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南宫小姐这话怎么说?”牧非烟饶有兴趣的问道,其实他是不愿意她卷入他与南宫飞离之间,可是她终究是南宫家的人,有些事不是说说就能避免得了的,如果撕破脸的那一天无可避免,那么就让她接触最真的事实吧。
“刘大人我也听说过,他两袖辰风,为人正直,深受邻南郡百姓的爱戴,算得上是官场上的清廉人士……”
“他?他算什么清廉人士?”南宫飞离冷冷的嗤笑,谁不知那都是他的表面作风,私底下骄奢淫逸,什么没做全过。
“哥,你听我说完,他在民众心中树立的形象是清正廉洁,可据我听说他的夫人却贪脏枉法,他们夫妻又鲽蝶情深,或许我们可以从他夫人下手,我就不信刘大人还会为难我们。”南宫辰风的眸中有一丝冷冽闪过,她并不是个心慈的人,如若人要犯她,那她会毫不犹豫的反击回去。
两名男子看着她的神情,两人相视一眼,心中皆惊愣,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冷冽了?
黄昏时分,天际暮沉沉的,空气中的沉闷像一张绵长的密网般让人透不过气来。
月澜湖中心的湖心亭内,一名白衣男子闲适的倚靠在红漆圆柱上,俊美的容颜上一对星目在这暗沉的天气里显得熠熠生辉。他的眼神悠远而宁静,可他的心绪却波涛汹涌,侧过头来注视着木椅中同样一身白衣的少年。
“快入夜了,我们回去吧。”沉默良久,南宫辰风缓缓开口,下千时她与小蛮去云锦坊的路上被牧非烟截住,他二话不说将她拉到这湖心亭内,一待就是几个时辰。
此时再见牧非烟,她心底涌现许多复杂的情绪,她知道牧非烟有些地方在改变,而他们之间再也回复不到以前嘻笑打闹的时光,可是为什么她心底会有些微的惆怅渐生呢?
牧非烟不说话,定定的注视着眼前这张倾国娇颜,心中五味杂沉,风儿太聪明了,有她在,他将很难撼动南宫家。
南宫辰风侧过头去,避开他灼热的注视,心底惶惶然,她别扭的站起身来,却又猝不及防的跌坐回椅子里,她满脸起了羞恼之色,抬眼狠狠的瞪着牧非烟,恼道:
“看什么看,没见过美女啊!”
牧非烟闻言‘扑哧’一声笑开了,满目的深邃也隐藏在笑意后,风儿还是这么可爱啊。
南宫辰风话一出口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她怎么会迸出这样一句不知羞的话来,可看到牧非烟笑的花枝招展的神情,她愤然起身一甩袖就想绕过他离去。
牧非烟连忙收敛了笑意,伸手拽着她的胳膊,稍一使力,南宫辰风就跌入他的怀里。
两人贴得很近,南宫辰风恼怒的抬头瞪着他,可在抬头的那一瞬间跌入了那温柔的深潭内忘记了挣扎。
牧非烟感觉到她娇软的身子紧贴着自己,身上独有的处女幽香窜进他的鼻间,勾引出他潜在的情欲。
看着那因气恼而嫣红的脸颊以及那红艳欲滴的唇瓣,他想,这样娇美的唇不知道尝起来是何种销魂的滋味。
南宫辰风愣愣的看看牧非烟越来越近的脸庞,心跳如雷,眼底的惊慌越积越深,她该怎么办,是推开他,还是闭上眼?心慌慌的,她咬紧牙关一横心想要将他推离,耳畔却传来牧非烟优雅低沉的声音。
“别动。”低沉的声音里夹杂着不知名的情绪,直直传入南宫辰风心底。
南宫辰风没敢再动,她偷偷睁开眼瞧着他,却发现他火热的视线转移了阵地,她松了一口气,可心底却涌出更多的失落,原来他不是要吻她啊。
