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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7章 十八2


牧非烟闻言也没多加解释,凤眸里闪过深邃,半晌后他才问道:“他回去了没有?”他本不想问,却终是没能忍住,毕竟血浓于水。

“他?哪个他?”焚天一时没跟上牧非烟的思绪问道,可是看牧非烟一脸闪着不知名的情绪他才恍然大悟他指的是谁。

“没有,自从那晚你恼怒的离开后,他每晚都来,静静的坐在最初的那个位置上,偶尔喝两杯酒,但更多的时候是注视着吧台方向,然后一直等到酒吧打烊他才失望的离去,但是第二日他仍会准时前来,头两天还有两个彪形大汉跟在身旁,可这两日竟不见他们的踪影。”焚天将自己的所见全数转告给牧非烟,那清俊少年每日就寻样痴痴的等在那里,见到身着白衣长袍的男子就特别激动,可等看清对方陌生的面容时,他又失望的垂下肩,那模样像极了等待丈夫归家的长门怨妇。每每看到,他都想要过去告诉他,他等的人不能来的原因,可是想到牧非烟的叮嘱,他又不能贸然行动。

“唉,自小他的性子就倔,恐怕等不到我出现他是不会轻易放弃离开的。”牧非烟幽幽轻叹,现在他还记得青玉小时候的倔性,有一日他偷遛出府,碰到几个有钱的少爷欺负一个弱小孩童,他打抱不平的教训了那群少爷们,可是自己也受了伤,回来的时候在门房刚好碰上正打算出门的穆王爷,穆王爷很生气,二话不说就先叫他去祠堂跑着面壁思过,没有他的准许不准起来。结果穆王爷一出府就是三日未归,他们都去劝他趁王爷不在不要跪了,可是他却不肯,执意跪到穆王爷归来,他当时就特别佩服青玉的倔强。

“是啊,那件事二公子没有错,当年他确实不知道穆王妃的所作所为,你逃避了这么些年,总该是要面对的。”焚天语重心长的道,他知道那件事在牧非烟心里的阴影有多深,可是青玉是无辜的,他不愿见到这原本亲密无间的两兄弟反目成仇。

“焚天大哥,我知道你说得都对,只是……”牧非烟语声一凝,没说出口的话被他吞回肚子里去,只是现在箭在弦上,他不能认回他们,否则到时他一旦落败,他们也会跟着受牵连。

焚天虽是一介粗人,可牧非烟的心思他明白,他受了那么多苦,筹划了那么多,就是为了有朝一日他能将伤害过他的人狠狠的踩在脚下,将他们加诸在他身上的痛苦加倍还给他们。

“牧非烟,我说过我会支持你到底,也明白你不愿连累家里人的心情,这样吧,你写封信给我,我帮你交给二公子,省得他天天往酒吧跑,穆王府的杂事多,穆老王爷身子也不似往年硬朗,他总流连在这里也不是办法。”

牧非烟轻轻的颔首,未再说只字片语。

“哦,你看我这记性。”焚天突然一拍脑门,吓了牧非烟一跳,他疑惑的看着他。

“除了二公子每天都往酒吧跑,南宫小姐每天也去,问了服务生你在不在后就落寞的回去了。”焚天想起另一张熟悉的面也来,她才是真正的长门怨妇吧。

“风儿?她每天去做什么?”牧非烟惊讶的问出声,那晚他在她不设防时强吻了她,原以为她会恨他入骨,没想到她还会想要见到他。

“她让服务生带句话给你。”焚天故意卖着关子,存心要看牧非烟着急的样子。

“她说了什么?”牧非烟没露出任何着急的样子,他淡淡的问道,对于南宫辰风,他不想将她扯进他的复仇计划中,可是在挑上南宫府的财力时,她就已经在他的算计之内了,那时如果知道她同他一样是来自异世的未来人他或许会改变主意,可是现在已经来不及了。

“她说……她说……。”焚天见牧非烟不为所动,还是故意将尾音拉得长长的,等吊足了牧非烟的胃口才接着道:“她只说了三个字,对不起。”焚天到现在还处在云里雾里,按理说南宫辰风与牧非烟单独只见过一次,她又有何对不起他的?暧mei的瞧了瞧牧非烟发神的俊脸,他笑得像捡了金元宝般。

牧非烟听到这句话确实受惊不小,她竟然向他道歉,她才是受害的那一方不是吗?

