是,可是不知为什么,心里还是希望对方说出否定的回答。r

然而,一点也不在意料之外,那少年径自点点头,很干脆地回答道,“是啊。”r

彤弓的心里隐隐有些子失望,但是也不过一笑而已。他马上就忘记了适才的小情绪,重新又想到了一个新的话题。r

“哎,我说,那个什么庄主收留你们,要是没什么事的话,又收留你们做什么呢?所以,我想问下,你们平时都做些什么呢?”彤弓把眼珠一转,凑了到那少年身边,轻声问道,“我还听说你们那个庄主,她可是个特别年轻的小姐呢。女强人啊,肯定很强势的那种吧,平常她一个人,面对着你们这么多男人,又一个个的长得十分俊俏的,她,她究竟有没有那个……呃,什么那个的?”r

这话问的莫名其妙又语焉不详,那少年意外地打量了他几眼,却把眉毛一挑,问道,“什么叫什么那个的?”他话虽这么问,可从他那眉眼语态,却并非当真不懂的样子。r

“唉,这都不懂,你呀,太纯洁了一点吧?这个就是,就是、就是那个啦!”彤弓见这少年懵懂无知,心中焦急,就伸出手爪子,在空中胡乱做了个几个抓摸放诞的动作。然后,再将眼睛瞧着那少年,看他究竟弄懂了没有。r

那少年轻轻“哦”了一声,说道,“啊,原来你是指是不是像刚才,那几个女人对待你那样的啊!放心吧,那肯定是没有的事了。”r

彤弓给他说的脸上绯红一片,连忙讪讪说道,“什么叫做对我那样啊?刚刚明明是我在教训她们好不好!”究竟像不像那样,他自己也说不准。但是要他承认刚才是被几个放荡的女人调戏,那可比杀掉他的头还叫他难以忍受。所以当然要严格区分、郑重强调事情的真相。这可关乎到他大皇子的名节问题,非可等闲视之。r

“嗯,不错,我也看到了,确实是你在教训她们。”那少年倒是个不甚坚持自己原则的性格,很好说话的样子,只是笑笑说道,“但是呢,我把实情告诉你吧,迪斯尼的那个小姐很讲规矩的,她又只中意自己的夫君,所以对其他人都没有什么兴趣的了。我们那里的人根本就不用担心你说的那种无聊的问题。”r

彤弓听他明显是帮迪斯尼的庄主说话,心中大不以为然,当下撇了撇嘴,哼道,“只怕是假惺惺,装正经!”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但是这句话令他如鲠在喉,不吐不快。r

不料说出来后,那少年却狠狠瞪了他一眼,也不愿再理他了,自顾自地提着竹篮便要走了。虽则这举动让人不解,却也见得他是个干脆利落、从不肯拖泥带水的性子。r

彤弓对他的突然离去也大惑不解,在背后边追边叫道,“喂,喂!我说你这人啊,你怎么可以这样子呢,好歹我也算救了你嘛,你怎么连句感谢的话都没有哇?拍拍屁股就走?”他虽满口只讲别人不怎样,可自己帮了人家一次,就这么急巴巴的追着别人跑,却也不见的人品有多高贵冷艳。r

那少年闻言站住,说道,“嗯,既然如此,那么我就在这里多谢了公子吧,多谢你刚才路见不平的大恩大德。对公子的这恩德,在下此生此世,必将感恩戴德永不忘记。”r

彤弓哪里听得出她这句话里的异味,只顾自己开心地笑了。这可算他平生第一次仗义出手,心里颇感自豪。就算感觉到那少年的语气不怎么对味,却也毫不在乎。r

却见那少年手上挽着篮子,一路穿过前方的树林,径自走到林边的河边慢慢地坐下来,把双手托着腮帮,只顾紧盯着上游看。神情专注,似乎是在完成一件十分重要的任务。r

彤弓对他的一举一动甚为好奇,因此便也一路跟过来,问道,“喂,你在看什么啊?”r

“我在等花灯啊。我刚刚在上游放了几盏。据说若是又在下游捡到了,那你许下的愿望就有可能被实现。”r

彤弓也曾经听说过这种习俗,所以点了点头。但是这种事多半是与感情相关,难道这个个子小小少年,他也饱受着感情的纠缠与折磨吗?但是这些已不容他再细想了。因为正在这时,那个少年忽然振奋地跳了起来,高兴地叫喊道,“来了,来了!你看你看,我放的花灯来了!”r