“你看看,头上什么时候掉了蜘蛛也不知道?”牧非烟微笑着拿下她头上的八爪爬行动物,心底的苦涩无边的泛开来,稍稍将她推离自己的身边,将那溺死人的甜蜜也一并推开,同时也发现南宫辰风委屈的看着自己。
“辰风,你……”牧非烟的话未来得及说完,已消失在两人紧贴在一起的唇间。
他惊愕的看着已然闭上眼的辰风,心底的苦涩被甜蜜代替,双手再次拥紧她,轻柔的吮吻着那甜甜的唇。
南宫辰风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扑上去,是试探、是逞强还是不甘他总是戏弄自己,总之许许多多的情绪在两唇相接时全部忘得一干二尽,脑中只剩下一片空白。
牧非烟温柔的描画着她如蜜般的唇瓣,享受着相濡以沫带来的极度震憾,渐渐的,他已不满足于两唇相接,他伸出舌尖试探着顶了顶她紧闭的贝齿。
南宫辰风为这美好的感觉呻吟出声,察觉到他的试探,她嘴闭的更紧,心底窜起一股火,烧得她神智浑浊。
牧非烟感受到她的抗拒,轻咬了她的唇瓣,她吃痛的张开嘴,他的舌趁势长驱直入,有她甜蜜的嘴中探索着那从未有人进入过的领地。
辰风全身窜起一阵颤栗,她迷蒙的睁开眼睛,眼前的绝色男子正微闭着双眼享受着情欲的滋味,他俊美的脸上布满深深红晕,她伸出手抚在他的胸膛,那里正如她的心跳激烈的鼓动着。
她轻轻的笑开了,原来他和她一样为这样神奇的滋味深深的着迷。
察觉她的不专心,牧非烟惩罚性的咬了她的唇一下,她痛呼出声,这家伙,难道是属狗的?
牧非烟的吻越来越汹涌,带着强烈的火焰势要将两人烧尽般,他的舌尖再度滑进她的口中,贪婪的汲取她唇齿间的芬芳,南宫辰风淡淡的回应着,伸出舌尖与他嬉戏。
牧非烟紧紧的环抱着她,唇紧紧的贴着她的,一起翻腾出惊心动魄的情潮,辰风的心跳跳得越来越急促,似乎要冲出胸口,她全身火一般灼人,而牧非烟身上的热力也隔着衣服传来,让她的神智更为昏沉。
牧非烟一手抱着娇小的她,一手轻轻抚着她的背,唇一路漫延到她如白玉般圆润通透的耳垂,他伸出灵巧的舌尖挑逗着她敏感的神经。
一阵酥麻感从耳垂漫延到辰风的全身,她止不住的颤栗起来,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她有些承受不住的呻吟出声,岂知她的呻吟如沸油般浇在熊熊大火上,让这火有了燎原之势。
牧非烟听着她甜软的呻吟声,体内的情欲越烧越猛,他猛的将她压向圆柱,唇舌再也不肯安份的浅尝,他伸出舌舔着她的耳垂,呼吸越渐急促,他真想将她揉进自己的骨血里呵。
舔弄着她红得仿佛要滴出血的小耳垂,他的心中盈满名叫幸福的滋味,有多少年了,自己未再体会到这样安心的感觉,是她呵,怀中这独一无二的女子,他要怎样做才能将她永远留在他的身边。
南宫辰风浑身虚软,她紧紧的揽着牧非烟的脖子,怕他一放开自己就会跌坐在地上去,两人沉浸在火热的拥吻中,牧非烟的唇不安份的顺着她的脖子一路向下探索着……
突然,‘咚’的一声,惊醒了相拥的两人,南宫辰风睁开被情欲迷蒙的双眼,看清现在的所在,她猛的一把推开牧非烟,赶紧拢好被牧非烟扯开的衣襟。
天啦,他们竟然在这人来人往的地方忘情拥吻,好在此时天色已沉下来,没有人注意到湖心亭内两人的动静,否则她这脸就丢大了。
抚mo着红肿的菱唇,南宫辰风有些惶惶然,牧非烟火热的气息还在鼻间萦绕,那夹杂着薄荷香气的味道让她沉迷不止,可是……
想到她临走时,牧非烟在她耳边说的那句“晚上我来找你”时那暧mei不明的眼神,她的心就止不住的剧烈跳动着,他什么意思呢?