焚天见状,神秘兮兮的凑近牧非烟白玉般的耳朵,很八卦的问道:“偷偷告诉我你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我指天发誓绝不将你的话透露半分给第三人知道。”说完还有模有样的举起右手来作发誓状。

“去你的,少八卦了。”牧非烟推开那张粗犷大脸,真不明白焚天什么时候也跟那狗仔队的人一样变得嗅觉灵敏了。看来酒吧真不是个好地方,竟能让那么老实的一个人变得跟三姑六婆一样。

日子晃悠悠而过,转眼已是春末夏初,阳光里已隐隐有些烤人的炽热,牧非烟的身子已调养好如初,只是俊脸上仍有些泛白,当他再度无预警的站在南宫辰风面前,着实把她吓了一跳。

“喂,你还没死啊。”南宫辰风气愤的大喊,想到这些日子的担惊受怕,她真想上前去狠狠的再赏他几拳。

“我不叫喂,告诉你几次我的名字你都记不住,真让我伤心啊。”牧非烟一脸哀怨的道,“再说我死了,不是让我们家风儿守寡吗?那我可舍不得。”

南宫辰风瞧也不瞧那一张故作受伤的俊脸,然后对着随侍在一旁的小蛮循循善诱道:“小蛮,我告诉你哦,以后出门要遇到这种乱吠的疯狗要记得绕道而行,如果它硬要扑上前来咬你,你就甭跟它客气,赏它一记毛飞腿再说,知道吗?“

小蛮闻言,不甚明了她家小姐怎么会突然提到疯狗,一头雾水的望向气成猪肝色的牧非烟,她恍然般掩嘴偷笑。

牧非烟脸色已成酱紫色,他气得没跳起来,辰风的牙尖嘴利他不是没见识过,可是有必要将他一个玉树临风的翩翩公子比喻成路边邋遢且丑不拉叽的流浪狗吗,不过想一想,她去了酒吧那么多次都没见到他,有一点怨气也是可以理解。

“风儿,你贬低我的心情我能理解,嫉妒我的花容月貌更是可以原谅,谁叫我要长得这么漂亮让所有女人都恨得咬牙切齿。”牧非烟的意思是说你说这番话就是嫉妒嘛,嫉妒就明说,也不要这样刻意贬低他。

南宫辰风为之气结,一个男人说自己漂亮也不怕丢了天下男人的脸,虽然他确实长得太漂亮了。“这种说法我只在泰国听说过,没想到在这里也这么荣幸能听到。”她的另一层意思当然是暗骂他人妖。

这回换牧非烟傻眼了,他装出一副很受伤的模样,脸皱得跟那小老头似的,“风儿,要不要让我证明一下我不是人妖啊?”

南宫辰风闻言嫌恶的瞟了他一眼,突然想起那夜的情形,想问什么却没来得及问出口。因为一名身着白色衫裙的娉婷身影向这边走来,南宫辰风一眼就看出她就是那天被她撞到与南宫飞离在床上纠缠的美女,自从那天一见后她就没再见到她,呃,这种说法好像也不对,不是没见到她,而是远远见到,她就会下意识的避开她,让她以为自己是什么毒蛇猛兽,真是让她受伤极了。

美女也看到站在牧非烟身旁的南宫辰风,她脚步一顿还是昂首挺胸的走过来,向牧非烟微微施礼后,她柔媚的开口道:“弦公子,大少爷请您移步花厅。”

牧非烟点点头,深深的看了一眼南宫辰风才向花厅方向走去。

南宫辰风被他那一眼看得浑身都不自在,直到看到那美女要抬步离去时,她立马挡在她身前,笑眼盈盈的道:“姐姐莫慌走,我还有事要请教姐姐呢。”随即打眼色给小蛮,小蛮领会的退身下去了……

南宫飞离长身负手立于廊道里,神情专注的盯着天空飘浮的白云若有所思,听到身后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他并未回头,仍旧遥望天际的支彩幻化成各种模样。

牧非烟静静站在他身后,没有开口唤他,冷睇着他一脸的凝重,他猜想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所以他给他时间想清楚再说。

半晌后,南宫飞离侧过身来,鹰眼锐利的盯着牧非烟,神情有点犹豫的道:“跑马场建立的计划我们要搁一搁了。”

牧非烟本来就心惊于他那一瞥,又听到他说出这番话,他的心咯噔一跳,难道他发现什么了吗?可仅是那细微的动作后他又恢复漫不经心之色,因为他从他的神情中没有看到他对他的怀疑。

“这计划的搁浅我早已预料,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南宫飞离讶异的盯着他,牧非烟失踪的这些天,他问有些心神不安,于是召集了名下所有商铺的管事商议这个计划,有百分之八十的人认为这样做太冒险了,还有百分之二十的人担心跑马场一旦获利,便会引来四方的觊觎,更担心本在风口浪尖的南宫家会因为这样成为当今圣上心中欲除之而后快的眼中钉肉中刺。

“你为何会早有预料?”南宫飞离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仿佛想要将他的心看穿般。

牧非烟讽刺一笑,移开目光,“这个计划本来利弊兼有,它的好处只有一点就是将南宫家推上最顶峰,同样的随着南宫家走上最顶峰就会引来更大的麻烦。而它的坏处就比好处多多了,其一,跑马场的构想很大胆,几乎是到达人们接受的极限;其二、跑马场的建立需要耗费巨大的人力、物力、财力,在前期的操作中几乎只有亏损不见盈利,所以做为商人的你不愿冒这个险;其三、跑马场建立以后,若盈利过丰,则必会成为中方觊觎的对象,到时南宫家的麻烦将不断,当然以南宫家如今的富有与暗藏的权势是不会惧怕这些反动势力的,但是有一个人你却必须忌惮,他就是当今圣上,当今圣上多疑的性格是人尽皆知的,单看楚原将军战败所落得的下场我们就可以一窥一二,如果他要拿南宫家开刀,你南宫家世代忠良必是不会反抗,所说这才是你放弃的最大原因。”