彤弓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果然见到从上游顺着河水,飘飘荡荡地浮了过来几个小巧精致的花灯。r

眼见花灯越来越近,那少年起身快速转了一圈,嘴里不停念叨道,“树枝,树枝,啊,树枝在哪里?”r

看来是为了自己没有准备充分准备好,居然忘了随身带上树枝而焦急。彤弓见不得他那副着急的模样,当下把衣服下摆一撩,随便掖进裤腰,“噗通”一声就跳进了河里。r

那少年一呆,不知他这又要唱哪出,就连忙问道,“喂,你做什么啊?”r

“嘿,这还用问么?”彤弓先慢慢地向前蹚了几步,试探这河水的深浅,发现河水并不很深、水流也还算和缓之后,就放心大胆走向那些花灯,一个一个地全都抓住了,统统揽在怀里。r

如是抓了七八个,再看看前方已经没有任何遗漏的了,就抱着那些小巧的花灯,慢慢又走回岸边。r

看看他快到岸了,那少年伸出手来要来拉他。彤弓却一笑说道,“没关系的,我自己能爬上来!”r

那少年也笑,却说道,“你先把灯递给我啊,我怕里面的蜡烛翻了,把这些灯都烧坏了。”r

彤弓这时才知道人家紧张的那些灯,而不是他,反倒是他自己表错了情。不禁心中有些气恼,就横眉瞪那少年一眼,然后方把灯一盏一盏地交到他手里。r

爬上岸来,发现自己腰部以下全都湿透了,彤弓胡乱绞了一把,却见那个少年将那些花灯一盏盏地都排列齐整,神情专注地看着。r

彤弓看了他一看,然后去看灯,却只见那些灯上,每一盏灯都贴着一张纸条,每张纸条上都写着一行字。r

看完所有纸条,彤弓便点点头,说道,“唉,看来你那庄主小姐待你挺不错的。”r

那少年怔了怔,说道,“怎么?”r

“我去过你们庄子,认得她写的字啊。想想她连这些纸条都肯给你写,待你可真是不错。我想,她对你应该有点那啥意思吧,这些文字写的可真够绸缪悱恻,回肠九转的。嗯,不如我给你个意见吧,你最好不要去管见不到的那什么人了,去好好地关照那什么小姐,说不定会有惊喜哦!”r

少年明显不买账,又好气、又好笑地摇头道,“哎,你不懂的。”r

“我有什么不懂啊!”彤弓不满的叫道,“你等的那个人若当真在乎你的话,就不会这样地,丢下你一个人,让你从此无依无靠,寄人篱下讨生活。你这些花灯别说她根本就看不到,就算是看到了,却也肯定不会回心转意的。所以,你还是少干点傻事吧!”r

少年回首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却摇了摇头,说道,“有很多事情不是三言两语能够形容得完全的。我所遇到的事情就是你无法预料的那种。”r

彤弓一愣,说道,“你的意思是坚信自己所等的那人一定会回到你身边?”r

那少年点头一笑道,“是的。我相信。”r

彤弓闭口无言,但他心里突然对面前这个单薄的少年有了几分钦佩之情。也知道他不愿意再就这个话题讨论下去,得头看见他身边的竹篮里放了许多奇形怪状的小东西,就问道,“啊,这里面都是些什么啊?”r

那少年笑道,“花生啊瓜子啊板栗啊核桃啊这些干果之类的。哎,你不会连这些多没看过吧?”r

彤弓摇了摇头,说道,“没看过这样的啊。我一般都是吃别人给我弄好了的。”r

“原来是个富贵人家的大少年啊,”那少年笑道,“那就怪不得了。想不想亲手剥几个尝尝啊?”r

说完之后,那少年从竹篮里拿出了几颗给他,让他自己剥开。彤弓却不会,弄了半天。那少年看着只是笑,稍后又说道,“看来你更加没有见过亲手栽种出来的蔬菜吧?”r

彤弓脸涨得通红,说道,“什么蔬菜?”r

那少年听了,点了点头,起身去到河边一块菜地里,摘了一些辣椒、黄瓜、豇豆、番茄什么的,聚了一大捧,抱到了河边,放进竹篮里。r

彤弓惊奇的瞪大眼睛,说道,“喂,你怎么偷摘别人的作物?若是让人知道了,肯定会报官抓你。”r

那少年笑说道,“放心吧,这些都是我自己种的,就算是偷摘,也是偷摘自己的劳动成果;没有人报官的。”r

彤弓说道,“啊,我知道了,原来你们进庄都是干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