在湖心亭内,她不该那么冲动的吻上去,她与牧非烟可以是朋友,可以是敌人,可是却不能是恋人,他那样一个风华绝代的人是不可能为任何人停留下他匆匆的脚步吧,而她也不会是个例外,如果到最后都不能相守,那么她宁愿没开始这段情。
秋风从开启的窗口处徐徐吹来,南宫辰风拢了拢衣衫,试图挡住全身突然泛起的寒气,她知道牧非烟那番话中所暗示的深沉的意义,可是为什么此时她会如此不安呢?
“小姐,还没睡吗?”小蛮从外推门而入,见南宫辰风衣着单薄的靠在窗边,她连忙拿过外衣给她罩上。
突然来的温暖让南宫辰风心一暖,眼眸里蒙上一层雾气。
“谢谢你,小蛮。”
“小姐还跟我较真。”小蛮笑着道,今天的小姐特别不一样,全身散发着妩媚气息,俏脸泛着红晕,眼神深邃的如那古井般吸引着人们去探索,今天她与弦公子发生了什么事吗?
南宫辰风鼻头一酸,连忙掉转过头,将目光投向那无星无月的天际,天黑得深邃,像一个黑洞般想将所有的人都吸进去,愣愣的注视着天际,南宫辰风脑海里闪过那个有着如子夜星辰般耀眼的男子。
他的一颦一笑深深的刻画在她心底,让她每每想起都痛彻心扉,如果老天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不会让他走,一定不会傲慢的从他身边走过,一定不会让彼此心中留下遗憾。
“小姐,发生了什么事吗?”小蛮凝视着那凄凉的背影,今晚的小姐真的很不对劲,她的背影为什么如此哀伤呢?
“我没事,小蛮,去睡吧。”南宫辰风收回目光,注视着眼前同样娇小的小蛮。
“我看着小姐睡了再走。”小蛮不放心的道,她见过小姐很多面,可这样哀伤无助的一面却是第一次见到,她直觉的认为小姐一定出了什么事,可是她不愿意说她也不能勉强,如果不能为她分忧,那就让她给她温暖。
南宫辰风点点头,没有拒绝,此时已是三更天,牧非烟应该不会来了。
除去外衣,她轻轻躺回床上,小蛮为她掖好被角,轻轻拍打着,像姐姐般哄着她睡觉。
困倦排山倒海的袭来,南宫辰风很快沉沉睡去,小蛮凝视着那张安祥的睡脸,幽幽的叹了口气,再帮她掖了掖被角后,悄然走出房去。
夜更深了,窗外参差的大树摇曳着常人不懂的悲伤。
门轻轻被推开,矫健的身影迅速窜了进房,随手将门拴好,他才不慌不忙的向床榻走去,优雅的身姿展现不凡的气势。
侧坐在床榻上,看着熟睡中的娇颜,他伸出手怜爱的轻抚着,从柳叶般的黛眉,到卷曲的睫毛,小巧的鼻梁及那嫣红的菱唇,再到圆润的下巴。
他低低的笑开了,快速除去鞋袜与露湿的外衣,他翻身上chuang,将那玲珑娇小的身躯拥入怀里。
轻轻嗅闻着她身上的乳香,他全身一阵火热,可是却不想用自己的下身欺她,刚才在窗外他对她的一举一动看得清清楚楚,她分明还不能接受自己。
轻轻的再将她搂紧一点,让她胸前的柔软紧紧贴着自己,明知道这种行为是自虐,他也不在乎,只要她还在他怀里。
睡梦中的人不安的动了动,小小的脑袋蹭了蹭,在他怀里找了一个舒适的位置再次沉沉睡去。
牧非烟苦笑着,她的动作让他的心更加骚动,身体的每个器官都在呼啸着要了她,可他终是很君子的强压下这种冲动,他是个男人,更是一个爱她的男人,所以他要她心甘情愿的给他,而不是在她什么都没准备好的时候。
牧非烟俯下身,轻轻嗅闻着她清爽的发丝,在她的额头上印下一枚湿润的吻痕。