南宫飞离的俊脸一阵红一阵白,证实了牧非烟这番话正是他心中所想,商人本只是以盈利为主,可是要牵扯上朝廷之事就没那么单纯。他知道跑马场的建立将会让南宫家再上奇峰,可他却不愿拿南宫家旗下的所有来做赌注,虽然他暗中培养的势力已能与当今圣上相抗衡,可是他不愿意让南宫家背上这千古的骂名,这时他不得不考虑名与利他究竟该取谁舍谁。

牧非烟注意到他更加犹豫的神色,知道自己的话已说到他的心坎上,于是嗤笑道:“我以为能将南宫家起死回生的人必是有不同一般人之处,原来南宫大公子的胆量也不过如此,真是让人遗憾啊。”

南宫飞离定定的注视着一脸讥笑的牧非烟,脸上彷徨犹豫之色已渐被坚决所取代,“好,我们按原计划开始动工。”

仿佛一捶定音般,牧非烟听到这话轻轻的舒了一口气,被吊在半空的心也安稳落回原处,他将目光投向院落中已开始结着果实的桃树,目光逐渐深幽,这一刻无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碧幽潭里,满池的荷叶摇曳生姿,偶有几个花骨朵露出微形,等待盛夏一到来就绽放出清幽高洁的花朵。池子里偶尔有几条金鱼欢快的露出头来,一见明晃晃的阳光立刻又沉入池中,激起阵阵涟漪。

碧幽潭边的石椅上坐着两位绝色佳人,一人巧笑倩兮,一人却紧张不安,活像是一个被欺负的小媳妇。

南宫辰风嘴角噙着一抹笑,端起小蛮在离去前准备的茶水轻押了一口,茶香顿时弥漫在口腔里,美目熠熠生辉的看着一旁不安的少女,见她十指紧扣,她真怕她会扭断了那白玉般的纤指。

轻轻将茶杯放在石桌上,南宫辰风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将茶杯弄出一一声轻微的响动,可仅是这样细微的响声却惊得一旁不安的白衣少女跳了起来,南宫辰风没料到会这样,手指一抖,茶杯就跌落在地上应声而碎。

白衣少女更吓得不轻,她连忙跪在地上颤巍巍的求饶道:“奴婢该项死,惊扰到小姐了。”

南宫辰风似笑非笑的睨了一眼如受惊小鹿般的白衣少女,忽视那双翦翦水瞳里的盈盈水光,她在心头叹气,她这样的表现活像她是专门欺负弱小的恶棍一般,她长得很和蔼可亲啊,虽不是貌若天仙但也不致于把她吓成这样。

“你起来坐下吧,我没有为难你的意思。”南宫辰风不忍见她被自己吓着,出言安抚道。

“小姐,我……“白衣少女嚅嚅道,却见南宫辰风明亮的眼眸里满是善意,她才战战兢兢的起身坐下,可那一张俏脸却埋得低低的让人瞧不清她的表情。

“不要多说,看你抖得如风中落叶般的身子,不知情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你来着。”南宫辰风淡笑着打断她的话,看她那似于林黛玉般的模样浮现出点点惧怕,她突然有些不耐烦起来,这会儿的情形怎么有点像恶毒女主人欺负劣势小侍妾呀。

“小姐没有欺负我,是我自己胆小。”白衣少女慌张抬起头来,看了南宫辰风一眼又急忙将头垂了下去。

“你叫什么名字,进府多久了?”南宫辰风凝视着那埋得低低的头颅轻声问道。

“我叫柳缘卿,两年前父母骤逝,家里没钱安葬二老才卖身到南宫府做奴婢的。”柳缘卿畏缩着解释道,想起过往神色之间不免有些悲戚之色。

“柳缘卿?是个好名字,那我以后可以唤你缘卿姐姐吗?”南宫辰风细细品味这个名字,据她看的史书上记载的,在古代平民百姓未识字,所以取不出这么优雅动听的名字,狐疑的上下打量了她一遍,虽然她还是那副畏畏缩缩的胆小样,可那眉宇之间的沉稳却是骗不了人的,她想她一定不似她表现出来的那般简单吧。

“当然,小姐爱怎样叫奴婢都没权干涉。”表面看起来她这话是谦恭顺从,可是她语声里的那丝嘲讽是怎么也掩饰不住的。

南宫辰风闻言只笑了笑也不恼,她又不是南宫飞离的正室,何苦摆出一副妒妇模样让人生厌,会拦住她完全是因为好奇她与南宫飞离的关系,并没有半点为难她的意思,可她那激烈的反应就好像她存心找她麻烦争宠似的,不过正因为她的反应也让她对她有了疑心。

“呵呵,缘卿姐姐既然都这样说了,那我也只好从命了。”南宫辰风漾起一抹天真无邪的笑容来,那一笑竟有使那六宫粉黛无颜色之势。