“宝贝,安心的睡吧,我会在这里一直陪着你。”
…………………………
云锦坊内。
“小…少爷,你怎么有空过来了?”云锦坊内的掌柜手忙脚乱的迎出来,直觉出口的称呼在想起大少爷的吩咐立刻转了个弯。
“四子儿,去给小…少爷沏壶茶来,芸儿,去端点心,少爷,这边坐。”云伯热情的过分,引着南宫辰风向里屋走去。
南宫辰风好笑的看着云伯的举动,那日她代替哥哥来查账,云老伯故意为难她,让她气也不是,笑也不是,在她看完那一大叠账册后,她快速的说了盈亏,从那时起,云伯对他极为恭敬。
“这椅子上有灰,秀儿,快来擦……,”云伯左右张望了一下,见没半个人跟进来,他低声恼道:“少爷难得来一趟,他们都在瞎磨蹭什么。”
再瞄瞄周围竟没有丝帕之内的东西,他拖起宽大的袖袍就要去拭椅子上的灰尘,南宫辰风连忙示意跟着后面的小蛮挡住他的动作。
“云伯,快别这样,你这不是折煞我吗?”南宫辰风笑着拉过云伯,一屁股就坐在椅子上。
“小…少爷,快起来,别弄脏了你一身的华服。”云伯有些急的道,小姐天生娇贵的身子怎么可以沾染这半点污秽之物。
“云伯,不碍事的,快坐下,我是听说您孙媳妇为您添了曾金孙,所以特带了礼物来祝贺您。”说完示意小蛮将备好的薄礼拿了过来。
南宫辰风接过那枚金麒麟拉着云伯苍老带着厚茧的手,“小小心意还望云伯收下。”
云伯忙推搡着:“少爷,使不得,使不得,我在云锦坊当职这么久,大少爷对我就特别好了,我怎么好意思收下这么贵重的礼。”
“云伯,这是小姐的一番心意,您老就收下吧。”小蛮在一旁附和道。
“真的使不得,少爷,这么贵重的东西老夫不能收啊。”云伯还一直拒绝着。
“云伯,这不是给您的,这是给那未见面的侄儿的,您再推就是看不清辰风这点心意了。”南宫辰风故作嗔怒,将金麒麟塞入云伯的怀里。
云伯感动的老泪纵横,没想到小姐这么有心,“好,好,老夫收下,老夫收下,老夫代我那曾孙及孙媳妇谢过小姐的大恩大德了。”
“好了,云伯,这点小事你就别放在心上了,您为南宫家作牛作马这么多年,是辰风该谢谢云伯不离不弃的扶持才是。”南宫辰风摆摆手,她这样做不为其他,只为扰络人心,想要立足在商场上,还得多靠这些元老级别的人才行。
南宫辰风安静的坐于上位,微笑着与云伯闲话家常,云伯聊起他的宝贝曾孙,顿时眉开眼笑,连眼角苍老的皱纹也跟着变得生动不少。
“小姐你有所不知,我这曾孙出世时把我们吓了一大跳。”云伯回忆起当时的情况都还心有余悸。
“怎么啦?”南宫辰风紧张的问道,
“这孩子先出来的是脚,产婆在屋内一个劲的嚷嚷是劫数,把屋子外的一干人等急得团团转……”
南宫辰风心里暗想道,那产婆行事也太不稳重了,遇到这种情况她该处变不惊才事,大声嚷嚷不是让产妇更加紧张么?
“我那孙子,平日里愣是说不出什么好话,那天听了产婆的话却格外的着急,差点就想冲进去守在我孙媳妇身边,陪在她身边一起度过难关……”
云伯的话在耳边絮絮叨叨,南宫辰风直叹这世间情爱力量的神奇,怪不得有古人要说:“问世间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相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